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黑影一闪而过,在梦黎看过去的瞬间,利落地转身逃之夭夭。
根本不给梦黎追捕的机会。
“傻大个!”
梦黎惊慌跑过去,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毙命的傻大个。
一米九几的大活人,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忽然间被毒箭刺穿脑袋,血溅当场。
这冲击感太强烈。
傻大个死不瞑目,眉间的血窟窿太过刺眼。
梦黎瞥了眼地上的毒箭,此地只剩下她和傻大个的尸体,傻大个死的蹊跷,凶手逃之夭夭,一切死无对证。
梦黎察觉出异样后,不敢继续待下去,立即转身走人。
“太子妃,你给哀家站住!”
一阵脚步声匆匆赶来,好似早就预谋好了,一直蹲在某处,只等着抓准时机才冲出来。
头戴凤冠的太后,身后簇拥着一众人等,势必今日要让梦黎身败名裂。
梦黎当然不会睁眼往陷阱里跳,无论如何先跑掉再说,然而,不等她脚底抹油,一把把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大胆太子妃,陛下万寿节将至,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毒杀安庆王府世子。”太后言之凿凿地骂道。
姗姗来迟安庆王妃,见到倒在血泊纵横的世子,吓得脸
色惨白,顿时惊叫一声,“宏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走到安庆王妃身边,大义灭亲道:“哀家身为太后,没有管教好太子妃,助纣为孽。平日里太子妃嚣张跋扈些也就算了,今日竟敢在皇宫内公然行刺世子,哀家闻讯赶来,为时已晚,太子妃已经动手杀害了世子。”
梦黎感叹太后好演技,情不自禁想竖起大拇指!
紧接着,忽想起那日在浮云寺里听到的密谋,梦黎算是明白了。
太后口中的替死鬼,原来就是傻大个!
“太子妃,宏儿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要杀他!”安庆王妃挤出几滴眼泪,神情哀伤地看向梦黎。
梦黎临危不惧,抬起下巴尖,指了指太后,“问她。”
“事到如今,太子妃还如此冥顽不灵。”太后眯了眯眼道:“安庆王妃,太子妃蓄意谋杀世子,哀家绝不姑息养奸,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妃杀人也必须偿命,哀家将太子妃交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卑。”
这一次,梦黎就算有免死金牌,也难逃一死!
“老太婆,别惺惺作态,你说我杀了世子,你有何证据?”梦黎反唇相讥道。
“证据!梦黎,
你真是可笑,人都死了,你向哀家要证据!”太后笑着摇头,从未见过像梦黎这般厚颜无耻的。
“人死了,也不一定就是我杀的。”梦黎面色沉静,一双冷眸好似九天玄月,冰冷至极,“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太后没安好心!
“放肆!你竟敢攀扯哀家,真是胆大妄为,目无尊长。”太后愤怒之余,眸光闪动,正是因为梦黎说了实话,她心虚了。
梦黎看向安庆王妃,“王妃也知道,我和安庆世子之间,并无仇怨,我放着太子妃不当,为何要杀人?”
杀人放火,都是有动机的。
她身为太子妃,一不缺钱,二不缺名利,为何要铤而走险,陷害头脑和寻常三五岁婴孩一样的世子?
这背后显然是被栽赃陷害了!
安庆王妃捻着手帕,余光瞥向太后,心腹大患已除,前任王妃留下的孽种死翘翘了,日后安庆王世子的位置,就要落在她的毅儿手中。
她和太后两相联手,各取所需。
她不想说太多,费口舌的活儿,全都推给太后。
“太后娘娘,安庆王府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世
子是先王妃留下的唯一。血脉,在皇宫横死,若不给我们王府个合情合理的说法,我们安庆王府可不依。”安庆王妃捻着手绢,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心安理得地扮演着受害者,冷眼旁观梦黎和太后互撕,坐收渔翁之利。
“安庆王妃,你莫要心焦,只要哀家还有口气,定会为世子讨回公道,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陛下向来公正严明,此事极其恶劣,不会纵容太子妃的恶毒行径。”
太后抿了抿唇角,振振有词,越说越有底气。
实际上,她早就料到梦黎会死不认账,幸好她早有准备。
“梦黎,别以为哀家上了年纪,耳聋眼花,刚才你和世子在此地偷情,哀家带人赶来,你为了撇清关系,反手杀了安庆王世子,哀家全都看在眼里,哀家带来的人,也全都看见了,你休想抵赖。”
太后的人,自然和她一条心,从上到下,都是同一根舌头,自然不会向着梦黎说话。
“世子神志和孩童一样,别说偷情了,他知道女人是什么吗?”梦黎讥讽道。
这个理由太粗鄙,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真是佩服太后,堂堂太后口中,竟然会说出这等无
稽之谈。
太后不急不慢,挥了挥高贵的手,“来人,把红梅带上来。”
随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梦黎一眼就认出,这个名叫红梅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