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要尽快出宫,绸缪离京的事,否则,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
次日,秦嬷嬷醒来的时候,陆念锦早就起来了。
看到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头的陆念锦,秦嬷嬷一面穿衣裳,一面道,“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叫醒老奴?”
陆念锦回头看了秦嬷嬷一眼,“嬷嬷年纪大了,能多睡会儿也是难得,我怎么忍心叫你!”
“姑娘下次莫要再这么纵着老奴了。”秦嬷嬷又欣慰又不好意思的说。
陆念锦笑笑,没应声。
一刻钟后,坤宁宫的宫女依次进来伺候。
洗漱完毕,正殿那边早膳也准备好了。
陆念锦叫了江溶月一起过去。
到了正殿,两人落座后,陆念锦发现今日的早膳的粥品竟是芫荽鱼茸粥。
“太子妃,您的粥。”宋迎亲自布菜,给她盛了粥。
陆念锦接过,冲着宋迎客气道,“多谢姑姑。”
宋迎淡淡一笑,又给江溶月盛了粥。
江溶月接过后,刚端起来,就皱起眉头,抱怨道,“今日这芫荽鱼茸粥怎么这么腥!”
“是吗?”皇后朝江溶月看去,柳眉微挑。
“姑姑要是不信,自己闻闻嘛。”
皇后端起自己面前的碗,闻了下,点头道,“果然是腥得很。”
两人对面,已经吃了一口粥,却无任何反应的陆念锦,默默放下自己的碗,脸色不太好看的猜测,“可能是厨子忘了去鱼的腥线。”
皇后听陆念锦这般说着,冷着脸吩咐宋迎,“去小厨房问清楚,若真是厨子忘了,便依着宫规罚了。”
“是,娘娘。”宋迎先让人撤了这道芫荽鱼茸粥,然后才退了出去。
皇后待宋迎走后,歉意地看了两人一眼,愧声道,“是本宫的疏忽,一大早上就败了你们两个的胃口。”
陆念锦僵笑,似浑不在意地劝道,“不过一桩小事,母后不必放在心上。”
江溶月也道,“姑姑向来宽厚,是底下那些人惫懒,做错了事,与您无关。”
皇后听两人这般劝着,才露出几分笑模样来。
一顿早膳吃得还算融洽。
用完早膳,陆念锦原是想离宫的,可还没机会说出口,景妃宫里却来人了,道是重华宫里还有李氏的一些旧物,问陆念锦要不要一并带出宫。
陆念锦朝皇后看去,皇后脸上没有什么不满,看着她慈爱道,“到底是你生母的旧物,还是去一趟吧。”说着,又朝一旁的楚拂看去,吩咐,“你陪你主子走一趟。”。
楚拂福身应是。
这下,陆念锦不去也得去。
到了重华宫,她方入内,无需通报,领路的宫女便道,“娘娘在后殿等着太子妃,太子妃请跟奴婢来。”
陆念锦朝里走去,景妃果然在后殿,她落座的矮几旁,放着一只乌木小箱子。
“景妃娘娘。”她款款上前,颔首叫了一声。
景妃闻声抬起头来,轻轻柔柔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子妃坐吧。”
陆念锦依言坐下。
景妃又朝楚拂看去,“本宫有些私房话想与太妃说,楚姑姑能否行个方便?”
楚拂并未答话,而是看向陆念锦。
陆念锦却未答应,“娘娘不是说,有我生母的旧物要交给我?”
景妃没想到陆念锦对她会这般疏离,连半分颜面都不给,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她又恢复正常,抬起手来抚了抚身边的乌木小箱子,道,“就是这些了,本宫将你生母留在重华宫的东西全部归置到这里了。”
“多谢景妃娘娘。”陆念锦起身道谢,同时用余光给楚拂使了个眼色。
楚拂上前接过箱子,抱到陆念锦身边。
陆念锦打开看了看,见里面不过一些簪环首饰,汗巾罗帕之类,没什么禁忌的,才又重新合了箱子,向景妃提出了告辞。
景妃见陆念锦如此油盐不进,只能将她想跟她说的那些话压回心里,想着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重华宫一趟,陆念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到坤宁宫时,皇后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念锦示意楚拂将装着李氏遗物的箱子送回偏殿,然后才看向皇后道,“是,取了东西便回来了。”
“怎么没有多留一会儿?”皇后随意问。
陆念锦早就想好了托辞,“景妃娘娘有了看中的儿媳,近来也不清闲。”
“这倒也是。”皇后想起自己给陆念锦准备见面礼、嫁妆的那些日子,了然地点头。
陆念锦停了片刻,又问,“母后打算什么时候跟皇上提四皇子和孟大小姐的事?”
“就这几天吧。”皇后道,“四皇子这年纪,也是该纳妃了。”
陆念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江溶月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见殿中气氛有些沉寂,又怂恿皇后和陆念锦凑一桌马吊。
陆念锦昨日输得极狠,可今日江溶月一提议,她又立刻道,“好啊!”
皇后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宋迎过来,四个人又凑了一桌子。
陆念锦牌技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