小姑娘只是半眯着眼哼唧了一声,搂着他的腰蹭了蹭然后偏过头又睡了过去。
叶霁川面庞泛起薄红,抱着陆晚的手又紧了一些。
刚才要不是以为她醒了,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耳根的红晕来不及散去,被躲在云层后的月亮瞧见了。
叶霁川发现怀里的人已然入睡,笑意从鼻腔里溢出,“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睡梦里的人迷糊着问:“什么小时候?”
要不是有一次经验了,他还以为她又醒了。
他把陆晚抱回房后,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小姑娘感受到温暖的床,毫不留恋的转过身抱着她的被子挤了进去。
怀里一下就空了,有一瞬不习惯。
“真是小白眼狼啊。”他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认命的替她把被子拉过来改好。
书桌上摆了好几本书,也一一给她整理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关了灯,床上的人隐匿在了一室的昏暗里,叶霁川这才退了出去。
他下楼把洗好的衣服晾了起来,又把藤椅放回廊檐下,把画板上的画收了起来,才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陆晚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画板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上面的画已经被取走。
她低头敛眉,昨晚的事情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忽然翻身下床,犹如一只翩跹的蝴蝶,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
陆晚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里面挂满了她的衣服,长裙,小洋装,复古泡泡袖宫廷裙……
她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的在身上比划不厌其烦,随着床上堆着的衣服越来越多,像小山似的,依旧没有找到让她满意的衣服。
最后几个衣柜被她全部翻了一遍,终于在角落里面找到一套让她满意的衣服。
是一件纯色轻纱灯笼袖连衣裙,领口处做了垂坠的领结设计,腰缝两侧处是同色的三指宽的腰带,从胸下绕一圈在背后收腰打成一个蝴蝶结。
下半身裙子做了褶皱撑边,让裙子自然蓬起来,裙边呈不规则波浪形。
这衣服是在国外的阿姨给她寄过来的,信里阿姨说是改良了她结婚时候的婚纱重新设计的常服,是提前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陆晚穿上之后在镜子前牵着裙摆左右摇晃了两圈,跟记忆里阿姨结婚穿的婚纱一样好看,只是裙摆短了很多,只齐膝盖,正好露出纤细的小腿。
她换了一双皮质更软的小羊皮鞋子,鞋面用珍珠贴了两朵小花,与裙子上腰间的柔白花串正好匹配。
陆晚又极有耐心的齐腰的长发挽起来,留出额前碎发,挽起来的发髻上用一朵朵珍珠花朵的发夹固定住。
最后在发髻下方系上同色的轻纱似的方巾。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想了想伸手打开了前面精致的匣子,拿出了一堆金色的圆管口红,每一只颜色都不相同,她挑了一只颜色偏淡的在唇上涂抹开。
再看镜子里的姑娘完全脱离了稚气,如盛开的娇艳花朵。
陆晚终于满意了,把香水喷在自己手腕和耳后,踩着小皮鞋如同高傲优雅的白天鹅一样走出了房间。
“哥哥。”
陆晚下楼看到客厅里只有叶霁川一人,昨晚他就说今天要在家休息一天,看到他并没有惊讶,语气里还有些许软甜。
叶霁川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最后一阶台阶上的女孩儿。
今天的她与他印象里是完全不同的,不再是他以为的小孩模样,娇艳得如同开的最美的花,让人忍不住想倾身采撷。
他有一丝庆幸,要是昨晚的她是现在这个模样,就算她醒了自己可能也不会停下来。
叶霁川幽深的眼眸暗了暗,“晚晚今天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怕情绪被站在高出的少女发现,只得抬手挡在鼻前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杂乱的呼吸。
“因为有点热。”陆晚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少女身上的甜香被刻意喷上的香水掩盖,可依旧好闻,像是玫瑰浸泡在糖果里拼命的想伸开一样,带着自己独有的香,又裹着不愿放手的甜。
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四面八方袭来,让身体里隐秘的渴望无处可逃。
“哥哥,阿姨不在家吗?”少女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带给别人什么的冲击,嗓音像半融化的糖果,又黏又甜。
叶霁川紧了紧手里的报纸,没有敢把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十分不自然的偏过头说:“晚晚饿了吧,哥哥去给你端早饭。”说完不待人回应便起身离开了。
“……”
陆晚看着并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的叶霁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特意换的衣服,精心画的眉……有一点丧气,他都不会夸自己一句?
昨晚的温情好似一场梦一样,陆晚委屈得直想哭。
因为难过,陆晚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叶霁川在餐桌一旁低头看报纸,看似和谐,但只有叶霁川知道,自从陆晚下来他眼里看不进报纸上的任何东西。
吃过饭陆晚见叶霁川还不理自己,气得走路的时候把脚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