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而陆念锦趁着这半个月,将无锡有名的景点全部逛了一遍。等到萧询第二封密信到时,才迤迤然登车,带着阿苑,奶娘和吴婶离开了无锡城。
出无锡城时,她特意让吴婶去给她买了张云朝堪舆图来,一路上便瞧着堪舆图,哪座城热闹,便往哪座城去,这么走走停停的,等回到上京时,已经五月末了。
萧询许是心中有气,并没有亲自来接她,只是派了蔡浥过来。
蔡浥见过陆念锦后,便跟她讲起这九个月来上京的情况。
当初,她从京秋山庄离开后,萧询并没有将消息透出去,他只是让死士私下寻访着,表面上还让喜鹊假扮着她,起初是以养胎为由,后来生产了,则是以体弱为由,将近一年时间,都从未现于人前。
再者就是,宫里的宁昭仪也生了,不过是个病弱的公主,皇上依着当初承诺,倒是晋了她为宁妃,只是后来对启祥宫的态度终究还是淡了下来。
这一年来,宫里又没有宫妃再次有孕,萧询便渐渐又恢复了盛宠,并且在皇上的安排下,势力已经能跟镇国大大统领陆赫平分秋色。
至于当初踹了她一脚,又被侄孙子推得瘫痪的江老太爷,还是那副老样子,不管皇后派了多少太医过去,就是没起色……
说完京里的情况,马车也差不多到了国师府外。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走的是后门。
陆念锦戴着兜帽,奶娘抱着孩子,一行人往洛神苑而去。
洛神苑先前一直有侍卫死守着,防止任何人闯入,直到今早才撤了一半。
陆念锦一行进去得倒是毫无阻碍。
入得院内,她前脚刚进内室,浣溪和芸姜后脚就扑了上来。
两人抱着她哭道,“姑娘,您可回来了,这大半年您到底去了哪里,您知不知道您离开后,奴婢有多担心您,奴婢还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您了……”
陆念锦听浣溪哭的厉害,再想到这个丫头的身体,她不由得也红了眼眶,握住她的手,小声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好浣溪,我下次要是再走,一定带上你……”
“还有奴婢!”芸姜紧跟着话把要求,也是红着眼睛道,“奴婢也要跟着姑娘!”
“好好好,还有秦嬷嬷,下次再走,我一定将你们都带上!”陆念锦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然后下一刻,一道冰冷瘆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太子妃下次再跑,要不要将本宫和国师府也带上?”
屋里众人一听这话,当即瑟缩着,纷纷跪倒在地,就是忠心耿耿如浣溪,也放开了陆念锦的手,跪伏在了地上。
“都退下吧!”萧询和陆念锦一样,都是不爱跟下人计较的性子,他摆了摆手,满屋子的下人就都朝外退去。
包括在内室假扮陆念锦的喜鹊。
顷刻间,偌大的寝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念锦抿了抿唇,抬起头干笑着朝萧询看去,触及到他濒临发怒的眸光后,她一面不动声色的朝后退去,一面干巴巴的问,“太子怎么不在宫里,突然、突然就回来了?”
萧询单手负在身后,步步趋近她,冷笑,“本宫若是不突然回来,如何能听到太子妃的实心话?”
他说这话时,身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位者威压全部外放。
陆念锦被他凛冽的气势压的几乎喘不过起来,半晌,才退无可退的靠在博古架上,低声呢喃,“我、我那些话都是哄浣溪的,太子也知道的,这丫头身体不好,又爱哭,我身边那么多婢女,我亏欠最多的就是她,寻常也最怕她哭了。”
“是吗?”萧询挑眉反问,他逼近了他,用修长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有着直逼人心的犀利。
“自然是真的,”陆念锦被迫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打着颤,诚恳道,“毕竟太子的威胁我还记得,我当然是舍不得我这两条腿的。”
“太子妃记得就好。”萧询说着,完全没有预兆的打横抱起她,就朝床榻走去。
陆念锦被他这动作吓坏了,死死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神惊恐,“太子这是要做什么?”
“再为本宫生几个孩子,”萧询直言不讳的说着。
陆念锦大惊,瞪着他羞窘道,“我才刚回来,生什么孩子!”
萧询将她放在床榻上,覆了上去,“不是你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以一人之力取代本宫的三妻四妾,三宫六院!难道就不该让本宫见识见识你的本事,看你一人,是不是真的能抵得上那些三妻四妾,三宫六院。”
陆念锦急了:“这……这不能这么算!”
萧询勾唇冷冷一笑,“本宫的地方本宫做主,本宫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陆念锦快被他气死了。
眼看着她的衣裳就要被他拔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浣溪战战兢兢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蔡大人过来传话,说是皇上有要事请您进宫相商,福公公就在前厅等着呢。”
屋里,床榻上,陆念锦一听这话,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她看向萧询,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胸膛,急切道,“太子,政事要紧,您还是先进宫罢,莫让皇上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