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漓卿想方设法的时刻黏着兰泽舟,奈何兰泽舟把她哄睡着了以后就走了,柳漓卿便一直哭个不停,兰泽舟朝堂,书房,柳漓卿住处三头跑,好生心累。
柳漓卿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兰泽舟能时刻把自己带在身边,于是乎兰泽舟做了一个决定。
“乳娘,你把阿漓的小婴儿床搬去我屋里吧,这小丫头离了我就哭个不停。”
“哎。”
柳漓卿成功打进敌人内部,顺理成章的睡在兰泽舟屋里,兰泽舟为了方便自己办公,也为了方便照顾柳漓卿就把书房搬到了自己屋里,在卧房里处理政务。
柳漓卿躺在婴儿床里根本看不见兰泽舟在干什么,她心里焦急,担心兰泽舟在谋划什么惊天阴谋,于是乎她又开始哭了。
“哇!”一阵哭声喧闹,兰泽舟赶紧放下手中公文,把柳漓卿抱了起来。
“小家伙,哭那么伤心呢。”
兰泽舟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嘴里轻声哄着她,柳漓卿有些上头,奸臣都那么温柔的吗?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哭下去了。
“怎么那么爱哭呢?”兰泽舟思索着,自己小时候也没那么爱哭啊,怎么她就一直哭个不停呢。
兰泽舟抱着柳漓卿在屋里走了几圈,奈何小家伙精神得很,一点困意也没有,见她不哭闹,兰泽舟便想把她放回婴儿床,尚未触碰到婴儿床,柳漓卿便又开始大哭大闹,兰泽舟只得抱着柳漓卿办公。
兰泽舟一只手撑着柳漓卿,一只手握笔批改公文,柳漓卿正好能看见公文上的内容,她看得很仔细,生怕自己漏了点什么。
兰泽舟本来在专心批改公文,他却无意中瞥见柳漓卿看公文看的很认真,他顿了顿,随即把笔放下,盯着柳漓卿看,看得出神。
兰泽舟试探性唤柳漓卿“阿漓?”
柳漓卿大惊,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看着柳漓卿懵了的眼神,兰泽舟眼底划过一丝诡异,这孩子能听懂他说话?兰泽舟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果然是自己生性多疑。
柳漓卿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兰泽舟瞧出端倪,见兰泽舟打消了疑虑,柳漓卿才松了口气,为了让兰泽舟彻底放心,柳漓卿伸出胖乎乎的双手要抱兰泽舟,可惜够不着,柳漓卿痛恨这具身体,没什么用。
兰泽舟把柳漓卿往上抱了抱,柳漓卿的手就触碰到了兰泽舟的脸,柳漓卿手指一颤,顿时一股凉意从指尖传到了大脑皮层,像是触电了一样,电得她发抖,大脑瞬间供氧不足。
兰泽舟的脸太冰了,像一层薄薄的霜一样,没有一点温度,可一旦触碰热源就会瞬间融化,柳漓卿不自觉的把手往后缩了缩,兰泽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脸很冰,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刚才柳漓卿摸过的地方好像还有余温,兰泽舟看着小家伙睁着个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触碰到了,她的眼神好像很依赖自己。
柳漓卿内心OS: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
这眼神好温柔啊,这是奸臣该有的眼神吗?
兰泽舟心中有些异动,但很快便被他藏了起来,一个孩子竟然能让他失神,也是可笑。
在世人眼里,兰泽舟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喜怒无常的人,兰泽舟也自认为自己如是这般模样,也就这孩子能让兰泽舟勾一勾嘴角,笑意三分,七分柔软。
“大人。”门外传来祁暮的声音。
“何事?”兰泽舟道。
“苏少部来访。”
兰泽舟想把柳漓卿放回婴儿床,刚弯下腰,身形却顿住了,而后改了主意抱着柳漓卿出去了。
柳漓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他把她放下,她就开始嚎啕大哭,但是兰泽舟却带着她一起去,这样也挺好,省得她浪费眼泪,其实哭也挺累的,哭也是一门艺术活,柳漓卿半生的眼泪都贡献在这儿了。
“大人,苏少部来者不善,只怕是来要这孩子的。”
兰泽舟冒着风险留了这孩子一条命,如果这么轻易被要走了,可不值当。
兰泽舟道“我愿意给,只怕他们不敢要!”
口气这么大吗?底气这么足吗?柳漓卿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不愧是奸臣。
“见过执政大人。”苏勋弯腰行礼。
当他抬头时,看见兰泽舟怀里抱着的孩子,心中不由得悸动了一下,他微微有些颤抖,指着孩子说“这……这是……安定王遗女?”
柳漓卿打量这人,他应该就是所谓的安定王的旧部,这人看着也就比兰泽舟大几岁,看他看见自己的反应,好像很担心,又参杂一些宽慰。
耳边响起兰泽舟的声音“苏少部来此有何贵干?”
苏勋心中不耻,兰泽舟早知自己的来意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我来此是为了这孩子。”苏勋不愿拐弯抹角,兰泽舟也不喜此态,倒不如直接痛快的说明来意,省得浪费时间。
兰泽舟不语,等着苏勋继续说下去,苏勋道“安定王身死,只留下这遗腹女,这孩子已经叨扰您两日,我今日来便是接她回去。”
柳漓卿心头一颤,不行,不能跟他走,跟他走还有命活吗?
兰泽舟尚未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