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主动说:“我叫仓布。你叫我仓布爷爷好了。”
“你得了吧,不要见我现在长这样,就想占我便宜。”马朵朵鼻孔朝天,“说!那两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仓布说:“不是,但是和我也有些关系。所以我才下山来调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马朵朵说。
仓布抬头看了看天,“那得花不少时间呢,你看着天色也晚了……”
“你别想逃!”
“哈哈哈,”仓布爽朗地笑了,“我不逃,我是想邀请你到我那去,我慢慢告诉你。”
他指着远处的山说。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马朵朵警惕地看着仓布说。
仓布想了想,说:“好吧。我先说些简单的。这个鱼塘是孙宏顺家的。”指了指鱼塘。
马朵朵微微点头,胡蜂果然带她来这里了。
“你既然找到了这里,应该知道孙宏顺的老婆跳鱼塘,又被救起来的事情。”仓布说。
见马朵朵不回答,就自己继续说:“实际上,我怀疑醒来的,已经不是他的老婆了。”
马朵朵心里暗想,和她想的一样,就问:“那是谁?”
仓布笑着说:“那就说来话长了。”
马朵朵偏着脸看着仓布,“你别想把我骗到你那去。”
“哈哈哈哈,”仓布仰头大笑,“我很久没下山了,这次一下来就遇到你这么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也算是缘分,想和你喝两杯。”
“喝两杯?哪有刚认识就邀请女孩子去山上喝酒的。”马朵朵说。
仓布指了指她的胡蜂,“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从这个小家伙上就能看出来你不是普通女孩子,没准你连人都不是,你怕什么。”ωωw.cascoo.net
“我才不怕!”马朵朵大声说。
仓布不再说话,转身直接就开走。
马朵朵犹豫了两秒,小跑着跟上。
“你叫什么名字?”仓布问。
“马朵朵。”
“这名字多拗口啊。”
“我是卖花的。”马朵朵说。
仓布想了想,没有搞懂,“那你为什么不叫马小花?”
“我卖的还有
。大花。”马朵朵不服气地说。
两人聊着天,走到山脚天已经黑了。
仓布走得很快,马朵朵差点跟不上,见仓布开始爬山,喘着粗气埋怨,“你早说是在这里啊,我可以把车开到山脚。”ωωw.cascoo.net
仓布有些抱歉,“我不知道你有车,而且我习惯走路了。”
马朵朵已经没有力气聊天了,闷头跟着爬,爬了许久还不到,心里有些慌了。
胡蜂那小子,是不是和他联合起来骗我,想把我骗到深山里,好吃我的脑子。
想到这里,马朵朵停住了脚。后悔出来的时候,刀都没带一把。
仓布扭头看她,说:“马上就到了。”
马朵朵捏起停在她手臂上的胡蜂,看了一会儿。在胡蜂的大复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想,如果它想吃我,应该早就吃了,不用专门把我骗到深山里。
马朵朵心里叹气,对自己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和柳贤一个怂样。怕什么怕,反正又死不了。
想到这,又迈开了脚步。
仓布拨开一丛灌木,露出一个洞口,对马朵朵说:“里面有点暗,你跟着我。”
他让马朵朵进来后把洞口遮住,拿起放在洞口的手电筒,慢慢走进去。
洞里狭窄逼仄,阴凉干燥,很多岔路。
走了十几分钟,眼前豁然开阔,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
洞里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洞顶很高,看得到暗蓝色的天空。
仓布把洞壁上的火把点亮。
马朵朵看着那个山洞,还连着几条通道。
“你别怕,这里其实离外面不深。”仓布说着,转身走进了一条通道,一会抱着几块木头出来了,放在中间用石头围起来的灰烬上。
马朵朵皱眉问:“你点火干什么?现在是夏天,又不冷。”
“烧堆火有意思一些,而且等会我们可以烤肉吃。”仓布把火堆点燃,又说:“我习惯了每天生一堆火。洞里晚上还是有些阴冷。”
马朵朵坐在石头上,注意到仓布的束腰两头,各绣着一只白额虎头。
仓布把肉串
。在铁签上,架在火堆上,还埋了几个土豆在一旁的灰里面。
胡蜂在洞里转了转,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仓布做好了一切,又去刚才抱木头的洞里,拿了一小坛酒出来。
马朵朵仔细看了看那坛酒,指着酒坛盖问:“这是什么,牛粪?你居然用牛粪封酒?”
仓布拍掉牛粪,“牛粪又不脏。传说我们族就是人与粪人相配的后代。”
“你哪个族的,你祖先这么重口味?”
仓布笑了笑,“我做了错事,已经被逐出族了,不能告诉别人我的族名。”
“你做了什么错事?”马朵朵转着烤肉问,“是不是你养的虫咬死人了?”
她已经不止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