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白了吧,我是谁,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方向,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和作用,有利还是有弊,你都明白了吧?”
当然不可能明白了!“好像有点明白了……”耿乐敷衍道。
“不要给我好像的答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看你这样子就是完全没明白了。那你有什么想问的,举一个例出来。”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的家乡,为何是在那星星上,难道你们都是住在天上的神仙?但是,住在大地上,它睡觉不踏实些吗?”
“噗……砰!”
呕出了几十两鲜血,他立刻自倒在了地上。
“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他颓废坐起来,不无沮丧地望着我。“算了,现在的你,智商太低,修为太低,跟不上我的车速也是情理之中。倒是我一时感慨激昂,深沉过头,有些操之过急了。”
膝盖的痛楚减轻了许多,耿乐试着用力,坐了起来。
“当然了,假如是你创造的我,也该明白的。”她说,看着他的脸色稍微好了些。头皮有点痒,可能虱子咬的,她挠了挠。“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来:
“唉,闲来无事做,来局斗弟主吧。在家里的时候,一个人蜗居房间里,看书又看不下去,玩游戏又要良心谴责,只有一个人斗弟主了,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来,我好好教你……”
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摞卡片。“瞧,这个是大王,这个是小王。星牌可以作弊,但是现在要拿出来……”
她怎么看得懂这个,虽然感觉很好玩的样子,但耿乐现在根本没有兴致玩这个好吧……“太虚兄,你在你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现在你问我这个,难道不担心会给读者造成浪费时间阅读的不良体验吗?在小说里浪费篇幅讲一个废柴作者,他们又不是来看我有什么故事的。”
她笑了笑,“你现在说的一大段才是不必要的废话吧。况且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作者了,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也成为了一个小说角色,读者们可没有理由不好好了解你的历史。”
闻言,张太虚放下手中牌堆,正了正神色,认真地端视起耿乐的脸庞来。弄得她反而有点不自在。“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姑娘?”
“哈哈,”他噗嗤一笑,“我是没想到,你的什么我都了如指掌,原来只是我的妄想。果然,小说里的人物性格牵着剧情走的,而不是由作者随心所欲、一手遮天。你现在这种温柔知性,浑身上下一股母仪天下的气息,原以为是你多年后才会出现的画面。没想到,原来一直都藏在你的心底。”
仿佛被人戳破了小心思,她莞尔一笑。“亏你还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懂。每个人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都有不同的样子吗。女性光辉可是一直都存在的。”
她继续说着,“我知道,很多时候自己神经大条,任性无理。可能因为小时候太过悲伤,学会了坚强勇敢地对生活微笑,所以也学会了非常完美的掩饰着我心里真正的和不好的一面。只有十四年吗,有时候,可我感觉已经过了半辈子。”
气氛有点安静。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有种面对至亲时才有的依赖和安全感。甚至比对二哥的感情还多了份莫名的契合。其实,一开始见到他时,心底就已经相信什么了的。
耿乐莞尔一笑,打破沉默,该说说他的故事了。
张太虚并不是个喜欢拖拉和矫情的人,他脱出由她带来的伤感和沉重,当即洒出了男儿热血:“我呢,生长在一个大山里,普普通通的农村孩子。后来长大了,就跟着村里的大人们到城市里打工挣钱。去过工地,送过外卖,干过保安,还做过交通辅导员。有过自学成才的努力,有过雄心壮志的付出,奈何天意弄人,被社会洗礼,被朋友背叛,妻子也因为债台高筑分道扬镳。二十年的艰苦奋斗,毁于一旦,我从此一蹶不振,看破红尘,流浪四处,过起了逍遥自在却行尸走肉的生活。”
他从裤兜里取出另一种盒子,抽出了根小纸棍,将它放在嘴里点燃,然后神奇地吞云吐雾起来。这股子烟味呛得她难受,她忍住没表现出什么,还是听他继续讲道:
“每到一个地方,白天我摆点小摊,晚上就去网吧熬夜,入不敷出期间,为了维持生计,我在贴吧大神的指导下,放弃了我在祖安的黄金段位,做起了兼职的网络小编。小乐,实话说,以前我是挺痛恨那些小编的,出于一些大家都懂的理由。但是,真正做了小编之后,才发现每一行真是有每一行的辛苦。
像我这样凭着良心为广大网民老百姓办实事的楷模典范,却因为老实巴交的标题和题材,还坚持什么原创,而整整两个月在三和网吧里每天只能吃一顿盒饭,还汤多菜少的那种。所以啊小乐,我发奋图强,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边吃着这种猪食还要呕心沥血的做出些没人点赞的文章——我关了电脑,告别了老板,离开了网吧,在直觉的鼓励下,白天浸泡在公共图书馆里发酵,晚上就到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