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人惊喜道:“虞子竟然要回到京城!”
“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可以见到虞子了?!太好了!”
“我一直敬重虞子,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可以亲眼瞧见……”
“既然有虞子为之证明,看来褚姑娘果真是雁溪先生,再无质疑!”
…………
相比于其他人的兴奋与激动,议论纷纷,萧素兰却蓦然脸色一白,掩在袖间的手指不经意的颤了颤。
褚寻真不由得望向戚司安,面容欣喜道:“虞子要来京城?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万没有想到,塞北一别,竟然还有再相见之日。
戚司安笑道:“身体健朗。”
褚藩良不禁暗自啧了声,他自然也是欣喜虞子能够回来京城的,但此时瞧见戚司安的笑容,便不由得心下不爽,想起一个词来:别有用心。
戚司安所料没错,半盏茶的时间后,便有人快马加鞭的赶来,在大理寺外高喊。
曾问初连忙叫人让出路来,待侍卫进来后,将信呈了上去。
戚司安道:“虞子当年留下不少的字迹手稿,曾大人可派人找出,与之对比一下,看此信是不是虞子所写。”
曾问初摇头道:“不必,本官当年曾有幸得虞子指点一二,再熟悉不过他老人家的字迹,这信,确实为虞子所写。”
说罢,将信交由蒋胜雪观看。
蒋胜雪看过后,笑道:“不错,确实为虞子所写。”
蒋胜雪一说,众人再无质疑,谁都知道,当年虞子离开京城前,曾自写传记,并将其赠予了当时还不是大理寺少卿的蒋胜雪,惹得旁人羡慕至极。
曾问初道:“此信确实是由虞子亲笔所写,褚寻真就是雁溪先生,三日后,虞子会亲自进宫,向陛下证实褚姑娘的身份。”
“此信件,你们可传阅一看。”说完后,便将信件由侍卫交递下去。
待众人也确认无疑后,曾问初道:“褚寻真乃是雁溪先生的事情已得证实,刘余升,你又有什么话可说?”
刘余升早已面容惨白的瘫软在地,嘴上哆哆嗦嗦的道:“草民、草民…………无话可说。”
他看向褚寻真,突然跪朝着她磕起头来,“褚姑、不不,雁溪先生,草民有错,草民不该胡说,不该造谣生事,但草民是无心的,草民、草民也是听春云说两者一样才会……”
春云立即嚷道:“明明是你自己认为的!凭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她伏下身体道:“大人,奴婢愚昧无知,也只是听信别人所说,但不知者不怪,奴婢……”
“好个不知者不怪,春云,本官且问你,谁教你的不知者不怪?”蒋胜雪问道。
“没、没人教奴婢……”春云嗫喏道。
蒋胜雪的目光慢慢扫过萧素兰,道:“你们三人,要么真是无的放矢,要么,就是背后之人有意授之,借由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有目的性的抹黑他人,毁坏他人名声。”
戚司安道:“你们可知诬蔑中伤于朝廷有功之人是何罪行吗?”
倚琴倏地抬起头道:“曾大人,可是奴婢此前并不知晓褚姑娘便是雁溪先生,试问之前谁人知晓,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罢了,且奴婢也并未说褚姑娘盗用雁溪先生的东西,又何罪之有。”
春云也急忙道:“大人,奴婢也是无心之过啊!”
只有刘余升浑身抖颤的瘫软在地,神情惶恐不安,因为造谣之话确实是他说的……
曾问初面露迟疑,刚待说话,便听得戚司安一声轻笑。
“本王什么时候说有功之人是雁溪先生。”
众人闻言,也不禁面露不解。
便见戚司安站起,手中拿出一明黄物件,道:“褚先生,接旨吧。”
褚寻真愣住,曾问初站了起来,萧素兰不禁抬眼看去。
霎时,大理寺之上,除却戚司安外,再无一人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褚家姑娘秀外慧中,天资聪颖,制水泥一物献于朝廷,历两年之久寻来棉花,于朝廷有功,于百姓有益……今特封褚寻真为栖宁县主,赐黄金百两,白银…………”
有虞子回京证明,褚寻真是雁溪先生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而“雁溪”的功劳之大已经够盛佑帝封赏其为县主。
最重要的是,此事牵扯到雁溪先生的身上,叫褚寻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死的事实,相当于暴|露在了别国的暗探眼下,便也已经与军机秘密有所牵扯……
不管背后之人是何目的,有心还是无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所以,照盛佑帝的意思便是,造谣之人需有罪,提前将圣旨交予戚司安,便是为了此时。
宣完圣旨后,由褚寻真接下。
戚司安看向倚琴道:“且不说褚先生乃是于朝廷有功之人,你们擅自在背后议论朝廷命官之女,又该当何罪?”
倚琴的眼底终于切切实实的慌乱起来,眼神不由得瞧向萧素兰。
她之前只是演戏,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被定罪,毕竟不过几句话罢了,又能定什么罪?
但现在…………
蒋胜雪道:“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