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江悦还是上楼收拾东西跟着傅司言回了傅宅,进门就看见傅父一身正装,脸色沉重,傅母在旁边在旁边坐着,脸色也不好,旁边的佣人都战战兢兢的低头,看来在他们来之前已经爆发过一次了。
看这架势,情况不妙啊!傅泽明平常看着温文尔雅,对人和善,实则内心凉薄,只在乎名利,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傅父傅母是商业联姻,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男才女貌,曾经也是肆城的一段佳话。
两人都是事业型强人,可以说聚少离多,后来意外有了傅司言,傅母本来是不打算要的,但碍于家族不断施加压力,傅母才松口。傅母怀傅司言的时候,傅氏集团正处于开拓海外市场的关键时期,傅泽明有时间会回来看看他们母子。
后面实在抽不出时间,傅母就回了娘家,在娘家生下了傅司言,傅司言出生时,傅父还在国外谈生意。傅母觉得自己的事业已经因为傅司言耽误太多了。自然不愿意留在家里照顾傅司言,所以傅司言一直都由家里的保姆照顾,傅父在国外拓展业务,傅母满世界出差开讲座,所以很少有时间陪傅司言。
因此夫妻两人对傅司言多多少少有些愧疚,但愧疚归愧疚。
傅泽明认为男人就应该把重心都放在事业上,所以最看不惯傅司言身上那股散漫劲,加上傅司言私生活混乱是肆城人尽皆知的事。如今又被曝出婚后乱搞,让他对这个儿子更加失望。他虽说算不上一个好丈夫,但是从未做过对不起傅母的事。
傅母看见儿子儿媳妇进来,松了一口气,生怕傅司言倔脾气犯了,和傅父抬杠不回来。
傅司言确实不打算回来住,可看着江悦那鸵鸟样,又改变了注意,无聊的时候逗逗她还挺好玩的。
两人刚进大厅,一个茶杯已经摔在了傅司言的额头上,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白色衬衣上,滚到地上,江悦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傅司言这么狼狈,安慰性得抓紧了傅司言的手。
傅司言眉毛都没皱一下,就只是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悦。
伴随着傅泽明的怒吼“混账东西,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傅母见状,连忙安抚傅泽明不要生气,但并未开口说话,摆明了是认同这句话的。
安抚完傅泽明,让管家拿来医药箱,拉过傅司言要给他止血,傅司言挡了一下,走过去面露讥讽地看着傅泽明“傅总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
说完一身戾气转身上了二楼,江悦看了一眼傅母,看着傅母点了点头,急忙跟上了傅司言。
傅泽明看着江悦仓促的背影,摇了摇头,眼里是要溢出来的失望。这种性格怎么能管住他那个桀骜不驯的儿子。
江悦到房门口时,还能听见傅泽明和傅母争的声音,但听不见具体说什么。
关了房门,浴室有水声,江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浴室,开始在柜子处翻着找医药箱,找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医药箱。
或许这儿根本没有这东西。
刚要出门问管家要,房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傅母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江悦从未见过的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尾有些红肿,看来和傅父吵架了。手里拎着医药箱吩咐“你看着给他包扎一下,这会已经晚了,家庭医生已经休息了,就不打扰他了。”
江悦连忙拿过来“哦哦,好的”
傅母听江悦答应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江悦怔怔地看着傅母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司言站在浴室门口问道“你还要在那站多久。”
江悦随声转身,傅司言额头上的上已经不流血了。
江悦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担心地看向傅司言的额头“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明天感染就麻烦了。”
傅司言原本想说不用,对上江悦那双充斥着担忧的眼眸,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将手里的烟掐到烟灰缸里,傅司言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着江悦,俨然一副等人伺候的少爷模样。
余光看了一会,江悦拿起碘伏俯身给伤口消毒,伤口挺深的,经过水一泡,伤口已经发炎了。
想起小时候自己划伤时姥姥会给她吹一下,江悦“呼呼呼~”吹了几下,傅司言整个身体瞬间僵住,江悦没有察觉,自顾自的说“我小时候姥姥会给我这样吹,说吹一下就不疼了。”
江悦出来的急,没有扎头发,披散在耳后,随着低头的动作,有几根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傅司言脸颊处摩擦,有些痒,还有呼在他脸上的温热气息,傅司言身体一阵燥热。但看着一脸认真的江悦,竟不忍心打扰。
从这角度可以看见她耳后那颗痣,突然想起贺旭那二货说过,耳后有痣的人一般善良热情,还有点固执,热情?想起那晚去夜店,江悦看见贺旭的表情,像老鼠看见猫一样。哪热情了?想着想着没忍住笑了。
正好江悦处理完了,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人最近情绪阴晴不定的,刚刚还一脸冷漠,这会倒是开心了?
江悦起身把医药箱放在柜子上,想着明天给管家就行。
拿起睡衣走进了浴室,洗完发现拿起睡衣一看,有点犹豫,睡觉穿长袖长裤不舒服,江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