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锦被他伺候的舒服极了,眯着眼笑道,“没想到,太子也会伺候人?”
萧询宠溺一笑,倨傲道,“本宫会的还多着呢,太子妃以后就知道了。”
铜镜中,两人四目交缠,陆念锦脸皮又薄了起来,她移开目光,轻轻的嗔了一句,“太子还是快擦头发吧!”
萧询哂然一笑,手上的动作未停。
棉麻的帕子吸水,不一会儿就擦了个半干。
他将帕子扔向妆镜台,扶着她的肩,道,“好了,安置罢!”
陆念锦回过头,朝萧询看去,“太子不洗吗?”
萧询抬起手,在她眉心点了一下,“本宫在前院已经洗过了。”
说到前院,陆念锦又想起萧轲,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朝他摊开一只白嫩嫩的手来,“房契、地契呢?”
萧询眼底蕴着笑意,将自己的手搭在她娇嫩的手心,把玩着她的手指,道,“萧轲以为这酒楼是本宫要的,就户成了本宫的名字,本宫只好托他再走一趟府衙,将名字改成你的。”
陆念锦听他这么说,嗖的一下又收回了手掌,背在身后,笑意潋滟的问,“那得多久啊?”
萧询屈起手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张府尹是他外家的门生,也就露个面的事情,明日就能交到你手上,以后紫藤府就是你的了!”
“多谢太子!”陆念锦吃疼,揉着额头道谢。
“对了,还有一件事,”过了片刻,萧询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道,“萧轲除了送房契、地契过来,他今日还托了一个人给本宫。”
“女人?”陆念锦看着萧询有些微妙的表情,猜测道。
萧询点了点头,解释道,“是他在苏州救下来的一个民女,名唤唐水,听他说,那个女子已经跟了他有些年头了,这次之所以匆匆忙忙的将人接进京,是因为那女子怀了身孕。”
陆念锦微微挑起眉来,不悦道,“那不就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吗?”一时又念叨起萧询来,“太子怎么还将这种纨绔子弟引为知己,也不怕被他带累坏了。”
萧询听她这么说,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他跟那个民女的事,没那么简单。”
“那是怎么回事?”
萧询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大概在七八年前,他还是巡按使时,曾奉父皇之命,去苏州清查一桩贪污腐败案,那个案子牵扯甚大,不管是上京还是苏州,都不希望这个案子能水落石出……虽是千防万防,他最后还是遭了算计,身中数箭,掉入了苏州河……”
“生命垂危时,是唐水救了他。而他因为伤到头部,将从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慢慢的,就与救了他性命的唐水日久生情了。”
“半年后,他脑中的淤血散尽,恢复了记忆。当时,他既不想伤害原配妻子,又不想让唐水受委屈,只能两头隐瞒……”
陆念锦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唏嘘道,“可这样,对萧夫人和唐水都不公平。我若是她们,只怕宁可要残酷的真相,也不愿意被欺瞒的死死的。”
萧询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本宫也在劝他跟萧夫人坦白。”不然,唐水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只是个抬不起头的外室子。
“萧夫人为人如何?”陆念锦顿了一下,又问。
萧询摇了摇头,求生欲极强道,“太子妃此言差矣,别人的夫人为人如何,本宫如何知晓?”
陆念锦:“……那你觉得萧寺卿是喜欢原配夫人多点,还是唐姑娘多点吗?”
“本宫不知。”萧询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说完,他也不给陆念锦再追问的机会,直接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天色已晚,该安置了,别人家的事情,太子妃还是少操心些的好。”
陆念锦不甘心,抓着萧询胸前的衣裳还想再问个究竟,可萧询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
陆念锦被他强势的亲吻堵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好将满腹的疑惑压了下去,弓着身子靠着他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
次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陆念锦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她呆呆的盯着帐顶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云朝的国师府,她已经是太子妃了。
“芸姜……”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下一刻,有人撩起帘子从外面走进来,却是芸姝。
“姑娘,芸姜姐姐一大早就去了江府,她走之前特意交代奴婢在外头等您醒来,好服侍您起身。”
“哦,我想起来了。”陆念锦揉着额头,冲芸姝笑了笑。
芸姝恭敬上前,服侍她起身。
洗漱完毕后,外面早膳也准备好了。
陆念锦用了一碗素粥,又用了几个三鲜馅的蒸饺,粥是用小火炖了一整夜的胭脂米粥,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入口香滑,又绵又糯,蒸饺是玉米莲藕香菇的,又软又脆,还带着新鲜玉米的清香。
她吃的十分满足。
用完早膳,她又在小院散了会儿步,打算回房的时候,正好碰上芸姜回来,她手上捧着一只锦盒,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奴婢拜见姑娘,给姑娘请安!”到近前后,她笑盈盈的行礼。
陆念锦扫了眼她手中的锦盒,用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