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亦是将自身冥火输出火球之内,咬牙不断力抗。
“呵!啊!杀!”
铁哥三声怒嚎,竟硬是再度劈裂尺许火球!
眼看自己的红玉天星坠不敌,男尸果断舍弃,纵身飞出。瞬时间,巨斧轰然劈散整座火球,狠狠劈进大地之中,震得我们身体都是一抖。
碎土爆炸,声如雷霆,铁哥抡出斧子来,徒留一道十来米的深坑。“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我可还没尽兴的!”
“哈哈,我只是想先试试你的能力,还没到决战的时候。”男尸说得风轻云淡,似是对铁哥还算满意,“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我就拿出看家本事,和你殊死一战了。”
“好!我就直接拿出杀招,一战定生死!”
男尸摩拳擦掌,冷笑道:“可别让我失望啊!”
话已说完。铁哥再度抛出魔斧,双手撼然撑天:
“血斧魔功第七式,魔神附体!”
一股血溪自魔斧淌下,化成血幕瀑淋铁哥全身,顿时,血色蒸汽弥漫,将其噩梦般的身影笼罩其中,血雾中一声爆喝:
“魔神,长!”
血雾中的模糊身形,竟节节拔高,顷刻顶开血幕,显出三丈之巨的庞然魔体,其血肉黑红,头生纹角,手臂背脊皆有成片尖骨刺出,血盆大口獠牙凛冽,连鼻间喷出的浊气都如两道血柱。
“这……才是真的魔神吧。”梁兄喃喃道。
“喔,那些尖刺能串全羊吧?木架都能省了……”
但的确,对比两具还有人样的尸魔,这种纯态魔体,实在骇人。闻所未闻那种。甚有三丈十米之巨,比之尸魔还庞了大截。
这边,铁哥刚以此般狰狞恐怖的形态出现在尸魔面前,便迎来了鸦雀无声的凝重,显然,它们也未曾想到有这种惊变。但生死决战之间,又怎会因敌变而畏惧,只见男魔仍是动容道:
“疯子!这般强注身外魔力,就不怕立时堕入魔道吗?!”
“人固有一死,力不及而早折腰者,多年来亲眼所见,数十上百,莫不身高志远,奈何命运弄人,转眼尽皆尘土。从此我便明白,魔力如何,成魔又如何,但为正道死,我心无愧,更死不足惜!”
浴血新生,铁哥渐然抬首。声如闷雷,震颤虚空。
他手握四丈魔斧,伫立土上,顶天立地,魔威浩荡,斧身更生出霹雳血电,绕窜虚空。“除魔,卫道,扶苍生!”说罢,铁哥仰望苍穹,竟陡然持斧撼天!
他不断怒咆,似极其不甘心,又似对天空充满了滔天恨意,挥舞魔斧,一道又一道,劈出无尽斧刃,冲向苍穹,真欲将头顶这天劈裂,真欲将这苍穹劈碎!
“哈哈哈哈哈……”铁哥怒极反笑,巨人身姿遥指九天虚空。
“天道苍茫,岁月无情,我等自命不凡之辈斗了一辈子,睥睨天下谁敢争锋,到你面前竟还是蝼蚁不如吗!杀!管你横断虚空,万古亘存又如何!杀!我要劈了这天地!我要劈了这囚笼!”
奇言怪语说罢,铁哥更是气息暴涨,斧威浩荡,一顿怒劈!
不单我和梁林则鸣愕然,六神无主盯着这突兀惊变。
两具尸魔骇然惊退,此刻并肩一起,亦是神色肃穆。
“也许,他此时已然入魔了……”男尸叹然。
我更听到他对女尸语重心长道:“他这魔斧究竟是何来历,受其吞噬,化身成魔,意识尽失,竟还要与天斗……”
“许是胡言乱语也不一定。此人虽是筑基境修士,其实力如此,说是金丹境强者,我想也并未有多少差别了。”一直未动作的女尸,此刻终是开口。男尸看着眼前骇人一幕,同是凛然,亦盖不住感慨之意:
“若非借助结界尸魔之力,只怕我俩联手也要饮恨于他之手。同是筑基中期,差距竟如此巨大。我们跟随师傅二十余载,具细无缺,竟还不如此等孤寡散修,实在是深感有愧于师门。”
“师兄,你言重了……”女尸安慰他,“若是另两位师兄在此,凭着四人剑阵金丹境下无敌,应该能灭杀他于此。”男尸闻言,侧过头来,略显犹豫,终是摇头:
“他们三人既已踏入这里,沼泽法阵定是破了,有这般人物存在,甚至灵器,虫来和逵山师弟,怕已是凶多吉少。”说完,其怔怔望向头顶夜空。不知所想。
一道道巨芒冲天而起,劈在结界屏障上,黯然消失于虚空。
虽隔的些远,他们毫不顾忌我和梁兄在场,尸声厚重如钟,字字皆荡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神恍惚,没什么入魔的概念,也没有与天斗的理解。在我心中能值得哀叹的事只有活着或是死了,此刻我能听懂的也只有要失去铁哥了。
“梁兄……”看着铁哥那般癫狂发疯的样子,我难以接受。
“嗯?小弟你怎么要哭了,怎么了?”
见他伸手过来想擦掉挂在我眼角的泪珠,我一巴掌打开他,盯着他虽沉重却并无担忧,此刻还逗我笑的黑脸责问:“铁哥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跟个若无其事一样,难道他不是我们的同伴吗?!”
“啊?哦哦哦哦……你说这个。”
“我……你!”顿时气急,还是没能憋出骂他的话来。梁林则鸣见状,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