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再加上兰兰以各种名义给的奖金、交通路费等等,养活她一家肯定是够了,而且做家教,那姑娘自己也可以继续学,白天兰兰上学不需要家教,你看着吧,过段时间兰兰就能把人弄回学校去。”
“小秦问兰兰,为什么不直接给那姑娘帮助,要这么迂回?兰兰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是我们心里清楚,那孩子不过是怕李小梅不接受,或者怕伤到李小梅的面子或者尊严就不好了,现在这个年龄的孩子,最看重这些了。”
“兰兰她性子别扭,面上是一副刺猬样,心里软的跟汪水一样,也不知道李小梅能不能接收到兰兰的好意,要不然……”
秋慕文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
“放心吧,”严年伸手拍了拍秋慕文的肩膀,劝慰道,“兰兰性子好,谁不知道?那小姑娘也不是个傻的,就算现在不懂兰兰的意思,很快也会懂的。”
“兰兰那么招人喜欢,谁会不喜欢呢?
“那是。”秋慕文得意地挑了挑眉,“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严年:“……”
……为什么这个橘子那么酸?
妈的,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严年心里发酸,抬头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看儿子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浑身一股冷漠阴郁的劲头,就感觉一阵胃疼。
——同样是孩子,怎么相差那么远呢?
严年再看秋慕文那洋洋得意的劲,忍不住把手里的橘子砸了过去,秋慕文一把抓住那橘子,扒了一瓣送进自己嘴里,眉开眼笑道:“真甜。”
严年:“……”
严年想掐死他。
原来……是这样吗?
严万清想到李小梅刚刚那个样子,突然间就明白了。
对于李小梅来说,秋兰珊还真是她的大恩人,还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恩人。
所以,这么一个有些别扭的善良姑娘,到底是怎么被外面传成这样的?
有人故意的?故意想要害秋兰珊?
严万清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他垂头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手,掌心处还有着细密的疤痕,很浅很淡,是很早之前留下的,但是却一直留在他心里。
这一次是他错了。
是他偏听偏信,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他欠她一句道歉。
男子汉大丈夫,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他不会逃避的。
当然,作为补偿,他会帮她的。
这么一个好姑娘,不应该在背后被人诋毁被人指指点点。
而这个时候,严万清听到秋慕文笑道:“兰兰的生日快到了,你这个当叔叔的,总得给兰兰准备份厚礼吧?”
“礼轻了不让你进门。”
“去你的,”严年笑骂道,“刚刚兄弟给你背黑锅的英姿你忘了?现在都不打算让兄弟进门了?我一会儿就去找兰兰,告诉她真相!”
鬼使神差的,严万清突然开口,问道:“……她的生日,是多少号?”
秋慕文随口道:“这个月七号,怎么?”
严万清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的样子,却让严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这个儿子,平日里阴沉的很,跟他都没有两句话说,怎么今天对兰兰的事那么上心?
难道……?
严年眼眸一转,对秋慕文就更热情了。
秋慕文:???
这个月七号的话,现在准备礼物应该来得及。
严万清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钱,应该是能挪出一部分来给秋兰珊准备礼物的,他在背后诋毁一个姑娘,确实挺羞愧的,总得准备歉礼。
严万清一向不喜欢参加什么聚会宴会,尤其不愿意跟严年一起,但是如果是秋兰珊的话,偶尔忍耐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毕竟,是他欠她的。
接下来的时间,秋慕文和严年商量些事,严年有意培养严万清,不时将问题扔给严万清,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秋慕文去叫秋兰珊。
秋兰珊被数学折腾了一下午,真的是又累又饿,一听敲门声,毫不犹豫地将练习册扔到一边,动作飞快地去开门。
而晚了一步的李小梅看着秋兰珊的背影,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小姐本来就不愿意做题,却为了她做题做了一下午,连午觉都没有睡。
“爸爸,严叔叔,严哥哥。”秋兰珊礼貌地叫道,然后挽住了秋慕文的胳膊,笑眯眯道,“是不是要吃饭了?”
“是啊,”秋慕文摸了摸秋兰珊的头,“是不是累了?下一次要劳逸结合,别学那么久。”
“那我请家教是干什么的?”秋兰珊昂着头,竭力表演一个自私骄纵的大小姐,“凭什么让她歇着?我白白花钱养着她吗?我才不做那冤大头呢。”
“好好好,”秋慕文有些无奈,抬头正好跟严年的视线对上,无声道,“是不是个小刺猬?”
严年忍着笑点了点头,别说,还真像。
要是以前,严万清听到秋兰珊这么说话,肯定十分反感鄙夷,对秋兰珊没有半分好感,而此时听到这话,他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姑娘,可真是个小刺猬啊。
不就是为了让李小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