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厨房,洗了个砂锅出来,把米饭里加了碗水倒进砂锅,放在火上咕噜咕噜的炖,又从今天买的食材里拿了虾仁皮蛋和小葱,切碎了加进去,炖十分钟后加了些盐和调料,用毛巾包裹着往楼上端。
她还没上楼,申屠川就闻到了粥的鲜香味,他本来要回去休息的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坐到了餐桌前。
季听把粥端到他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少爷,这个比较好咽,您多少喝点,然后吃药睡觉。”
“这些东西你哪来的?”申屠川审视的盯着她,显然在怀疑她食材的来历。
季听赶紧解释:“这还真不是我偷的,我网上买的,人家直接给我送到了后门。”
“为什么要买这些?”申屠川尝了一口粥,味道比想象好,微微发烫的感觉从喉间一直到胃里,整个人都舒展了许多。
季听本想直说自己被排挤了,但一想这人本来过得就够不顺心了,要是自己再给他添堵,他估计会更郁闷。再说他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帮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觉得厨房做的饭不好吃,所以就想买点菜自己做。”
申屠川指尖一顿,脸色突然阴沉了,不等季听询问,他就把勺子放下,冷漠的看了季听一眼转身回屋了。
……他这是咋了啊?季听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这人的脾气有时候怎么那么突然呢,简直毫无规律可言,今天午也是。
季听一想到午,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她没有多想,端着粥下楼自己解决了。
馊了的包子丢进垃圾桶,简单收拾一下后,季听就回房间睡觉了。
接下来她就一直重复这种生活状态,每天去厨房端吃的,回来就自己做饭,把包子直接扔了。申屠川原本还吃厨房做的饭,吃了她做的几次后,就不再动厨房的那些,她只能连他的份也做了。
一连四五天,她一天能拿到六个馊了的包子,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哪来那么多包子,还个个都是馊的。
在又一次要把包子扔了时,正在看书的申屠川缓缓道:“包子留着,别扔。”
“……留着干嘛?”季听一脸担心,这几天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起包子,她好怕他会憋不住偷吃。就他现在这个身体,吃上俩说不定能把自己吃进icu。
申屠川听出她的担忧,眉头蹙了蹙,清冷的视线扫了过来:“让你留着。”
“……好。”
季听无奈,只好把包子留下,担惊受怕了两天后,见留的包子一个都没少,顿时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申屠川攒包子干嘛,但她一天六个的攒,四天就攒了二十来个,本来就馊了的包子又在屋里放了几天,味道越发的大。
“少爷,要不咱把包子扔了吧,这都臭了。”季听一脸忧愁,她最近一直在清理客厅,把那些杂物挪到旁边空置的房间里,现在客厅已经看起来很不错了,就是这个味道实在不太好。
申屠川这几天被她照顾得不错,脸上的血气也恢复了些,一双眼睛显得更加有压迫力,闻言淡然的扫她一眼,在季听以为他要拒绝时,他缓缓开口:“把包子收拾一下。”
“好,我这就去。”季听笑了起来。
“收到一个袋子里,不要扔。”
季听一顿,只好照他说的做。她下楼找了个食品袋装上,正要去问他该怎么做时,申屠川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这还是季听第二次看到他下楼。
嗯,第一次是催她去拿饭。
季听忧虑了:“少爷,这个真的不能吃。”
申屠川不悦:“我不吃。”这个女人得蠢成什么样,才会一直觉得他想吃这些。
季听怀疑的看着他,但碍于他的威慑力,到底没敢反驳。申屠川懒得看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季听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现在穿的不是家居服,而是普通的外出穿的外套和裤子。
她赶紧拿着袋子跟上去,一脸紧张的问:“少爷,你能出门?”
“我脚又不残废,怎么不能出?”申屠川愈发觉得自己能容忍这种蠢货在身边,果然是脾气变得太好了。
季听咳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怎么想起来出门了?”
“闭嘴,吵。”申屠川用个字回答她的问题。
季听嘴角抽了抽,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就觉得这路好像有些眼熟。
……不会吧?
季听看着透明袋子里的包子,一时间也有些不敢确定。
但事实证明她猜得不错,因为申屠川确实带她去了厨房。
正是午后的时间,两两的佣人围在厨房里吃东西,他们离老远就听到了里面说笑的声音。
“李姐呀,你说咱给季听那小贱人都吃那么久的馊饭了,她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啊?”
“人家有少爷罩着呗,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可不就靠着勾引男人吃饭了。”这个声音是那女人的。
季听一听有自己的名字,当即挑了挑眉,瞄了眼斜前方某人的脸,申屠川的目光扫向她,她立刻一脸委屈的撇了撇嘴,用口型告诉他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不就是,她可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