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刘氏的千金刘思雨,也算和你门当户对了。”
沈岑洲淡漠的翻了翻眼眸, “闲得?”
话毕, 他将资料往桌上一磕,“要不我给你爸爸说说, 让他给你开个婚姻介绍所玩玩,我看你对媒婆这职业挺有兴趣的。”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一听这话肖启柏倒是委屈上了。
这些年,沈岑洲除了往美国跑的勤些,其余的时间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他看着都心疼。
沈岑洲颦着眉,揉了揉额头,十分严肃的开口道,“肖启柏,其实我和向苼......”
还不等他开口,肖启柏便打断道,“我知道你喜欢小姑妈,但过去了就过去了,初恋嘛,总是有那么点印象深刻和意难忘。”
话毕,肖启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听哥们一句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有告别错的才能遇上对的。”
“向苼是我......”
“走走走,不说不开心的事儿,哥们带你去喝喝酒,调节调节情绪。”
肖启柏十分热情洋溢的将沈岑洲往外面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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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格调极高的西餐厅内,沈岑洲沉着一张脸极为不满的望了一眼他身旁的人。
唯恐他跑掉失了自己的面子,桌子底下肖启柏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
小声低语道,“洲神,就当给兄弟我一个面子,你要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吃了这顿饭再走也不迟。”
想了想,肖启柏又加了一句,“这刘思雨是我女朋友的闺蜜,她说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认识认识你,女朋友在我这儿又是撒娇又是哭闹的,兄弟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些年肖启柏别的事没怎么做,恋爱倒是谈了不少。
摇了摇桌上的酒水,沈岑洲显得有些不耐烦,“肖启柏,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单身,向苼是我女朋友。”
肖启柏就差怒目相对了。
还向苼呢,河水都过了几秋去了。
这期间肖启柏恋爱都谈了四五次了。
沈岑洲要真和向苼在处对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洲神,忘了她吧。”作为朋友肖启柏真心实意的劝慰道。
这么多年了,肖启柏不仅智商下降,眼色劲也比之前更令人堪忧。
沈岑洲懒得解释,他干脆闭着眼,靠在身后的软皮沙发上。
如今对他而言,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沈岑洲他怎么了?”刘思雨一脸关怀的询问道,“感冒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肖启柏打着哈哈,“他就是日理万机,忙的。”
如果是别人,刘思雨早就摔杯子离开了。
但这个人是沈岑洲。
万里挑一,人中之龙。
无疑,这个人是目前最适合她的那个男人。
所以这一切她能忍。
刘思雨特地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唯恐惊扰到对面闭目假寐的男人。
只要他不离开,那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一旁,肖启柏也跟着附和,“洲神,你瞧瞧人家思雨妹妹多温柔、多体贴。”
沈岑洲皱了皱眉,“聒噪。”
“思雨妹妹,别理他,他就是这样。”
陡然间,轻缓的钢琴声在餐厅内响起。
沈岑洲原本紧皱的眉梢渐渐的舒展开来。
随后他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这一笑让对面的刘思雨春心萌动。
她想,或许沈岑洲也看上了她。
不做任何思考,她鼓起了勇气开口道,“沈岑洲,其实我很早就......”
不远处,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话语,“男朋友,我弹琴好听吗?”
尽管沈岑洲依旧闭着眼,但他眼角的笑意显而易见。
“沈岑洲,这次我真的回来了。”
话毕,向苼慢条斯理的从高台上走到沈岑洲的身旁,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想我吗?男朋友。”
这八年来,她与沈岑洲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考大学那会儿,她也想过回京都的。
但奶奶的病一直反反复复的,她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
而那段时间,沈岑洲也正处于人生的重要阶段。
他的父亲将公司交给他打理,他每天除了学习,还必须面对繁重的工作。
所以他们的联系基本就靠着一根短短的网线。
如今奶奶得以痊愈,她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走到他的身边。
很显然,肖启柏还没有从眼前的局面中晃过神来。
他一脸愕然地盯着面前的人。
如今,向苼的眉眼间仿佛添加了一份独一无二的风情,似乎比读书那会儿更为耀眼。
“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极会抓重点的沈岑洲沉着一张脸。
向苼则十分配合的在沈岑洲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娇滴滴道,“老公,我回来了。”
沈岑洲满含笑意的将向苼扯到怀中,随后不咸不淡的对肖启柏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肖启柏,“啥?”
“我们在美国已经注册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