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魏氏折腾出来的?她还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转天,收到魏姣呈上来的一盒包装十分精美的生发膏时,皇帝真香了。
“小秋子,你有没有觉得朕的头发这几日变得浓密黑亮许多?”
高树秋笑眯眯地拍着彩虹屁:“陛下的头发本就跟缎子似的,老奴时常在心里羡慕来着,不过用了生发膏之后,陛下的头发愈发稠密乌黑了。”
皇帝笑瞥他一眼,“看你操劳了这么多年,头发都稀疏了许多,朕就匀你一盒吧。”
高树秋喜出望外,“多谢陛下!”
转眼就到了年根底下,各家都少不了人情往来,段记药铺的生发膏,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送礼佳品。
谁家要是能买到一盒生发膏作为礼品送出去,那简直就是倍儿有面的事。
也因此,药铺里的生发膏总是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订购的单子都排到年后去了。
大年三十儿这天,魏姣抱着琅哥儿,王楚薇牵着珍姐儿,各自上了马车,随宋砚一同前往皇宫参加年夜宴。
进宫后,魏姣作为女眷,照例先往太后宫中去拜见。
见她带了一只药箱大小的匣子进来,太后就笑问:“姣姣这是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魏姣也没卖关子,直接将匣子打开,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块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万、九条、八筒的图样,没错,她拿出来的正是麻将!
这风靡全国老少的国粹。
太后疑惑问:“这是何物?”
魏姣道:“这个是我琢磨出来的一种博戏,叫麻将,和马吊有些像,不过要更好玩儿,具体的规则,等您玩儿一遍就知道了。”
说话时她在心里对麻将的发明者们告了声罪。
过年怎么能不打麻将呢?没有麻将的春节是没有灵魂的。
所以她就把麻将给搞出来了。
太后一听,果然很感兴趣,正好这殿内也不缺人,贵妃、四妃以及公主、王妃们,都在这儿呢。
于是一桌麻将就摆起来了。
太后坐在主位,贵妃抢占了左下首的位置,长公主施施然坐在了右下首,因她怀着身孕,如今已有四五个月了,谁也不敢跟她抢,要是不小心挨蹭到她,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个什么意外,那她们可就罪过大了。
最后一个位置,被王楚薇占上了。
魏姣作为场控,给她们详细讲解了一遍规则,并在过程中四面游走,指导四位牌友出牌。
一时间,她简直成了场上最忙的人。
其他人都凑在边上兴致勃勃地围观。
麻将这玩意儿要学会并不难,打两圈就能明白个大概,三圈过后,桌子边坐着的几位就已经心领神会了。
魏姣也能稍稍得一些闲。
打麻将是很容易上头的,当宴会时间到了时,坐在牌桌上的几位都不愿意挪位置。
然而年夜宴不是一般的宴会,推脱不得,于是太后几人只能意犹未尽地撒手了。
她老人家还特地嘱咐宫人:“这一圈还没打完,你们可得将牌看好了,等我们回来了再继续。”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副好牌,可不能中途而废。
第90章
开年后不久,麻将已从深宫帝王家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街头巷尾的小儿甚至还传唱起了一首麻将童谣——
拜完年呀打麻将,
三缺一呀凑个角儿,
清一色对杠上开花,
什么, 您听牌了?
我胡啦!
其风靡程度可见一斑。
麻将的热潮还没过去, 正月元宵就到了。
一入夜,街上便车马辏集, 人山人海, 灯火灿烂,其热闹盛大之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宫里也举办了灯会,屋檐下,树枝上,亭台边, 湖中心……各处都挂满了精致玲珑的灯笼。
魏姣牵着琅哥儿在灯火中穿行,给他猜来了一盏鲤鱼灯笼。琅哥儿很是喜欢, 还拿到珍姐儿面前,跟她比看谁的灯笼更好看。
快一岁的琅哥儿, 如今走路已经很稳当了, 基本不要人扶着,只是他穿得多,跟个小胖球似的, 小短腿倒腾着, 踉踉跄跄的, 让人总担心他会一不小心就摔倒。
魏姣躬着身张开双臂护在他身后,跟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准备随时接住他。不过琅哥儿虽然走得晃荡,但始终没倒下来。
看完了灯会,从宫里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的时辰了。
今晚京城不宵禁,全城的百姓都可以彻夜狂欢。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魏姣都能听见远处街道上传来的阵阵喧嚣声。
下车时,琅哥儿已经睡着了,像只小猪一样趴在她肩头,侧脸受到压迫,口水哗哗的,小手从她肩头垂下去,手里还捏着那只鲤鱼灯的灯柄。
魏姣几次试图从他手里拿下来,都失败了,最后只能作罢。
走路的时候,灯笼在她背后一晃一晃,不时会打到她,还好灯已经被吹灭了,不然她还真担心会引火烧身。
屋里烧着地龙,点着清如水的松果香,一踏入,便觉一阵暖融融的香气扑面而来。
魏姣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