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吃完饭还有文件要处理。
回到房间的时候,江悦穿着吊带睡衣,带着耳机,笑的很灿烂,脸上的面膜已经看不见原本的样子了。
傅司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悦,拿起桌子上的烟放到嘴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扔进了垃圾桶。
拿过文件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工作,两人谁也不打扰谁。
傅司言工作起来就忘了看时间,等一抬头,已经快十二点了,转身走到床边,江悦呼吸均匀,天气太热,被子只盖了一点,一条白嫩的腿搭在被子外面。
胳膊成功占领了属于他的领地,目光扫过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口干舌燥,“真把他当柳下惠了?”傅司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的把胳膊放回去,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旁边。
江悦感觉旁边有人躺下,睡得迷糊,还以为是姥姥,不自主的往那边靠了靠,手脚并用的缠上了对方,在怀里蹭了蹭,踏实的睡了过去。
当柔软的身躯靠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傅司言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可某人没有察觉,还在若有若无的撩拨,当傅司言想化被动为主动时,罪魁祸首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傅司言脸上肉眼可见的烦躁,脸色阴沉,动作粗鲁的用被子裹住塞到了一边,下床去了浴室。
回来的时候,江悦已经睡熟了,轻轻从另一边上床躺下。
江悦睡得脸颊微红,小嘴微微嘟起,像任人采摘的樱桃,傅司言眼神一暗,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江悦睁开眼睛,入眼就是略带胡渣的下巴。
懵了一瞬,只记得昨晚梦到姥姥了,其他都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傅司言怀里的。抬头对上傅司言揶揄的眼神,江悦镇静地揉了揉眼睛,开口“早呀!”刚睡醒,声音有些嘶哑,江悦从他身上起来,套上拖鞋走进了浴室。
江悦从浴室出来时,男人抬起那双精致的丹凤眼,唇角缓慢的勾了起来,整个人邪肆又慵懒,顶了顶腮帮子,盯着她。突的开口“江小悦,怎么不解释一下?半夜钻到别人怀里?”
江悦随声看去,有些怂,磕磕巴巴“今晚我再找一床被子,应该就不会了”。
又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我绝对不会觊觎你,你放心”说着眼神闪躲,不知道向哪撇。
傅司言越听脸越黑,昨晚还有意无意的勾引,今天就不认了?
江悦说完就急忙出去了,傅母还是不在家。
手里的油条刚吃了一半,就听见院子里有开车的声音,江悦想可能是傅母回来了。仰着脖子向外面看,听见管家说“少爷您不吃早餐了吗?
江悦没有听见回答,估计公司有急事,也没有多想。江悦刚放下泡芙,电话响了,是员工小玫的,说有人找她。为了没事可以多睡一会,江悦前几天招了两个员工,女员工可以帮忙打理画室,男员工可以帮忙搬颜料。
挂断电话没多长时间,江悦特意拾掇了一下自己,
微风习习,阳光正好,她也不能太邋遢。
到了画室,只有小玫在打扫卫生,另外一个叫陆铮,是肆城大学艺术系的学生,周末过来兼职,说正好可以涨涨见识。
小玫冲她疯狂挤眼,江悦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小玫指的方向看去。
目测大概和傅司言差不多高,身穿纯白运动衣,散漫的靠在墙上,低头看手机,侧脸精致,确实是她喜欢的,阳光大男孩,可是和傅司言相比缺点男人的沉稳和魅力,至少现在对她没有吸引力。
意识到自己总会拿别人和傅司言比,江悦有些郁闷的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
果然,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和傅司言这样的人结过婚,离婚后她应该很难在喜欢别的人吧!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江悦拎紧手里的包走过去“你好,你找我?”
对方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江悦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少年抬头,语气疑惑“江悦?”
仿佛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在乡下长大的吗?看着不像啊?
意识到他语气不礼貌,马上改口“姐,我是江询”
看着不熟悉的弟弟,江悦面色复杂“你找我有事?”
江询正纠结着怎么说,江悦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脸上讳莫如深“他们让你来的?”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江询猛地点点头。
江悦看了眼拘束的江询,招呼他“进去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画室。
隔壁春慈苑窗户边,傅司言看着下面的两人,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烟,单手支了一根出来,弯出修长的脖颈咬在嘴里。啪嗒,金属打火机蹭响,蓝色火焰在他漆黑的瞳孔里跳跃,蔓开。
傅司言到公司后发现,有份文件放在春慈苑了,来拿文件顺带买个早餐,那想看见了这一幕。
单手挑起手机,拨通了江悦的电话,过了很久,对面才接通,口齿清晰的“喂!”了一声,傅司言急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在干什么?”姿态依旧随心所欲。
对面好像有人叫她,应该是刚刚那个男人。
黢黑的眼眸,敛着几分危险。
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