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这么撕下脸皮,万母听得嘴唇泛白直哆嗦!
“你闭嘴!”
“我闭嘴?我心虚我才闭嘴。”女人傲然地一笑,“被正房夫人找上门儿来了?以后霉头有你受的,我看你以后吃什么用什么,什么时候打包滚蛋。”
宋娇娇看母亲被欺负,立刻冲上前来。
只是她这种一直都被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哪里能应付这种脸皮都不在乎的女人。
宋娇娇才气急败坏地说一声:“你不要脸,你污蔑人……”,就听到对方提高了声音。
女人不屑笑道:“我污蔑人?行吧,看你那张饼脸芝麻眼,也知道你卖不出去。你妈白送上门也没人要。”
宋娇娇气得一下子噎住了。
万母恨恨地把抹布一甩,自觉丢不起这人,拽着宋娇娇就回了屋,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对门的女人大概被触到眉头,叉着腰站在门口放了一串嘲讽。
“这是婊子骂不过婊子,狗血泼了一门的老鸨子。敢做不敢当,还怕人笑了,有种出来照面见见同行。”
万母抵着门板,实在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对门女人声音太高,她觉得楼上楼下肯定都听见了。
被泼了这么一身的脏水,要是小区里上下传遍了,她的脸以后可往哪儿搁啊!
还有她的娇娇,她还指着自己女儿嫁给周海楼呢!
为了洗脱冤屈,万母当天就给自己的房子门口安了摄像头。
第二天,她屋门口依次放了花圈、黄纸,甚至还有个被扯烂衣服血糊糊的纸人。
万母一查摄像头,发现原来是几个蒙了脸的年轻人做的。
她拿着这段录像去找物业,想要调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这个事,又想知道为什么物业大半夜的竟然放这种可疑人士进门?
结果物业查了一遍监控,非常遗憾地告诉她,这件事不在他们物业的管理范围之内。
因为那几个深夜带了花圈黄纸进小区的年轻人,也是小区的住户。
他们物业管不着小区住户究竟带什么东西。
万母听了目瞪口呆!
她什么情况都想过,万万没想到这个泼人一门狗血的人,居然就住在小区里!
她从物业拿到对面家里的地址,找上门哐哐敲门,结果对方大门死死紧闭,半天也敲不开。
最后闹得隔壁邻居都探头出来看一眼,骂她是不是没事找事。
她又再跑了物业一趟,拿到了对方业主的电话。
结果电话拨通,才说一句:“我是1402的住户……”对方啪就把电话给撂了!
万母再打过去,发现手机已经被人拉黑。她朝物业接了部电话重新打,结果对方已经提起警惕,陌生人的电话一概不接!
只是跑这点事,就耽误了万母一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万母想通了:对方会有这样的误会,那肯定是因为前一任住户啊。
她试着给那个儒雅而精神抖擞的老绅士打电话,结果对方留下的电话竟然是个空号,怎么拨也没有用。
万母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
从买下这个房子开始,她就隐隐觉得自己受了骗,却一直都不敢承认。
但现在世事如山,铁板钉钉地告诉万母,她就是傻,就是白花了钱,就是白白浪费了一大笔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下一个接盘的下家!
一想到这里,万母只觉得心里剜了肉一样地作痛,想想那笔买房子的钱,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又给舒哲打了个电话。
有了房子的事,万母觉得舒哲也不可信任,没准也是个空号。
但出乎万母的意料,舒哲竟然接电话了。
他态度还是一贯的客气,只是告诉万母,他现在有事去了国外,目前实在周转不开。
但他非常同情万母的遭遇,没想到会让万母遇到这种事。
他也非常愧疚,没想到自己看中了房子的位置格局和面积,却看错了周围的邻居。
所以他当场就给万母打了五万块钱,让万母拿钱请钟点工,请保全公司,总之务必注意安全。
银行卡当场转账,万母看着卡里转到的钱,感觉自己真的错怪了舒哲。
——这可是确确实实的真金白银,人家舒哲无亲无故,犯得着平白给你?
有这笔钱进账,万母心里都感觉安慰了一点。
等晚上回家的时候,万母特意守着门听着动静,又在门口贴上一张字条,表明自己是屋子的新屋主,原先屋子卖给谁了,和她无关。
她就这么竖着耳朵守了一夜,也没等到半点动静。
——她那通电话打草惊蛇,对方今晚竟然不来了!
倒是她之前贴在门上的字条被对门看到了,大早晨的就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对面的极品邻居,楼下扰民的噪声,楼上那一户不定时发作的泼妇神经病,以及门外时不时就出现的意外情况,这一切都让万母身心俱疲。
她又忍不住给舒哲打电话。
这个年轻人也不知怎么着,气质就是妥帖,就是让人安心,说起话来舌绽莲花,也实在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