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回到屋里,对马朵朵说羊角是证物,他们得带走。
马朵朵白着眼,抱着羊角不放。“季安恬可还在里面,你们确定想要?”
队长看了看地上的季安恬,又看向李文光。
李文光急忙对柳贤说:“柳大师,不是说事情解决了吗?”
柳贤说:“没错,她现在不会出来害人,但是硬要抢羊角可就不一定了。”
李文光贪婪的眼神看着羊角,不甘心的抿着嘴。
“把我大儿子叫回来,让他把我女儿火化了,入土为安。”季道士说。cascoo.net
李文光看向柳贤,柳贤点点头。
队长对季道士说:“少耍花招,这件事情我们会让你儿子回来处理。你老老实实在所里呆着吧。”对押着季道士的官差使了个眼神,他们带着季道士走了。
李文光和柳贤客套几句,商量好由方蛮江来做法驱邪,最后扫尾,也带着李家人走了,留下一个李家的跟班,年轻力壮,说的是帮柳贤他们,其实是来守着羊角的。
一时间,只剩下马朵朵、柳贤、方圆和跟班四人,守在季家屋里,陪着季安恬,等着她大哥回来。
方圆把柳贤叫到一边,悄声问他:“马朵朵对季安恬说的那些,她是地府使者啦,鬼神啦,是乱说的吧?”
柳贤本来不想骗方圆,但是又抵挡不了一个人独住的诱惑,就说当然是骗人的,马朵朵不过是一个经常发癔症的普通女孩子。
方圆却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癔症?”
柳贤叹气,拍着方圆的肩膀说:“所以她才特别需要有人关心照顾她。”说完就走开了。
留下方圆立在原地,反省自己对马朵朵的感情,太禁不起考验了。
马朵朵全然无知,一个人对着羊角说话,见柳贤过来,就问他:“季安恬怎么不出来了。”
柳贤皱眉,“你想让她出来?”
“我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可能不想说,”柳贤说,“这对她来说是痛苦的事情,你不要为难她了。”
马朵朵撇嘴,“女人就是麻烦,事情已经过去了,还痛苦什么。”想起柳贤在山
。上的举动,“你刚才把那棵草拔起来干什么?”
柳贤说:“我好像在古籍上看到,鬼眼泪有特殊用处,记不清了。”
“鬼眼泪?地府要多少有多少!”
柳贤冷笑,鬼神就是这么自大,马朵朵迟早会吃亏。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屋里的人,有些吃惊。来人长得不像季道士,倒是和季安恬有些像,也是低眉顺眼的样子。
李家跟班告诉马朵朵他们,这位就是季安恬的大哥,季安哲。其实不用他说,猜也猜到了。季安哲进屋后,都没有和他们说话,直直地扑向了季安恬的尸首。
马朵朵等他哭了十分钟,见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季安恬也没有现身来见他,就打断了他,“别哭了,季安恬都死了一年多了。你老哭会打扰到她。”
季安哲顿时收了声,只剩眼泪流淌着。
李家人为了早点把季安恬拉去火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季安哲回来。
柳贤三人跟着去了火化场。
马朵朵把放在羊角里的季安恬的头发和写着她八字的黄纸放在她身上,见她被送了进去。然后火化场的工作人员就来催促他们在外面等着。
等着的时间里,柳贤询问了季安哲,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季安哲还是很伤心的样子,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一年多以前病倒,辗转很多医院,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眼见着人越来越虚弱。
他还想着带季安恬去更权威的医院,季道士却说不用了,折腾着季安恬更加虚弱,就把季安恬带回了家。
回到家后很长一段时间,季安恬虽然没见好,也没见恶化,他也就回城里去了。cascoo.net
等他过了一个月再回家,却不见了妹妹。季道士说季安恬病重去世,已经火化埋葬了,埋在哪也不说。谁知,季道士竟造下了这种孽。
柳贤听完季安哲的话,心里默默思索着。
方圆见马朵朵一个人对着空气说着什么,又冲着虚无挥手做告别状,硬着头皮走过去,“朵朵……”
。马朵朵甜甜地冲着他笑,“刚才遇到两个旧识。”又说:“火葬场还挺热闹的呢。我还以为没多少人。”
方圆看了看周围,除了他们几个就没人了,尴尬地笑着,不由向柳贤靠近了一点。
工作人员通知家属捡遗骨,季安哲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捧着一个骨灰盒走了出来,脸上悲悲切切的。
李家的跟班见事情已经了结,客气地问柳贤,羊角是不是可以给他了。
柳贤不想多生是非,就让马朵朵还给了他,同时告诫他,这羊角是不祥之物,不要上了季道士的当。
跟班已经拿到了羊角,没有多理会柳贤的话,准备走了。季安哲问可不可以让他坐个顺风车。两人一同走了。
方圆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热闹”的地方,拉着柳贤和马朵朵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