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冬瓜没烧,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楼上收拾东西吗?”沈母问着女儿。
“突然想吃点辣的。”沈丽有些不好意思张嘴说道。
“知道了,你抓紧时间去收拾。”沈母知道有身子的时候就想吃点酸的辣的,一会冬瓜她多放点辣椒。
“大哥呢,怎么回来一直没看见他。”沈丽珍自动过滤掉沈母的后半句话。
沈母看着她死站着就是不上去:“我让他出去买点盐,家里没有盐了。”
沈丽珍哦了一声,站着看她们炒菜,沈母正要催她上去,大门被儿子推开。
“三妹,外面有人找你。”沈爱国拎着手里的盐,看院子里和一楼只有他们一家在,对着沈丽珍说道。
谁会这么晚找她?沈丽珍抬脚往院门口走。
“香儿,你看着锅,我去看看。”沈母怕是之前那个男人找上来,跟在女儿身后。
沈丽珍伸出头,看着院门外不远停着的大吉车,那是付远的车,他来找她干嘛,她不干了,付华馨应该已经跟他说了,难道是来挽留她的。
“娘,是雇主来找我了,估计是说孩子的事,你跟在后面不方便说,我一会就回来。”沈丽珍转头把沈母推进院子里。
沈母也看到那辆军用车,不是之前那男人,便放下说道:“你说两句就进来,大晚上的别人看见不好。”
“知道了,你赶紧进去吧。”沈丽珍把大门关上,往车跟前走。
“付团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沈丽珍走到在车门前站着的付远说道。
付远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幽沉:“我听姑姑说,你不干了。”
沈丽珍嗯了一声。
“理由。”付远望着她不老实乱动的脚。
“不相干就不干,哪有什么理由。”沈丽珍见他大晚上的跑过来就为了问她离职的理由。
“因为跟姑姑吵了几句,所以不干了。”付远耐心的问着沈丽珍,语气少见的轻柔。
沈丽珍看着付远追根刨底,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有一部分是,最重要的是我怀孕了。”
付远听到她的话,身子一僵,看着她半天没有反应。
“丽珍,吃饭了。”沈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付团长,我先走了,我娘叫我吃饭了。”沈丽珍对着没动静的付远说道,有这么吃惊吗?
转身回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沈丽珍跟着沈母回乡下,临近中午才到,原主家很大,房间也不少,沈母放下东西就进厨房烧饭。
“丽珍,去喊你二哥起来吃饭。”
沈丽珍洗了个手,把锅盖盖好,转身去屋里叫原主的二哥沈爱庆,推开缺了一小块的木门。
不大的屋子放了两张床的,两张床中放着一个掉漆的柜子,窗前放了一张写字桌,屋里显得有些拥挤,上身穿着大背心,大短裤,肚子上裹着被单的男人睡得四仰八叉。
“二哥,起来吃饭了。”沈丽珍站在门口喊着床上一动不动原主的二哥。
床上的男人听到声音,动了动蜷着的腿,翻过身趴着睡,背心勒出肋骨的形状。
看到他身上凸出的肋骨,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拍了拍:“二哥,醒醒,吃饭了,晚了就没了。”
话音刚落,手下拍着的消瘦身体动了一下,猛的坐了起来,沈丽珍看到他的动作,护着肚子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才没有撞上。
沈爱庆坐在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双眼无神的望着站在床前的人喊了声:“三妹”
沈丽珍不忍直视他的样子,眼角挂着眼屎,一脸傻样的看着自己:“爹和大哥快到家了,洗洗起来吃饭,我先出去了。”
沈丽珍刚走出屋子,院子的大门推开了,沈山石父子二人回来了。
“三妹,还有哪里不舒服。”沈爱党看三妹抬头望着他和爹,脸色苍白,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沈丽珍听到沈爱党的声音,抬头看到他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说道:“没有不舒服的,洗脸水打好了,你和爹赶紧洗脸,饭一会就好。”
沈山石看到女儿的气色没有之前的好,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想安慰小女儿几句,又怕说的女儿不爱听,女儿大了,越来越不爱听自己说话。
父子二人,脱下沾着不少泥巴的外套,站着井边轮流洗脸。
沈丽珍帮着沈母把饭菜都端上桌,一大家子围着桌着吃着晚饭,谁也没开口说话,屋里有些安静。
沈丽珍看着桌上的晚饭,一锅糙米粥,一盘蒸好的红薯,她和三个孩子碗里的糙米粥是最稠的,其他人碗里的糙米里面没多少糙米。
“丽珍,咋不吃?”沈母看到坐在旁边的女儿,望着碗的稀饭也不吃,伸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红薯。
“娘,我够吃了,你们吃,我反胃有些吃不进去。”沈丽珍伸手按住沈母要夹过来的筷子,这一家子除了她和孩子们其他的人都是要下田拔草干活的,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沈母看到女儿摇头说什么也不要,也就不在坚持,筷子一转,把红薯放到孩子爹碗里,又给三个儿子一人夹了几个。
“娘,你也吃,别光着给我们夹。”老二沈爱庆看到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