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不理会她的牢骚,“难道,真是她的死因有问题?”
两人等着沈睿下课,一面瞎猜。
柳贤想了想,说:“要不,我们还是去沈成济家里看看吧。”
两人按照地址找到了沈成济的家。档案上面说,这套房子是应雪柳的,她死之前把房子过户到了沈睿的名下。现在沈成济和现任妻子毛琬,儿子沈睿住在这里。
走廊有些昏暗,声控灯不起作用。
柳贤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门。
这时,一个提着菜的妇女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站住了脚,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们,怯怯地问:“你们找谁?”
柳贤问:“请问这里是沈成济的家吗?”他估计这就是毛琬了。
毛琬迟疑地说:“是,你们是?”
柳贤说着早已遍好的话,“我们是社区的义工,来调查一下失去母亲的孩子的生活情况。”
“失去母亲的孩子?”毛琬重复了一遍柳贤的话,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是指沈睿吗?”
“嗯,我们能进去聊吗?”
毛琬有些犹豫,“你们是社区的?”然后打开了门,把他们请了进去。
房间里的家具陈设虽然有些老旧,但干干净净。装修风格过时,也有一些不成套的新加进来的彩色塑料柜子。
毛琬把菜放在厨房,倒了两杯茶出来,摆在茶几上。
柳贤谢过,打量了几眼毛琬。
毛琬四十岁的样子,低眉顺眼,肤色发黄,显得有些苍老。头发随便梳了一下,没有染过,看得到不少白头发。
她坐在一边,双手交合,放在腿上,带着恭敬地样子,等着柳贤发问。
柳贤问:“沈睿的妈妈去世有十年了吧?他现在怎么样?”
毛琬挪动着手,说:“跟其他孩子一样,每天上下学。现在高中了,学习压力大。”
“他才十五岁就上高中了吗?”柳贤见毛琬有些紧张,想闲聊几句。
毛琬说:“听当家的说,他亲妈去世的时候,沈睿只有五岁。当家的不知道该
。怎么带孩子,就早早的让他去上了小学。”
“你是六年前,和沈成济结婚的?”
“嗯,人家介绍的。说沈成济人老实,工作稳定,一个男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
马朵朵好奇地问:“你自己没有孩子吗?”
毛琬说:“有,有一个女儿,跟她爸。我,我是离婚。”她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说什么让她觉得羞愧的事情。
马朵朵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问:“平时都是你一个人在家吗?”
毛琬说:“当家的五点下班。沈睿要下了晚自习才回来。”
他们跟了沈睿两天,对沈睿的作息非常了解。每天下午放学后,沈睿就在学校附近的饭店随便吃点面啊、粉啊的,然后就又回到学校,等着上晚自习。
柳贤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五点过,沈成济快回来了。
毛琬打开了电视,“你们看电视吧。我得去做饭了。”
没有在屋里发现什么异常,柳贤和马朵朵都拿出了手机低头玩起来,玩得正无聊的时候,响起了开门声。
比人先进来的是男人的声音,“毛琬!快,快……”
来人一脚跨进了客厅,看到柳贤二人,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捡起来,又转身向着门口迈步。
毛琬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当家的,你回来了。这两位是社区的。”她伸手去接包,沈成济没有递给他。
沈成济停住了脚步,看着毛琬,又扭头看着柳贤二人。
柳贤已经站了起来,客气地说:“我们来了解一下沈睿的生活情况。”
毛琬回到了厨房。
沈成济抱着包,脚步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走进了客厅,坐下后狐疑地看着二人,“你们想问什么?”
沈成济头发梳得整齐,戴着眼镜,虽然现在发福了,满脸横肉下,依稀看得到一丝清秀。年轻的时候,和应雪柳应该还是相配的吧。
柳贤问了沈睿现在的生活情况。
沈成济说:“就那样啊。毛琬虽然
。不是他亲妈,也没有亏欠过他。吃的穿的都没有少过他的。”
柳贤想了想,问:“你的前妻,应雪柳是生病死的?”
“嗯。”沈成济简单回答道,又问:“她都走了十年了,之前怎么没看你们来过?”
“是今年的新项目。”
沈成济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你们好,工作轻松,福利好。还有什么没?”
柳贤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包。
他坐直了一些,把包塞到自己身后,一手仍然扶着包,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
柳贤起身告辞。
到了外面,马朵朵说:“他那包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柳贤点头,“刚才他看到我们,似乎是想跑。”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毛琬的反应还挺正常的,而且看沈成济的反应,像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马朵朵皱了皱鼻子,“难道他见到应雪柳了?”
柳贤说:“刚才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