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找到盯梢的柳贤,问他诈毛琬什么。
柳贤说:“既然已经排除继母虐待的可能性,疑点就只剩下昨晚上沈成济丢的东西了。”
毛琬对柳贤二人的再次来访有些吃惊。柳贤没有客套,亮出了特命队顾问的证件。
毛琬不知道特命队是干什么的,但是看到上面的徽章和钢印,很是紧张,眉毛上扬皱起,显出几分惊恐。
柳贤说:“我们不是社区的,是来调查一些事情。昨晚上沈成济往河里丢的那个东西,你知道吗?”
毛琬眼睛瞪大了,舌头像是被千钧的巨石坠住了,说不出话来。
柳贤把她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继续说:“那东西我们已经捞起来了。沈成济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事情的原委讲出来。”
“是,是,”毛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也忘记了请柳贤二人进屋,站在门口讲起来。
昨天下午,柳贤二人走了之后,沈成济就来到了厨房,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包,冲着水槽,一把刀“哐当”掉在不锈钢水槽里。
吓了毛琬一跳,等她扭头看时,沈成济已经打开了水龙头。她只是隐约看到刀刃和刀柄上沾着鲜血,很快就被水冲干净了。
沈成济戴着洗碗手套,把那刀反反复复地洗了十几次,把家里所有类型的洗涤剂都用了一遍,最后用抹布把那刀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放在厨房门后。
“晚上他出去了一趟,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没看到那个袋子了。”毛琬磕磕巴巴地讲完,舔了舔嘴唇,这才发现他们三人还站在门口,赶紧请他们进屋。
她倒了两杯水给他们,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一半。
马朵朵问:“你没有问那把刀的来历吗?”
毛琬摇了摇头,怯怯地说:“我,我不敢问。”
柳贤问:“还有别的吗?”
毛琬说:“早上起来,我看到垃圾桶里有灰烬。我那双
。洗碗的手套不见了,当家的也换了个包。”
看来沈成济还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把证据都销毁了。
“那刀上是人血吗?”马朵朵问到。
毛琬惊恐地连连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们身边,有谁被杀了吗?”
“没有,没有。”毛琬眼里泪水汪着,很快又退了回去。她可能有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这次是纯粹被吓的。
柳贤很为难,河里的东西还没有捞起来,就算是毛琬所说的一把刀,他们也不能把沈成济抓起来。
但是毛琬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把她留在这里,等沈成济回来就全穿帮了。万一沈成济跑了,就更麻烦。
他思考了一下,对毛琬说:“你最好不要同沈成济接触,你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毛琬惊恐地问:“你不是说他已经被你们抓了吗?”
“我说的是控制,还没有抓。”
毛琬嘴半张着,眼睛瞪得很大,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们什么时候抓他?他要是知道我说了这些,我,我……”
马朵朵说:“没事,我们不会说是你说的。”
“真,真的吗?”毛琬颤抖着嘴唇问。
“真的,你也别怕,那刀上不一定是人血。如果是人血,我们亲眼看到沈成济丢的刀,证据确凿,没有必要把你说出来。”马朵朵问:“你要真害怕,去哪个亲戚朋友家躲躲,等事情完了再回来。”
毛琬缓慢地摇着头,声音轻不可闻,“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你注意一点,别让沈成济发现了。有事给我们打电话。”马朵朵让柳贤拿一张名片给她。
走到外面,马朵朵说:“毛琬好像很怕沈成济。”
柳贤点头,“可能因为她没有收入吧。”
“可是她照顾全家人的生活,也很辛苦啊。”
“她哪里想得到这些,她只会觉得自己是吃闲饭的,靠沈成济养着的。”
马朵朵瘪了瘪嘴,“那刀上是不是人血呢,你觉得沈成
。济像是杀人犯吗?”
“捞起来再说吧。”柳贤拿出了电话,“光靠看,哪能看出来谁是杀人犯啊。”
柳贤给方锦水打电话。
方锦水听了两句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当我一天没事做是吧,你都不知道那刀是不是凶器,就让我去捞。你嫌我挨的骂不够多是吧。”
柳贤无奈地挂了电话,对马朵朵说:“马爷,你卖个面子,叫南河河伯给我们送上来行不行?我请他吃饭,每天三炷香,逢年过节地加供敬奉。”
马朵朵“切”了一声,“不要许你自己不能完成的愿望好吧。每天三炷香,你天天有空到这来进香啊。而且我找不到河伯。”
“你不是有土地的电话吗?”
马朵朵说:“我叫土地藏起来了。”皱着眉,严肃地说:“之前中谷镇山神、灶神奶奶,都被人暗算了,我怕土地出事,让他躲起来了。”
柳贤抱着手臂,看着绿油油的河面,难道真的要亲自跳下去吗。这两天天气还合适,可是就这样跳进去,多半会被抓起来。
这时,柳贤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