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别吹牛了,你老大就一怂蛋,屠龙?哪里?怕不是看到就吓傻了,摔断了手臂,妄称屠龙?骗你这傻蛋可以,我们就算了,哈哈哈”气得阿朵脸色铁青,怒瞪着指着鼻子骂他的几个师兄弟。
“算了阿朵别说了,我尿急了……”文温郁闷地躺在床上,脚仅仅受了点小伤,却被裹得臃肿,行动不便。
“哈哈哈,去服侍你老大尿尿吧”众人嘲笑着离开。
阿朵十分生气,在那里咒天咒地,咒空气。
阿朵越骂越高兴,胖胖的脚无意的跺在文温的脚上,文温顿时脸色有点紫,刚要说话,却又是一击。
文温忍无可忍,气呼呼的说:“我跟你有仇啊?!怎么踩我两脚!”阿朵被吓得怯怯发抖,愣在原地。
看到文温怒火地举起的手,“老大我……”
牛老头跟我说,做人要有忍耐性,张扬自己的人,一般都是些无用之辈,越是强大,自然就越犹如无波古井,深沉不见底。
“别说了,好好地走”掩着泪,文温缓慢的走着。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等我好了看我——对了——
“阿朵去趟庄上,姚甜……应该回来了”文温骑上阿朵,如骑猪般抖着肚皮上的肉,跑下山去。
下山。小村庄的街上。
“哦哟,是文小爷啊?听说北门村外的蛟龙被你制服了?”
“嗯。”
那位大爷便劫过文温的“车架”,上楼吃酒去了,阿朵却只能在一旁倒酒,馋得时不时咽口水。
“小二上酒!”那位大爷招呼着文温坐下,同桌一坐就向他打听“屠龙”的真假。
“阿朵你告诉他是不是真的,我只身屠龙,那龙头像桌子那样大。你看——蛟龙咬的印。”
露出手臂任那大爷观摩,自个憨笑,酒过三巡,只觉天地打转,面色热乎。
“那龙气?也在你体内?”“倒被咬了一口,说有瘴气,管它呢,死了算求”举起杯盏又舞了轮“太岁拳”。那老爷看着他打拳颇为精妙就越忧心。
文温吃酒嚼肉,不亦乐乎。那大爷却止了酒,扶须细想,似乎心中隐藏着什么事情。
“走了!”醉得心肝脾肺肾都泛暖意的文温,赤衣雪白的肌肉又回山了。“客官慢走”小二道。
过了几日赶早,文温又骑着阿朵来了,这时他的脚已经卸了纱布。这天奇怪的是没有人前来询问他屠龙的轶事了。他想着,看了看手臂上的伤葩。
中秋是中国传统节日,农历八月十五。
今日长街欢悦,中秋到了。所谓的月饼香果,金风玉露,艾草挂门都有了模样。人们个个沉醉在喜气的氛围中,恋繁华,思亲家,是种华夏的浪漫。
有情人终成眷属,无缘之人这几日就难受了。且看!秋月寒江雪,十二分大,月光可照一双双佳人俏影,也能照单单的茕茕孤立。公平的上天,有时候公平的过分。
“谢谢医生,”——姚杏馆内,病人不多,伤寒杂病,上吐下泻的都没有,空落落的。
一位十六七岁头,穿着青衣裙带,姣好面容,素白朝天的姑娘站在药柜前认真整理药方。
那时的姑娘接地气的可爱,秋波盈盈,清澈的眸子,时时会有点思忖。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眉间斜瞧有微微的忧思。
“大哥你怎么不进去呢,姚姐好漂亮。”
“什么姚姐?叫姚姚”文温走过,站在药馆的门前。
“姚姚。”文温用一种调皮的声调说,“回来啦?”
闻声望去,一阵既苦恼,又欣喜的感觉出现在姚甜心里。
“文温哥哥你怎么来了?你……”看到文温受伤的手臂,难过极了。
“一见我就哭呀?以后不找姚姚了”文温咧着嘴笑,伸过来手,轻轻吹起姚甜的额发,拧了拧那玉鼻。道:“不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在哭人家要笑话你了。”
姚甜抱住文温,“还像个小孩子脾气”想着,文温也慢慢抱住她,思绪飘回来很多年前:
文温小时候患了严重的伤寒,命不久矣,牛老头背着他来到这家诊馆。他们没有钱。跑了一条街也没有人为他治疗。站在雨中,牛老头拼命的喊,文温的视野模糊,虚弱地伏在他的背上。
“咱们回去吧,雨大了……”文温弱弱的说。
忽然门开了,一位苦涩的先生,玩味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过头,“又有乞丐来了。”
接着里面出来走出一位郎中,因为他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中草味。
他温柔的手掌摩梭着文温的脸庞,“给我”他接过文温,放在一张床上。文温的眼睛真是乏了,眼前断续一黑。就只有雨声,在梦里摇曵。
第二天起来,文温爬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是一个讲究的小园,栽着些花草。
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瞥见他急忙走了过来,“爹爹说你还没好,你快进去躺着。”
那个女孩就是姚甜,初次看到时,文温就觉得她很漂亮,莫名觉得自己的命运会与她有什么联系。
“牛老头告诉我那天夜里是姚医生分文不取地救了我,条件就是留我下来帮他打扫院子一个月。其实想来就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