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耿乐让小美人儿站一边,练身发功准备一口气炫酷地翻出去。结果,连续两次败北,第一次跟壁虎似的贴着栅栏滑了下来,第二次扒到一半后劲不遂,跳下来干脆还把脚崴了。
“我……”
见耿乐开口欲作解释,小美人儿摇了摇头,对她嫣然一笑,“没事的,公子,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我们没时间在这儿练习爬树的,来吧,我来带你出去。”
嘀咕着,她走过来拎起耿乐的后背——“美人儿,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脚起脚落间,耿乐只感觉身子一轻,风声骤起,眼前景象上下,等噗通一声脚踏实地,再定眼环顾四周,她们已是面朝森林,来到了围墙外边。
“美人儿,你怎么……”耿乐目瞪口呆看了看她。
“哦……奴家天资愚笨,开窍进入菩提期五年了,修为却还是停留在化身境……”徐天娇松开手来,退到一步外,温柔地看着耿乐,似乎在让她不要责怪自己。但是,亲,你这样说话真的好吗,耿乐都还没开窍的呢!
目光含笑对她,耿乐点头称赞道:“美人儿不必自责,身为女子,你已是做得极好的了,要不是你我们现在可还在里边儿。走吧,北斗七星在那边,出山应该是这个方向。”
“嗯,公子还没开窍的吧,仍需努力哦,加油!”
随后,徐天娇就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某个人消失于树林……
行了一夜,第二日拂晓之时,她俩终于看到了山脚下蜿蜒曲折的宽阔官道。徐天娇俯望着身下车来马往的世界,神色动容,她挽着耿乐的手,一言不发。
“美人儿,南阳城已是不远,兴许你的家人都在你亲戚家中,正在想着如何把你救出去……你一个人……”
“不,我不想离开公子……我不想回去……”
“美人儿,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还有点自己的事,咱们在这儿,就此道别吧。”
徐天娇水汪汪地凝视耿乐之后,随即下定决心,果敢起来,擦掉眼泪,放开挽着的手,站直身子。“公子,以后可要来我家提亲的。江南城城北的徐家,你可得记住了,我等你……”
见耿乐连连点头,她又不放心似的,从怀里摸出了块双鱼玉佩,竟咔擦一声一分为二,将另一半塞于她手掌心。“公子,这是自小陪伴着我的护身符,亦是娘亲给予我的定情信物……妾身,还望公子收下。”
——妾——妾身?
唉,怔怔端量她小家碧玉的脸庞,耿乐一时不知言语。若全盘托出她也是女儿身,只怕此时太过伤她的心,但收下双鱼玉佩,那也是不可能的,实在过于贵重。
正左右为难之际,却忽见山脚下竟现场直播着盗匪们围住几辆马车打劫的场面!耿乐故作惊呼,引得徐天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美人儿,趁现在他们忙着对付其他人,你赶紧从这边往前绕着离开吧,我腿脚不便,势必要拖累于你。放心,日后我定会来寻你的。至于这玉佩……你且留着,我耿乐其实,早已被父母指腹为婚……”
“公子……”
终于告别了潸然泪下的徐天娇。耿乐坐在原地的岩石上,心里不禁陡自哀叹起来。望着山脚下得手后又再次埋伏傍山草丛的盗匪,她实在是有一种想发泄怒火的欲望:
——为什么,昨晚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现在还要跑回山寨拿陈道长的遗物?!
“安铁这混蛋!骗子!要不是他我早就到了南阳城!”她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咆哮,站得高,山谷里刹时就响彻起了回声。
语罢,她一通乱石全部朝山脚下那十几号土匪的脑袋瓜砸去,坠下的流星雨顿时就噼里啪啦的在他们身边炸响。其中几人哇哇大叫,捂着被砸中的地方,或手脚或后背,疼得滚来爬去。盗匪们一片慌乱,当下抬头朝山上找起人来。明人不做暗事,耿乐干脆就站在原地让他们看到:
“嘿!下面的无名鼠辈听着!你耿爷爷在此,有本事就上来,看我不打得你们回家找妈妈!来呀,追我呀,打我小屁屁呀,哈哈哈哈!”
“混账!吃了豹子胆了!”“臭小子有本事你就站着别动!”“传到同行里我们还怎么有脸在这儿混?小的们给我活捉他!”“老大!你额头上也冒了个大包!”
“耶耶耶,我就在这儿咯,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贼人,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说罢,耿乐又找起小石头来一股脑的全往他们身上招呼,山下顿时一片哀嚎叫骂。
“看招!天爆地星!”“元气小蛋!”“少女失格大典之——高空抛石五连击!”
好家伙,全都发疯似的爬上来了,再不跑可真要被大卸八块!嘿嘿,也好,没压力就没动力,这下脚也不瘸了,赶紧跑回去想办法拿回道长的遗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