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有年轻的官员看着面前的场景,直接惊叫出声。
李尚书看不下去,狠狠地拉了他一把,众人一起转过身去。
皇上看到三皇子所做之事,眼睛都红了,他抽下身上的玉带,狠狠地朝三皇子抽去,“孽障!孽障!你是要活生生的气死朕!”
三皇子急声道,“父皇,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闭嘴!”皇上打了这么几下也累了,他用力的将玉带摔到萧德身上,转身带着一众人愤而离开。
出了政事堂,皇上的脸色虽然还是难看得很,但为了皇家的脸面,到底缓和了一点。
一路沉默不语的回了乾元殿,刚进大殿,包括福公公在内,所有目睹刚才事情的人都跪了下来,他们暗暗祈祷着,希望皇上不要杀人灭口,他们还没有活够呢!
皇上看着底下这么多人,某一瞬间,是真的想全部灭口了的,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福公公和李尚书身上时,他又默默的淡化了这个想法,祸是萧德那个兔崽子闯下的,这些人到底是无辜的,罢了罢了,还是警告一番好了。
这般想着,他朝几人看去,“今日政事堂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
跪在地上的诸人都不是傻的,听皇上这么问,他们连忙抬起头,一脸肃色道,“回皇上的话,臣等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就好,”皇上微微松了口气,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会放过他们的时候,谁知皇上幽幽的又补了一句,“今日之后,关于三皇子,要是有半点风言风语传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得了好,可明白?”
几位官员听了皇上这话,先是微微一愣,跟着全部跪倒在地,嘴角带着浓浓的苦涩,道,“回皇上的话,臣等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皇上冷笑一声,这才叫了起,“现在说云州的事情。”
“是,皇上!”李尚书抹着汗答应了一声,跟着,又措辞了片刻,才跟皇上禀报起云州雪灾的事情。
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
一个半时辰后,李尚书带着属下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变了脸色,他用力的摔了一本奏折,朝福公公看去,“传旨,三皇子身子不适,今后便不必进宫来了,什么时候将身子养好了,什么时候再离开三皇子府。”
“是,皇上!”福公公答应一声,揣着拂尘行了一礼,转身亲自去宣旨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刚出乾元殿的大门,他就瞧见了跪在廊下的三皇子萧德,萧德看见他,眼眸也是一亮,忙开声问道,“福公公,父皇可愿见本宫?”
福公公皱了皱眉,道,“回三皇子的话,奴才正是要去三皇子府宣旨。”
“宣旨?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本宫?”
福公公听萧德这么问,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弯了弯腰,先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才将皇上刚才交代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德听完,到底还是有几分失望,他欲言又止的,想求福公公帮他说几句好话,可又怕,这样会将他父皇惹得更不高兴。权衡之下,只好先谢了福公公的好意,又跪下来朝着殿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那本宫就先回去了,”重新起身后,他客气地冲着福公公说道。
福公公颔首,目送他离开,又在廊下站了会儿,才转身回了乾元殿。
大殿中,皇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挑了挑眉问,“圣旨送到了?”
福公公垂首低声道,“三皇子就在外面跪着,奴才一出乾元殿就看见了。”
“那现在已经走了?”
福公公嗯了一声,“听了皇上的旨意,在殿门外磕了三个头,谢恩走了。”
“算他还有点眼力劲儿,”皇上用力拍了下桌子,不悦道。
福公公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国师府中,萧询听了宫里的消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过了会儿,他放下手中棋子,看向来臣,询问,“萧德手里的差事皇上都给了谁?”
来臣闻言,躬身道,“回太子的话,此事还未有定论。”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得知三皇子被禁足后,当天夜里,袁通便进了趟宫。
乾元殿里,皇上看着身姿笔挺,跪在殿下的臣子,问,“你妹妹刚刚过世,你真的不用再休息几日?”
袁通恭敬又冷肃的拱手,“回皇上的话,袁通身为云朝臣子,为君分忧,为国分忧,原就是理所应当,再者,妹妹的丧事已经操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费不了多少心神,家父家母会妥善的安排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也就不劝你了,”皇上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之前因为你不在,思过伯府的案子才给了三皇子,现在你回来了,那案子便由你总领,和大理寺少卿一起调查吧!这件灭门惨案发生在上京,手段又残忍,已经造成了诸多恐慌,一定要今早结案,知道吗?”
“臣领旨,”袁通点头。
皇上摆了摆手,“好了去忙吧,若是身子吃不消,便少担待一些,让大理寺少卿多担待一些。”
“谢皇上关心,微臣定然会协同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