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权叶辰一根指头都没碰她!
楚潇潇心里清楚。
梦黎应声而笑,冷眼直视着楚潇潇的目光,反唇相讥道:“太子殿下是本太子妃的男人,齐王妃和齐王依旧是夫妻,刚才楚侍郎口口声声说的,你们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两个有家室的人,干出这样的事,难道不是苟且偷情!”
用楚倾君逼迫权叶辰的话,回敬给楚潇潇。
楚潇潇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外面市井里的传闻,是她派宋嬷嬷出去散播的。
当时,她只想着和权叶辰扯上关系,让权叶辰无法摆脱她,但凡是都是两面的,有好处的同时,定然也有害处。
漫天流言散播,就算后来皇后派人压下舆论,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只是藏在心里,不敢四处宣扬乱讲罢了。
楚潇潇没想到搬起石头,也能砸到自己的脚。
梦黎睥睨着楚潇潇煞白的脸色,呵斥道:“齐王妃千万别和本太子妃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的混账话,本太子妃年轻,但不傻。”
楚潇潇又想用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陈词滥调,堵住梦黎的嘴,然而梦黎快言快语,先声夺人,斩断她的退路。
见场面有
些失控,楚倾君忙出言,及时帮亲妹妹说话,“太子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还是想办法尽快平息此事为好,免得败坏太子和齐王妃的名声。”
楚倾君口中的平息此事,就是想让梦黎息事宁人,如果时间允许,恨不得明天就给楚潇潇披上嫁衣,送来东宫当主子娘娘。
“太子和齐王妃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不怕再败坏。”梦黎不留情面地回怼,压根不在乎身旁权叶辰阴沉的脸色。
妖女!
她是真敢说啊!
什么苟且偷情,权叶辰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活到现在,就碰过妖女一个女人好不好!
说的他好像是拈花惹草的浪荡子!
如今人多,权叶辰闭嘴不说话,等一会儿,他再好好教训妖女。
“太子妃,您身为东宫女主人,应当宽宏大度,就算不为齐王妃考虑,也要为太子殿下考虑。”楚倾君威胁道。
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夫妻本为一体,女人都是依靠男人活着的。
楚倾君认为梦黎也不例外,因此搬出权叶辰,想要镇住梦黎。
然而,他并不知晓,梦黎都不在乎楚倾君的死活,至于权叶辰的面子,在梦黎看来,还不如街边的臭狗屎!
“
楚侍郎是打定主意,想要把齐王妃塞进东宫!”梦黎把玩着殷红的指甲,语气三分讥笑,六分凉薄,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寒凉。
“我楚家的儿孙,世世代代为国效力,别的暂且不提,我楚家出过数任太后,执掌后宫,教养皇室后裔,母仪天下,潇潇是楚家的女儿,就算此前和齐王成过亲,但依旧是名门贵女,身价不减。”楚倾君自豪地说道。
“楚侍郎如此说,难不成是想让齐王妃和齐王和离,然后八抬大轿抬进东宫,取代本太子妃,成为东宫的当家主母,日后,太子殿下登基,齐王妃也能就是皇后,也能母仪天下?”梦黎质问道。
楚倾君顿了顿,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够明白。
“楚家女儿,决不当人妾室。”
不当妾室,就是当正室喽!
梦黎没想到太子妃的位置,竟然这般抢手。
“楚侍郎言之凿凿,字字句句皆是慷慨陈词,本太子妃当着楚相爷和太子的面,不妨也把话说清楚,太子妃之位只能是我梦黎的,太子也只能是本太子妃的,谁要是敢动摇本太子妃的地位,惦记本太子妃的男人,就是找死。”梦黎拍案而起,绣着凤凰展翅高飞的衣袖挥开,水葱
般的手指,指向楚倾君的脑袋,高声呵斥。
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正厅,久久不散。
楚倾君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竟然被梦黎的语气惊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梦黎这是要和他们玩命!
一直静观其变的楚相爷,也就是楚潇潇和楚倾君的生父,目光一抖,看向梦黎的双眸,徒然升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杀意!
但转瞬即逝,未给旁人察觉的机会,神情立即恢复平和,依旧双手放在身前,静静听着旁人的唇枪舌战,而他不动如松。
“贱人,你就是嫉妒我。”
楚潇潇自知梦黎是阻挠她的最大劲敌,气愤地颤抖着手指,指向风轻云淡的梦黎,咬牙骂道。
梦黎轻易不骂人,既然打开话匣子,那就好好回敬楚潇潇。
“是啊,本太子妃嫉妒齐王妃,嫉妒齐王妃恬不知耻,嫉妒齐王妃欲求不满,在齐王哪儿吃不饱,就勾引小叔偷欢,嫉妒齐王妃明明犯了重罪,但还不知收敛,死性不改,竟敢惦记想要取代本太子妃。”
楚潇潇诧异:“本王妃何曾有罪?”
贱人又在给她挖什么坑!
“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梦黎招手,让在殿外等待常嬷嬷进来,问
道:“常嬷嬷,你说勾引太子,毁坏太子名节,损伤太子和齐王的兄弟情义,这三桩重罪,该如何判理?”
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