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清辉，洒下林间，洒过石瓦，但唯独照不亮文温紫青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牛老头一见他，就笑的从凳子上缩了下来，然后又露出眼一瞅，又是四脚朝天的大笑。
文温灰头土脑的坐在那里，一下子就躺进清凉的草中。“唉，好累啊！”像个圆规一样朝开腿，放在石头上，听着屋中牛老头的笑声，翻了个身，又向一边躺去。
“我说你是去成仙，还是去‘以头抢地耳？’”牛老头甚是费了半天功夫才站了起来。
“比练功还累，小时候那些年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差了你的面？”
“你这鼻子简直就像个狗鼻子！”牛老头便把一碗葱香面递给他，脸色有点心疼，但是夜深不易看见。
文温埋头就吃。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吃饭声和牙齿上下咀嚼的声音。
牛老头在旁边念了半天，他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一句“你知道了吗？”文温举起疑惑的脸。
“唉，你这傻孩子，饿坏了。无非不就是一个回旋之术吗？心到之处便是你能够涉足之地，你就想着你这小兔崽子，小时候天天往人家糖果店跑，说我会开钱！那就是你心中所念，能够到达的地方。”牛老头又点燃一锅烟草，月光与他的袅袅轻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柔美的意境。
文温似乎如梦初醒，醍醐灌顶，只见一身轻盈的身影，如夜风飘过，文温竟站在房梁上，皓天明月从来没有这时候这么大。
牛老头则是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便回头向屋子里去了，只有断断续续烟火的声音，除此就只有一个仙人在房顶上大呼小叫。
有时抬头向上，便是出口，便是美满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