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欧阳观命家丁将家中的酒取来几壶给他,家丁十分好奇,知道他素来滴酒不沾,今日如何想起要饮酒了?虽然疑惑却是不敢发问。
等到家丁将酒取来,欧阳观突然问道:“你们平日里喝酒不喝?”
那名家丁点了点头。
欧阳观又问:“酒好不好喝?”
家丁道:“酒好不好喝,我也说不好。只是每晚睡觉之前喝上几口,晕晕乎乎的比平日里睡的香甜许多。”
欧阳观道:“你平日里都喝什么酒?”
家丁道:“我们喝的酒与少爷的自然不能比了,都是最便宜的烧酒。”
欧阳观道:“你陪我喝几口!”
家丁连连说不敢。
欧阳观怒道:“我的话你不听了吗?”
家丁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欧阳观发怒,心中但也有些害怕。只好说道:“少爷的话我不敢不听,只是怕辱没了这样的好酒。”
欧阳观道:“我让你喝你就喝,陪我喝的高兴了,我自有重赏。”
家丁给欧阳观倒上酒来,欧阳观喝了一口,只觉得十分火辣,呛得嗓子难受,差点吐了出来,但还是强行咽入口中,肚中立时似有一团火一般。心想:古代的文人墨客都是骗人的这酒哪里有这么好喝?简直是受罪!
家丁看到他不胜酒力的样子,心中暗自发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来了。
欧阳观本来想将剩下的酒给摔了,但是看到家丁的样子,已经猜出他心中所想。又将酒喝了一口,叫道:“真是好酒?”肚中却十分难受,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他的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暗中运气调息,果然好受了许多。
两人喝了一会,那家丁本来酒量一般,又没有内功基础,很快便酔了,欧阳观嘲笑道:“瞧你那点出息,去拿上几壶酒快滚吧!”家丁害怕再喝真的就要出丑了,听到少爷要赏他酒,慌忙抱了几壶酒踉踉跄跄地走了。
家丁走后,欧阳观也不在运功调息,只觉得胸中难受得厉害,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心中想道:喝酒如此难受,这世上居然有那么多人如此沉迷,真是岂有此理!吐出几口秽物之后,虽然好受一些。但是眼中却是迷糊起来,意识似有似无,不知身在何处,这些天的抑郁情绪仿佛是轻了许多。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但见明月在天,清风徐来,微微感到一股清凉之意。
如此情景,不仅没有觉的心情好转,反而是一种巨大的痛苦蔓延开来,难以承受。他甚至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萧绰儿,还是为了华山之事。
等到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这个时候,他身上的不适消失无踪,但是心头的烦闷却再一次涌了上来。
这个时候,家丁正捧着一坛子酒往前厅走去,原来正是父亲在招待客人。
欧阳观叫道:“把你的酒给我,你再去拿一坛去。”
那家丁显得有些为难,说道:“这是老爷珍藏多年的好酒,只此一坛,若是给了你,只怕老爷要责打!”
欧阳观道:“原来酒也有好坏之分,昨日我喝的酒如此难喝,只怕喝的是劣酒。”不由分说,将家丁的酒抢了过来,往口中倒了几口。
家丁叫苦不迭。
欧阳观几口酒下肚,喉咙中又是一阵火辣呛人的问道,不由得怒道:“什么好酒,还是那个问道。”
家丁心道:不会喝酒的人尝什么酒都是一个味道。
欧阳观看到家丁的样子,这才想起自己做的确实过分了些,将酒递给了家丁。
家丁见欧阳观只喝了几小口,略微放些心,想道:若是老爷问起来,只说是存放的时间长了,密封不严,难免有些挥发就是了。想来也能搪塞过去。
家丁走后,欧阳观漫无目的在花园之中闲逛。若是放到以前,吃过午饭之后,他不是在花园之中练习剑法,便是在读书写字。
可是现在每每想到他是靠着别人的暗中相助才战胜对手,却是连提剑的兴趣也没有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就这样慢慢熬到晚上,难以入睡又想起昨日靠着酒来麻醉自己的感觉,找来一坛酒,独自来到后山的溪边,独自喝着,等到迷迷糊糊的时候,便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睡了。
如此过了浑浑噩噩过了半月。
这一日,欧阳观来到后花园之中,无意之中听到父亲欧阳海的声音,他本来想走开的,却听见欧阳海提到了自己,也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只听欧阳海道:“观儿这个样子已经有好多天了,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另一人说道:“难道是因为他与绰儿的感情有了变故?”说话的正是欧阳观的母亲。
欧阳观心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母亲肯定特别担心,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母亲如此的担心,确实不该。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