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 带几位夫人也去更衣吧。”未眠觉得这些夫人来宫里待一天了,更衣上个洗手间也是需要的。她真的是个体贴的好人。
西林觉罗夫人和钮祜禄氏很想说她们不需要,但是她们不需要不代表其他人不需要, 而且锦妃是一片好心,她们不能不识好歹。
未眠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换衣服,一天换三次衣服。这是常规操作, 皇后在这样的日子一天要换五六套衣服。
“主子,西林觉罗格格求见。”小福子轻声说。
“让她进来吧。”
“嗻。”
“见过锦妃娘娘。”
“免礼, 坐。你来找本宫可有事?”
“我, 奴才想说一句对不起。”
“你不应该对我说。”
“可如今我也只能对你说了。你……我会看着家里的, 不会给你招惹麻烦。”
“也是为了你自己,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 但是我们都亏欠她。日后你还准备进宫吗?”
“不, 我不要进宫。”
“那你的婚事?”
“我想嫁入富察家。”
“富察家,富察·傅恒?”
“是!”
“祝你成功,要是有机会我会帮你一把的。”皇后这一支只会剩下和敬公主一个人,结亲倒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
“谢谢。这里是五千两银票, 我都给换成小额的了。”
未眠看着未央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叠的银票。
“我不需要。”她真的不需要这些钱,她有桃宝,真的什么都不缺。
未眠态度坚决, 她不是原主, 不想多拿西林觉罗家的东西。只是未央直接放下银票就起身离开了屋子,根本不让未眠有拒绝的机会。
“主子?”薄荷震惊,还可以这样的吗。
未眠顿了顿:“你先收着吧。”
“是。”这么多钱, 薄荷手都在颤抖。
未眠打开桃宝, 搜索了一下珠宝什么的。挑了一会儿, 未眠看到珍珠这一选项。这个时代最好的珍珠是东珠,野生淡水珠,要说有多圆那是没有的。未眠原本是想买澳白,但是想到东珠,怕到时候弄不清楚就麻烦了。
于是从桃宝中花了两万多买了一串炫彩孔雀绿大溪地黑珍珠手链。又买了一个锦盒,将手链放进去,看着非常的好看。那光泽绝对不是东珠可以比的。有机会她自己也要买一串。
等大家重新坐到正殿,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算有再多的事情要说,她们也不敢违背宫里的规矩停留。
出了宫,未央和钮祜禄氏坐在自家的马车上。钮祜禄氏这一天跪来跪去也是够呛。
“额娘,我给娘娘送了五千两银子。”忽然未央开口。
“什么?”钮祜禄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哪里来的银子?”钮祜禄氏看女儿不是开玩笑,一下子就想起了她之前将女儿的嫁妆给她自己打理了。钮祜禄氏觉得呼吸都不畅了。那可是五千两,女儿的嫁妆一共两万两左右,压箱底只有八千两。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钮祜禄氏颤抖着手指向未央。
“额娘,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以后还会有很多,而且阿玛要是回来了,章姨娘也会回来的。难道你想让她靠着娘娘压你一头吗。”既然这位不是庶妹,那额娘和章姨娘就处在同一个起跑点。这个时候不好好交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可是你也不能给这么多钱,嫁妆不丰厚,你以后嫁到婆家日子不好过。”钮祜禄氏这句话完全是经验之谈。她嫁进西林觉罗家后就没有受丈夫宠爱过。但是她依旧靠着娘家和自己丰厚的嫁妆过得很好。
丈夫如今不在京城,整个家里她就是做主的那一个。
“日子要是靠钱才能过得好,那也太惨了。当家主母都需要用自己的嫁妆度日,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干净。”
“你!”钮祜禄氏真的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了,看看她说是什么话。男人是靠的住的吗,要是她长得漂亮一些,那成婚前几年还能靠着姿容过几年甜蜜的日子。但是等她年纪大了,丈夫难道还真的能守着她一个人不成。
钮祜禄氏活了这么多年,是从来没有见过婚后能够一直过的幸福的。难缠的婆婆,丈夫后院的那些妾室,庶子庶女。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有嫁妆起码能给自己底气。
未央上辈子无儿无女,不能体会为人父母的苦心。不过知道额娘都是为了她好,未央赶忙转移话题。
“娘娘不是也赏我礼物了吗,这是她身边的大宫女亲自交给我的呢。”未央拿出一个锦盒。
“她能有什么好东西,皇上的赏赐也不能赏给你。”钮祜禄氏不以为意。她心情平静了很多,要是能够用五千两银子买一个既往不咎,那这五千两就没有白花。日后锦妃要是能够看顾未央一些,那她愿意再给五千两。
“啊!”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额娘。”未央看着自己手中锦盒内的东西,吃惊的张大嘴巴。
钮祜禄氏顺声望去,灯光下,锦盒中一串黑色的珍珠正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这,这是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