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不惯,还是玉的好一些。”
薛凝玉拿起一根玉质的角先生,有些惊讶:“这个居然是暖玉做的,触手生温,想必用起来滋味不错。”
王楚薇笑道:“你要喜欢就送你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薛凝玉毫不做作地收下了,“改天我也寻摸两个好的送你们。”
魏姣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地讨论着少儿不宜的话题,感觉自己实在太孤陋寡闻了!
王楚薇冲她促狭地眨了下眼:“姣姣可是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帮你选一个?”
“不用,我就选它吧。”魏姣淡定地伸进去随手抓了一个出来。
王楚薇一看,“你倒是好眼光,别看这个不起眼,其实最是合用的。”
魏姣看着手里瘪瘪的短短的角先生,干笑两声。
“怎么,不信?我来给你示范一下。”王楚薇将她手里的角先生放进水盆里,原本还干瘪的角先生吸饱了水后,居然渐渐变长变硬,看起来更加逼真了。
“这个是用一种鱼胶制成的,遇水就涨,握在手里,不一会儿就变热了。我平常用的也是这种。来,你感受一下。”
王楚薇将那个鱼胶角先生塞进她手里。
魏姣顿时感觉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丢出两丈远,但在两人的注视下,她却凹出了一副淡定十足的表情,还捏了捏。
“嗯,不错。”
王楚薇跟薛凝玉相视一笑,一副“又发展了一个同好”的亚子。
魏姣嘴角抽搐了两下。
四方斋的三日活动时间一晃而过,很快来到第四天早上,掌柜的公布了三位入选土豪,哦不,客人的名字。
“前三天在本店消费最高的三位客人,第一位,薛大志——”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越众而出,负手走进了店内,身后跟着一个青葱俊秀的少年。
“第二位,谢大姑娘——”
一位带着帷帽身穿雪青色裙裳的年轻女子莲步轻移,进入店内。
身后跟着两名头戴珠翠的丫鬟,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
“第三位,徐三公子!”
徐三便是徐长夙,他在家中排行第三,当日买东西留名时便用了徐三这个化名。今日恰好是休沐日,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窄袖锦袍,身如修竹,清秀俊逸,一出场,就吸引了满场女子的注意力。
四方斋是前店后宅的格局,三人进了店后,就被伙计引到后院的厅堂中等候。
伙计奉上茶点,道:“咱们东家稍后便到,劳烦三位稍候片刻,有什么事只管唤小的。”说完就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堂外的台阶下。
薛大志端坐在椅子上,并不准备干等,“小七。”
他身后的少年名薛涛,在家中排行第七,因此被身为他叔公的薛大志以“小七”呼之,他知机地递上去一只盒子。
盒子不过巴掌大,内里被分隔成了不同的区域,放着一只未完工的核桃,并雕刻所用的刻刀等工具。
薛大志将核桃和刻刀拿出来,就进入了生人勿进、闲人免扰的雕刻状态。
刻刀在小小一只核桃上游走,细碎的核桃屑从他指间簌簌漏出。
谢大姑娘即谢清慈,她对薛大志,准确来说是薛鸿(大志是他的字)早就慕名已久,今日有幸在四方斋遇见,原本还想着上前拜见一番,谁知薛鸿根本没给她机会,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雕刻世界中了。
若是她此时上前,必定惹得薛大师不喜,只能按捺住,仍旧娴静地坐在椅子上,透过帷幕注视着薛鸿雕核桃,心里搜寻着关于核雕的话题,好待会儿能搭上话。
徐长夙很有耐心,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
没办法,职业习惯。
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停在四方斋外,戴着帷帽的魏姣在牡丹的搀扶下下了车。
王楚薇和薛凝玉也在车上,只不过两人并不打算和她一道进去,魏姣是要去给客人画像的,她们见过她画画无数次,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惊奇。
她们今日出来,是去窈窕阁查看胸-衣的销售情况的。
薛凝玉人长得温柔,办事,特别是在做生意上却是雷厉风行得很,已经在短短三日内将胸-衣项目上线了。
窈窕阁原本就是她手底下经营的成衣铺子,铺子里绣娘都是现成的,她从魏姣那里拿到胸-衣样子后就直接交给了掌柜,让掌柜吩咐下去,加紧赶制一批胸-衣出来。
胸-衣制出来后也并不会堂而皇之地摆在店里售卖。
虽然大显民风开放,女子上街、进学堂、和离再嫁之类的都不受束缚,但将内衣直接摆出来还是有些挑战世俗,所以薛凝玉制定的售卖方针是口口相传,熟人带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