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电子钟上的数字跳到了10:00
它刚蹦起来,就被一条纤细白皙的手给按住。那只关上闹铃的手又在床头柜上到处摸索着,终于碰到了一个大黑框眼镜。
趴在床上的陈小鱼翻了个身,举着眼镜的她费劲的挪了挪。斜斜躺着,将好看的大长腿翻下了床。
那双小巧的脚丫在地上探了一会,勾起一双灰色的洞洞鞋。
揉着头发精神萎靡的陈小鱼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闪闪发光的陈小鱼登场!
可惜那样的光彩也只持续了几秒钟,她又大张着嘴,一个长长的哈欠还从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让这份元气满满又重染上了颓废。
简直废柴少女一个
蠢小鱼一边挠着脖子一边推开了门。
她眼角撇了下,那间原本属于她的小房间紧闭着门。
嘴角不自觉得勾起一个弧度
那双好看的大长腿三步并两步的下着楼。
“小鱼,早餐就在桌子上快点吃哈。”拖着地的梅丽姐抬起了头笑着道。
下了楼的陈小鱼撇了一眼楼梯旁的厨房,那关着灯,里面黑黢黢的。
“姐,白莫去哪啦?”
“他没下来过啊,应该还在睡觉吧。”
“这个懒货!我去叫他下来吃饭!”陈小鱼说完兴冲冲的调过了头。
“小鱼!”梅丽姐连忙喊住了她,温柔道:“小白他可能是昨天辛苦了,所以想多睡会儿,我们就别打扰他吧。”
你好偏心!!!
陈小鱼当然不敢在梅丽姐面前造次,她只得小嘴一撇闷闷得点着头。
而且今天不适合与辣鸡白莫置气,因为她陈小鱼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
………
“小鱼,抱歉。是不是等了有一会儿了。”背着小包的方萍萍见到树荫下那个骑着小摩托的美女摩的师傅急忙跑了过来。
“哝,头盔戴好。你就带一个小包就够了吗?”递着手上头盔的陈小鱼见方萍萍两手空空奇怪道。
“嗯,我这次回来也没带什么东西,除了些随身的,其它的也都快递走了。”
“噢噢,坐好了吗?”
“嗯。”方萍萍抱住了小鱼纤细的腰肢。
随着油门的拧动,小摩托穿行在街上。
“那啥,你有跟你男朋友好好说过了吗?”风将陈小鱼的话带到方萍萍的耳边。
“嗯。”
“他啥反应?”
“能理解,反正我们隔的也不远。就…还处着呗。”
“啧,真好。”陈小鱼咂了一下舌,她有些后悔聊这个话题了。
江城新高铁站离东郊街也并不远,陈小鱼骑着车不过一刻钟左右就上了通往高铁站的高架桥。
高铁站门口手提或肩背大小行李的人也很多。大部分也是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在父母或朋友的送行下去往异地他乡。
停在路边的陈小鱼等小姐妹下着车。
递过手里头盔的方萍萍和陈小鱼俩相视一笑。
“国庆的时候能有时间回来不?”
“嗯…要是不忙的话,肯定回来的。”
相处久了的人没有必要说再见,两人随意再聊了几句,便笑着分别。
随着送行车流离开的陈小鱼没看见的是一个捧着大束鲜花的男生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向了方萍萍。
此时正是正午,烈日当头。套着防晒衫的陈小鱼仍旧觉得被烤炙着。
尤其是等红绿灯的时候,这条新高铁站旁的路异常宽阔,没有行道树的遮挡,陈小鱼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熟了。
架不住的陈小鱼终于看见了一家路边小卖铺。
小摩托停在了路边,再从小卖铺出来的时候。陈小鱼一手雪糕,一手快乐水。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咬着雪糕的陈小鱼想也没想接起了电话,电话是陈小米打来的。
路边来来往往的大货车声音很嘈杂,听得不是太真切。
听了个大概的陈小鱼直到电话传来挂断的忙音,也仍愣在了原地。
白莫…的家人终于有消息了?
………
白莫一觉睡到了午后,起来时仍觉得头昏昏沉沉。
少年起身时差点栽下了床,他头胀的厉害,像是宿醉了一样,视线里全是重影与混乱的光点。
喝了一杯水后那种强烈的眩晕感没有得到一丁点缓解,反而一种更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到喉咙。白莫捂着嘴踉踉跄跄的冲进了卫生间。
站在马桶前,双手扶着膝盖的白莫再也控制不住的一阵阵呕吐起来。
白莫等心里稍定,好受了很多之后干脆冲了个凉水澡,淋浴之后白莫觉得那阵莫名的眩晕感总算过去了。
拉开卫生间拉门的少年用毛巾擦着头的时候,不经意的撇了一眼雾气迷蒙的镜子。
他神使鬼差的走了过去,一手扶着梳洗台,一手颤巍的将镜子上的水雾抹散。
模糊的镜面里,那是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少年,没有擦干的头发有些长了,快要触到鼻尖。
有点娃娃脸的他看起来仍有些稚气。很干净,明朗,还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