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乐极生悲,至今还不知道权叶辰从她住处离开后,没过多久就晕厥不省人事。
而且,权叶辰出事,是当着常嬷嬷的面,好几双眼睛亲眼所见。
皇后可以不信梦黎,但绝对会相信常嬷嬷。
从前,楚潇潇和皇后打过几次交道,本想着巴结皇后,从而更方便接近权叶辰。
然而,皇后压根就不吃她那一套。
如今听闻皇后来找她算账,楚潇潇心里慌得要紧,她深知自己不是皇后的对手,忙吩咐花穗:“快,快去宫里请太后娘娘。”
让太后娘娘帮她做主。
“是,奴婢这就去。”花穗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从后门跑走。 常嬷嬷扶着皇后娘娘的手,前脚刚踏进门槛,就见从楚潇潇已整理好衣衫,恭敬跪在地上,“拜见皇后娘娘。”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潇潇不傻,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规规矩矩地请安问好总是没错的。、
皇后嗤鼻看着谄媚讨好的楚潇潇,不禁冷笑,迈步从楚潇潇身侧走过,眸子在殿内扫了一圈。
楚潇潇不知皇后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埋头跪着,没有皇后的恩准,她不敢贸然起身。
“常嬷嬷,给本宫搜。”
皇后中气十足,一声令下后,常
嬷嬷带着手脚麻利的宫女太监们,将楚潇潇的宫殿翻了个底朝天。
楚潇潇哪敢说个不字,面对皇后跪着,大气不敢喘,低着头,但也能感觉到皇后想把她生吞活剥的眼神。
“齐王妃,你很有能耐啊!”
皇后的嘲讽,落在楚潇潇的耳朵里,很是不爽,但也不敢反驳,“臣妾不敢,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红唇勾起一侧,冷眼看着眼神闪躲的楚潇潇,不禁地想起路上听到的议论声。
齐王是长子,在权叶辰出生前,陛下曾经想要立齐王为太子。
如果今日权叶辰一睡不醒,国本乃是朝政大事,陛下自然要重选太子。
若论嫡长,齐王就是最大的赢家。
皇后本瞧不上自知花天酒地的齐王,但今日的事蹊跷,她是权叶辰的生母,有些事,不得不防。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谁敢对权叶辰动歪心思,她就和谁拼命!
“皇后娘娘,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请皇后娘娘明示。”楚潇潇察觉出皇后来者不善,必然事出有因,可是她被蒙在鼓里,对一切懵然不知。
她全然没有应对的余地。
常嬷嬷带着人四处翻找,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去救权叶辰。
皇后也没心思和楚潇潇绕弯子,开门
见山道:“怎么?齐王妃敢做不敢当?太子殿下昨晚留宿你这儿,你究竟使了什么阴招子,让他昏迷不省人事,姓楚的,本宫警告你,别以为有楚家和太后撑腰,本宫就怕了你,不交出解药,本宫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皇后的话掷地有声,显然是真的发怒了。
这一番话,如同当头一棒,敲得楚潇潇头昏脑涨。
权叶辰出事了? 这怎么可能?
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做……
“别装糊涂,楚潇潇,识相点,赶快从实招来,本宫不想和你浪费口舌,更别本宫说什么抵赖的话,在现如今,整个京都,谁人不知昨晚太子殿下是在你这儿过夜的!”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楚潇潇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皇后娘娘,我……”
本以为是胜券在握,如今听着皇后一番话后,楚潇潇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就算楚潇潇不想承认,也是不行了!!!
……
太医赶来,先是帮权叶辰诊脉,后又掀眼皮,折腾好一阵,得出中毒的结论。
梦黎皱着眉头,当着外人的面,装出一幅伉俪情深的模样,拉着权叶辰的手,眼圈红的一塌糊涂,“太医,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太子殿下,没有
太子殿下,我该怎么活啊!”
阿青恭敬站着,扯了扯嘴角, 默默欣赏着太子妃精湛的演技……
太医捏着花白的胡子,没想到太子妃和太子的感情如此好,不禁心生动容,安问道:“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的。”
“我千里迢迢嫁来中原,能有幸和太子殿下结为夫妻,实乃人生幸事,我与太子殿下成亲不过数日,竟遭此横祸,本太子妃心力憔悴,实属无能为力。”
梦黎哭的梨花带雨,本就娇艳妩媚的眉眼,垂下几滴眼泪,平添些许令人爱怜的神色。
“太子妃的心情,老臣能理解。”
太医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医者父母心,于公于私都不想让太子殿下出事。
市井传言,太子妃来自苗疆,身份诡异,狐媚惑主,和太子殿下感情不睦。
如今看来,可知传言有误。
梦黎捏着帕子,哽咽着擦着眼泪,见者无不伤心,太医见太子妃也是长着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有传言中那般凶悍不讲理。
不由地为太子妃抱不平。
“太子妃卧床不起,本太子妃心痛如刀绞,若是能交换,本太子妃宁可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