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周昭国的神术师,傅倖?
褚寻真微撑着头,暗自想到,美人倒不如这位中年男子有吸引力了,他会的神化之术与化学有关?还是更加偏向于魔术戏法之类的?
“见过陛下,见过太后。”周莯依含笑行礼,将周昭国进献的礼物献上,捡些讨喜的话说完后,便退到一旁。
傅倖上前,褚寻真在后面看不真切,只瞧见他双手捧在胸前,一阵火光闪过,太后被吓得吃惊后仰,皇后嫔妃等人亦是,盛佑帝虽身形未动,但面上亦有讶然神情。
“他身上着火了?”蒋婼芸惊呼道,声音有些大了,算是失礼,然而此刻殿中皆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她声音便不算突兀。
显然是有火光,但傅倖一点事情都没有,更甚至他旁边的周莯依,在听得阵阵惊呼讶异声后,神情傲然,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
一方雕刻精致的木盒自火光后显现,傅倖将其打开,里面是尊流光四溢的莲花玉雕,仔细看,却又发现莲花的颜色在光下不停的变化,浅红、亮红、绯红、到最中间的一点深红,美不胜收。
独特的出现方式,珍贵的玉雕,显然引得盛佑帝龙心大悦,赞叹不已。
“先前的火光是怎么回事?”盛佑帝道。
傅倖开口:“回陛下,此乃神化之术,火可附着在手上而不伤臣分毫,陛下若想看,臣可再演示一遍。”
底下的众臣贵胄探着脖子也想看,褚寻真便也看个热闹,却没有想到傅倖的一把火竟然要烧到她的身上。
傅倖又演示一遍后,道:“陛下,臣此次出使大蔚朝,还为一件事情前来……”
“什么事情?”盛佑帝略微挑眉道,“傅术师但说无妨。”
“臣想请栖宁县主将臣所著的神化一书还给臣,周昭国便不会追究栖宁县主偷学神化之术的事情。”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褚寻真想,幸好她方才没有喝茶,不然听得傅倖的这句话,怕是得喷出老远去。
她,偷学神化之术?
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
戚司安本百无聊赖的转着酒杯,闻言冷眼瞧向傅倖:“傅术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莯依笑道:“我师父是说,栖宁县主偷学我们周昭国的神化之术,师父五年前所著的神化一书也在她手里……”
五年前?可不就是褚寻真在塞北之时。
“你他娘的放屁!”
就在这时,席上传来骂声,褚藩良站起,就差指着傅倖和周莯依的鼻子开骂:“什么狗屁神化鲜花的,你著的书还能到我们府上?它是飞过千山万水,海枯石烂啊?!”
“还是嫌你这个糙老头子长得难看,不要你了?!”
下面有人憋笑,有人神色古怪,要说傅倖长相温雅俊美,比一般的年轻公子都要强上许多,实在算不得他口中的糙老头子。
再者,褚藩良虽然说话不客气,但也不无道理,他周昭国的神化之术、著的书,怎么可能被栖宁县主学了去?
周莯依的眼底闪过怒色,瞧了瞧依旧神情淡然的傅倖,等他开口。
傅倖道:“陛下,外臣想请栖宁县主上前来。”
盛佑帝脸色微沉,抬手,身旁的太监便召褚寻真上殿。
安抚下蒋红蓉与蒋婼芸的担忧,褚寻真随太监来到殿中,瞧得出傅倖与周莯依来者不善,褚藩良亦请旨过来,为女儿做后盾。
“你就是栖宁县主?”待褚寻真行礼后,周莯依上下打量道,眼底闪过淡淡不屑。
傅倖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盛佑帝道:“栖宁县主已经在此,傅术师倒是说说看,你的神化书是怎么到的将军府?栖宁县主又是怎么偷学的?”
“栖宁县主有品级官身,大蔚朝亦有铁律,若有妄言,妄加诬陷,朕,可是要治罪的。”
戚司安道:“本王亦是好奇,傅术师怎么确定栖宁县主会神化之术的?五年时间,怎么到现在才找来?”
“神化之术显现特殊,有神奇变化之效果。”
“外臣于五年前著书,却不慎丢失,不知被何人捡去,经过多方探查,才发现神化一书是被栖宁县主捡了去,并且学会上面的内容……”
傅倖抬起头,终于正眼瞧向褚寻真,道:“念在栖宁县主不知者不怪,只要县主将神化一书还给外臣,周昭国便不会追究县主偷学神化之术的事情。”
周莯依道:“师父宽宏大量,不予追究,但栖宁县主该学的也是学了,可千万别占着便宜再否认自己手中并没有书。”
她的一番话倒是将褚寻真的话头全堵了。
褚藩良气极,合着这是逮着他闺女欺负,当他战场上的厮杀是过家家吗?
“什么屁话都让你们给说了!有没有书还不都是凭借着一张嘴嘚啵,我家姑娘认识你吗,就捡了你的书去,开口闭口不追究的!”
褚藩良身上的气势是经过刀山血海拼杀而来的,冲着周莯依而去,当即叫人禁不住后退两步。
傅倖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周莯依转身,气恼道:“陛下,周昭国带着诚意前来,可不是来此被人侮辱的。”
“褚将军,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