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废车处理厂在很偏远的地方,由汽修老板开车载着众人。
在路上,国字脸把整个事情的起因讲给了汽修厂老板听,马朵朵也把他们调查出来,国字脸那车应该是车子的右边后视镜有问题的事情告诉了国字脸。
汽修老板死命回想,也没有想起来是不是换过一辆白色福铁龙的右耳朵,但是他承认经常从他朋友那拿后视镜回来,这是汽修厂卖的最好的报废车配件了。
汽修老板握着方向盘的车明显在发抖。
柳贤担心地想要不要把他换下来,就说:“目前不管是后视镜还是座椅,都是小事情,就算有鬼,也不是厉鬼。你认真开车。”
到了报废车处理厂。汽修老板让柳贤他们在门口接待处等候,他自己走进处理厂去找他朋友。
马朵朵爬到一俩没有车门的车的车顶上,手搭凉棚,举目远眺,爬下来后认真地对柳贤说:“这里,大概就是汽车的地府吧。”
看得见的地方全都是车,但是没有一辆完整的,基本上都是低端车,颜色都是灰蒙蒙的。
不管之前高低贵贱,现在都被大卸八块,粗暴对待。待报废的车重重叠叠的压在一起,车子流出的黑油把黄土地都染黑,涂成一道一道的迷彩。
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由车的零件做成的。汽修厂里的那种从车上拆下来的座
椅沙发随处可见,有些还带着车的后部。
厂里有一条别致的路,都是由各种车轮辐拼成的,从接待处一直通到厂的深处。
汽修老板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在那条路上,边走边说话。
中年男人和那些报废车一个色调,都是灰蒙蒙的金属色。
刚才汽修老板给他大致讲了一下,他对柳贤等人的来访意图很明确了,没有请他们进接待处,就在门口的座椅沙发上坐下。
除了汽修老板,其他人也都坐下。
柳贤直接问处理厂老板,他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处理厂老板咧着嘴笑了,说没有,“你看我这,再厉害的鬼车也能给他卸咯。”
马朵朵
。想告诉他车是不会变成鬼的。
柳贤拉住了马朵朵,用眼神告诉她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问起了那个沙发和后视镜的来历。
处理厂老板招呼他们走进一间蓝色板房,板房里一边放着几排货架,一边堆着轮胎,角落里还有几扇车门。
货架上摆着一溜的后视镜,虽然也扑满了灰,但比起外面的汽车,已经算是贵宾待遇了。
“这些东西,是从车上拆下来还能用的,”处理厂老板说,“我那些开汽修厂的朋友经常过来淘货,有需要的时候也会问我。你要问我这些具体从哪辆车来的,我真记不住。”
“你卖这些东西,有记录吗?”柳贤想起国字脸那本沾满污渍的大账本,有总比没有强。
处理厂老板又笑了,“我这都是现金交易,卖这些小零件,也就赚个烟钱。”
“你记得两三年前,处理过一辆水泡车吗?”柳贤问。
处理厂老板对着另一边的汽车堆挥了挥手,“两三个月前的我都不一定记得住,更何况两三年前。”
柳贤心知怕是找不出那辆车了,最后问:“被水泡过的车,会被怎么处理?”
“看损伤程度咯,说实话,泡的不严重的车都被收二手车的收去了,来不到我这。我又是老实做生意的人,最多把能用的东西拆下来,车就按流程处理了。”
“你会拆哪些东西下来?”
“那就要看车的具体情况了。”
不管柳贤怎么问,处理厂老板都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柳贤心知他平时怕是没少做小动作,事实对他不利,他是不会说实话的,更别提说出那辆车的来历了,就离开了处理厂。
回程,汽修老板着急地问柳贤,那个沙发该怎么处理。
“没什么好处理的。”
汽修老板白着脸,说:“大师,我和那处理厂老板也不是很熟,只是有些生意往来。我真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
马朵朵听到这话莫名其妙。
柳贤知道汽修老板忙着撇清与处理厂老板的关系,是以为自己没有找出鬼车的来历,
。迁怒于他,就说:“我去帮你做个法吧。”
汽修老板千恩万谢。
国字脸也连声叫着:“大师,大师……”
“你的事情等会再说。”柳贤打断了他,心想着,鬼又不都是坏的,而且这辆鬼车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害过人,这些人害怕什么。
回到汽修厂,柳贤装模作样地烧了些符纸,撒了些米,念了会咒,对汽修老板说:“行了,把各种零件全部拆开,叫废品回收的拉走吧。”不客气地接过了汽修老板递过来的大红包。
牧羊人还放在这里,柳贤让汽修老板全部用原厂配件修好。
汽修老板哪敢赚柳贤的钱,报了个保本价,柳贤从红包里数了数,抽出一些来付账。
国字脸见柳贤要走,又开始不停地叫着:“大师,大师……”
柳贤想这是还要去二手车市场里做个法了,就带着国字脸回到了市场,依葫芦画瓢的重复了一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