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吗?”梦黎问道。
美人们摇了摇头,“没有了。”
梦黎垂下眸子,琢磨着美人们的话。
不能太相信,也不能不相信。
人生在世,都是三分真七分假。
但让梦黎怀疑的是,美人们清澈的眼眸,好似未经世俗浸染过,至真至纯,干净的让人不忍心触碰。
就是因为她们看起来太干净,太无害,才让梦黎咂舌。
“你们先把香包交给我。”梦黎吩咐道。
美人们没有反抗,乖乖摘下香包,双手捧着送到梦黎面前,举止得宜,一看就知道是早就训练好的,规矩妥帖,让人挑不出错处。
梦黎观察着美人们的一言一行,无声地记在心中,并未过多声张。
“衣服都脱掉,一会儿,会有宫中的嬷嬷,来帮你们检查身子。”
说完,梦黎拿着九个香包,走出屏风,和权叶辰四目相对,“香包我要带回去。”
“可以。”
权叶辰没有拒绝。
梦黎拿着手帕,收起香包。
不久后,常嬷嬷赶来,没错,是权叶辰让她来帮美人们检查身子的。
一番忙碌后,常嬷嬷能确定,这些美人都是处子之身,奇怪的是,大腿根上都有一朵淡紫色的花蕊。
回禀梦黎后,
得知那花就是西域曼陀罗。
梦里反应平淡,没有过多情绪波动。
临走之前,常嬷嬷没忘提醒一句,“太子殿下,楚侍郎来过。”
“楚倾君!”
听到这三个字,权叶辰剑眉颦蹙,“他来干什么?”
常嬷嬷道:“来探望十公主,但楚侍郎离开后,十公主哭的很是伤心。”
和以前一样,楚倾君从不是来探望的,是来添堵的。
给十公主添堵,给权叶辰添堵。
常嬷嬷都知道了,皇后自然也会知道。
顺带着,也给皇后添堵。
“皇后娘娘很是气愤,下令再不许楚侍郎觐见公主。”常嬷嬷道。
“拦得住楚倾君这个人,拦不住十公主的心。”
梦黎一针见血,在场没有外人,都知道十公主的尿性,今日哭过,眼泪一抹,照样对楚倾君痴心一片,满忙不迭地热脸贴冷屁股,乐在其中。
权叶辰没脸反驳。
常嬷嬷垂着头,很难不认同太子妃的话。
梦黎指向屏风后面,对权叶辰说道:“这群美人,送还给国师,还有她们口中的毒蛇岛,想办法查到。”
权叶辰扬眉,“那你干什么?”
梦黎揣好香包,带着常嬷嬷推门走出去,“我帮你,让十公主早日清醒。”
楚
家想要攀上十公主的高枝,从而谋求方便,梦黎偏不让楚家如意。
梦黎背影渐行渐远,躲在暗处的暗卫现身,单膝跪地,等待权叶辰吩咐。
“殿下。”
权叶辰转动着玉扳指,音色极冷,言简意赅道:“追查毒蛇岛,跟紧齐王。”
“是。”
暗卫领命,闪身退下。
美人们被送回国师的住处后,被安排呆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国师再也没来瞧过她们。
与此同时,宫外。
齐王府后宅。
“齐王殿下,老奴调教出来的人,您放心,她们不会说漏嘴。”戴着斗笠的老妇躬身站着,向齐王保证道。
齐王坐在榻上,搂着花魁姑娘,神色浪荡戏谑,双手游走在花魁姑娘腰间,举止亲昵。
花魁娇笑,嗔怪道:“殿下轻点。”
“本王还要多谢嬷嬷,这么多年,辛苦了。”齐王目光落在花魁胸口的春光上,戏谑开口道。
“王爷过奖,老奴是个亡命之徒,能有幸为王爷做事,是老奴的荣幸。”老妇奉承道。
“听闻太子妃也是圣女,有机会,真应该让你们见一面。”齐王故意说道,就是想看老妇的反应。
闻言,老妇立即面如菜色,双膝跪地,磕头求饶道:“
王爷说笑了,老奴如今这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臭虫,可不敢出现在太子妃面前。”
她是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没有脸面见梦黎。
更怕被梦黎认出来。
见她如此,齐王得意笑了起来,阴鸷可怖的眸子,多了一抹玩味,“嬷嬷别害怕啊,本王只不过是说笑而已,嬷嬷当真了。”
老妇抻着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僵硬地扯着嘴角,奉承讨好道:“是老奴胆小怕事,王爷见谅。”
花魁藕白的双臂,环绕着齐王的脖颈,娇声娇气道:“王爷,你说今日要陪我的。”
却一直和老妇说话,把她晾到一边,花魁不开心。
啪!
一记巴掌打过去。
花魁错愕地捂着红肿的脸颊,短暂错愕地,连滚带爬地跪下磕头,“王爷息怒,是我嘴贱,不该打断王爷说话,请王爷饶命。”
千不该万不该,仗着齐王对她多几分青睐,就乱了分寸。
齐王好色,但他好色的同时,也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绝非外人眼中那般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