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九点多钟一列火车开到火车站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几十个日本兵,持枪守卫着十几个车厢。一个日军军官拿着文件到了站长室,要车站快点加煤加水。
工人们被叫去工作,加煤的加煤。加水的加水。突然水管破裂,高压水管水喷得到处都是。原来单和在橡胶水管割了一个口子,虽然没有完全割破,但水一加压一会儿就破了。气得日军军官直跳脚。命令赶快换水管。车道又是油又是水,滑的很。一个兄弟提着马灯滑倒在地打破马灯,里面的煤油流了出来瞬间腾起大火。守卫车厢的日军也赶过来救火。单和乘机爬上车厢。把栓打开,进入车厢。拿出C4塑胶烈性炸药贴在弹药箱上,定了几个小时时间后赶紧跳出车厢再落了栓。
过了一会儿火被扑灭了,水管也在抢修中。加煤还不能停,士兵也是一身水,又累又饿。
单和没有大功告成的喜悦,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军火军列应该炸掉没问题,但要是能把军火库也炸掉不是更好吗?
站长把饭菜运了过来,叫日军也过来吃饭。工人一哄而散都去吃饭了。日军军官正要大发雷霆,站长急忙过去解释,兄弟们没吃饭干不动活,皇军也饿了还是吃饭吧。日军官想想反正也要耽误几个小时。就命令日军也吃饭。
单和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又爬上了车厢。找到一个炮弹箱要打开。炮弹箱用撬棍打开比较方便,用钢丝钳不是很得力,搞了半天才打开,把C4炸药定时在两天后,又把它塞进炮弹箱。由于C4炸药是塑性炸药,像橡皮泥一样可以任意改变形状。塞进炮弹间空隙还是很容易。然后再小心小心盖上复原。
搞完这一切单和准备跳下车厢。先从缝隙一看糟糕了。日军守卫用饭盒装了饭又回来在车厢边上吃。没有下来的机会了。
车站里的三个弟兄和站长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又去车厢。看到他久久不出来也是干瞪眼。
单和想了想,只有等开车了再想办法。不会死在车厢里吧。同归于尽也是赚了,有几十个鬼子陪葬。还炸了一列军火。
加煤加水完成了。日军官命令开车,鬼子纷纷爬上护卫车厢。日军一一检查,有个日军发现有个车厢外面没有拴住,有点纳闷也没有多想就落了栓。
这下糟了,单和想这下真的出不去了。火车缓缓启动了,日军都上了火车。站长看看四周,咬了咬牙对几个兄弟说,我去救他。迅速跑向运行的列车,还好刚刚启动不久。速度不算太快。眼疾手快跳上列车。
站长从一节一节车厢爬到单和所在的车厢,打开车门进去,单和一看喜出望外,紧紧抱住站长,一身的汗味机油味都觉得香喷喷的。站长责怪他说,你不要命呐,又上去干嘛?
单和笑了笑,把炸药的时间改了改,本来是想把这个军列炸掉。现在想能不能把整个军火库都炸掉。时间定在两天后。应该能在军火库爆炸。
站长对他说,火车大概再开半个小时。铁道有一点点缓坡,火车会减速。我们到那时候一起跳下去。
仔仔细细检查了车厢。尽可能把遗留下来的痕迹消除。然后两个人出了车厢再拴住门。果然火车慢慢减速了。站长大喊一声跳。两个人同时跳下了车厢。
虽然减速了,但还是有60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并且都是碎石,单和受过严格军事训练,跳车迅速做了一个前滚翻动作,缓解了冲击力只受了轻伤。站长惨了,摔得爬不起来,痛得直哼哼。单和给他检查了一下,胳膊骨折了。
两人一瘸一拐走了两个小时回到车站。和几个兄弟汇合后迅速撤离了车站。
回到根据地后单和忐忑不安,做了手脚的弹药箱会不会发现?
赵礼平看了单和的伤心疼只流泪,还好是抱头前滚翻跳车,俊郎的面容没有受伤。只是手脚皮外伤。
这几个兄弟现在对单和佩服的五体投地,有勇有谋,技能逆天。都要求单和培训他们各种军事技能。特别是炸药,手雷,地雷等爆炸品的使用。
单和告诉他们爆炸品分炸药,起爆的雷管,起爆的触发器。什么是进攻型爆炸品,什么是防守型爆炸品,他们打枪射击都老兵了,对爆炸品使用学得分外有兴趣。
快到预定爆炸的时间了,单和守在电台旁收听日军电报信息。
日军开始给一个大队大量送军用物质了。判断应该是进攻的先遣部队。并且这个大队向我军前线移动,预计进入了攻击阵地。城里的炮兵大队配置给了另一个大队,并且这个大队还加强了骑兵和一些战车部队。估计应该是真正的主攻方向。
还有别的师团有两个大队向龟孙旅团管辖范围运动,应该是过来支援的。看来规模不小。
收听了我军的电台信息看来不妙。日军主攻方向配置人员火力太少。重兵把守的区域只是敌人的佯攻方向。
还发现主攻方向日军炮兵大队还准备了化学迫击炮。可能携带了毒气弹。
预定爆炸的时间到了。果然传来了爆炸的信息。龟孙旅团向上级报告了军火被炸。
单和高兴的直蹦了起来,把桌子上的茶杯都带翻了,茶水流了一地。大声的高呼,爆炸啦,爆炸啦,爆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