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怀疑如果自己摇头的话,他里的刀会瞬间劈在自己脑袋上但她现在可是长公主,而且是能活很久的长公主,不能怂
季听咳了一声,一脸威严的看向他“本宫要去风月楼”
话没说完,就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褚宴握刀柄,淡淡问道“殿下说什么”
“去风月楼旁边的酒楼用膳,快点走吧,本宫实在是饿了。”季听可耻的怂了。
“卑职这就带您去。”褚宴将刀收回鞘。
季听憋屈的坐在马车里,一句话都不想说。她这叫什么命,就算当了最有权势的女人又如何,动不动有可能丢命不说,还被这个威胁完被那个威胁,一点长公主的尊严都没有。
“殿下累了吧,卑职帮您把珠钗卸了吧。”抱刀酷哥开口了。
季听沉默一瞬,怀疑的看向他长满老茧的,不太相信他有那能耐。褚宴也不多废话,直接到她身旁坐下,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头上的发钗一点点拆下。
季听缩了一下后,发现他完全没弄疼自己,干脆就坐好让他拆卸了。
每弄下来一个,季听的脖子就轻松一分,等到拆光了,她就彻底解放了。褚宴拿刀的将她长发挽起,用一支玉钗挽成简单的髻子,这才抱起刀坐回原位。
季听彻底舒服了,看这人也多少顺眼了点,不由得好奇“你刚才不是在马车外吗怎么又进来了”
“追车太累,我进来歇歇。”
“”竟然是这么简单又朴实的原因,季听沉默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到风月楼旁边的酒楼,褚宴直接带她去了楼的包厢。季听坐下后,看到褚宴还在站着,就招呼他也坐下。
点完菜等待的时间,季听边喝茶边问“你们很讨厌申屠川吗为何不准我去找他”
按理说这些人都能接受共侍一妻了,再接纳一个男人应该也不难吧
“那人连殿下都敢轻视,不该讨厌”褚宴反问。
季听恍然,合着这些人是因为她在男配身上受过挫,所以才厌烦他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您若是想要新人了,卑职去给您寻上个就是,何必一直想着那老迂腐,再说您若是把他带回府,恐怕牧与之不会善罢甘休。”褚宴酷酷的劝说。
季听一脸无奈,由于原没有写,所以她对长公主后院的事一无所知,但从这两天扶云和褚宴对自己的提醒来看,家里最难缠的估计就是那位牧公子。
实在不行,就在外面买个宅子,把男配放外面吧。
季听还没见到人,就已经起了安置外室的心思,当然当着抱刀酷哥的面,她不敢说出来。
两个人吃完饭,季听不死心的眼睛乱瞄,想找个会去风月楼,结果褚宴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没有办法,季听只能放弃,闷闷的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恰好看到对面也开了窗户,一瞬间四目相对。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更成熟了些,他身着青色长袍,腰间是素色缎带,长发被整齐的束起,只留一捋碎发在额前。
是因为还没经历父母双亡的悲痛吧,他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干净,干净透着一丝倔强,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随时要弃这污浊的世道而去。
清风朗日,霁月风光,没想到这张脸的主人,竟然也有这么通透坦然的时候。
季听怔愣的和他对视秒,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对面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嗯,看出来很讨厌她了。
第40章
“殿下。”
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季听急忙扭头,第一时间就是辩解:“我就是开窗透透气,可没有跟他串通好!”
“我知道。”褚宴一脸‘人家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跟你串通’的表情。
季听:“……”要不是打不过这熊孩子,她肯定要揍他。
褚宴脸色不太好,看一眼对面紧闭的窗户,突然问:“殿下带钱了吗?”
“干嘛?”季听一脸警惕。
“我要把他买下来,杀了。”
“……”
季听无言片刻,看到褚宴紧皱眉头,不由得大惊:“你认真的?”
“我像在跟殿下开玩笑?”褚宴古怪的看她一眼。
季听讪笑:“不、不像。”
“所以殿下带钱了吗?”褚宴追问。
季听当然带了,她出门前就料定无非两种结局,皇帝不答应,那她可能会提前死,皇帝答应了,她就可以直接把人买回家了,所以银钱肯定没少带。
……但现在带了也不敢说带了啊,她也不知道褚宴武功有多高,但能做到只他一人跟着就行,想来也是不低的,万一真把男配杀了,她这个世界还玩什么?
“没带。”季听果断给出两个字。
褚宴皱着眉头看她:“可是我分明看到,殿下出门时拿了一袋子小金锭。”
“你没事盯着我的荷包干啥?!”季听瞪了他一眼,“走走走,回家!”
褚宴轻哼一声,板着脸跟她回去了。
季听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厚重的衣裳都褪去,只着一件里衫在她的雕花大床上滚来滚去。等滚够了,才瘫在床上微微喘息,觉出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