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乳岩上沿着岩石表面滑落而下的积水滴答落下,它从高处落下后一下子撞击在了水面上,那水上迅速出现了一片涟漪,溅起了一片猩红的水花。
涟漪的波澜向外扩散,很快就被截停了下来,有一个落在水中的巨大物体阻挡住了它的扩散路径,那东西脸朝下飘在浅浅的水面上,一片猩红的色彩正从其下方扩展开来,逐渐的向外弥漫后与更多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连接在一起。
红色的烟尘在水中扩散开,将整个地下溶洞的地表都变成了一片红色,那些水面的反光又照射到上方的钟乳岩,以及钻出水面的光滑尖刺状岩石上,接连不断的反光很快将这里的一切都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向一旁飘动,它黑色的甲壳与一个新踏入的脚步撞在一起,在一片泛滥的涟漪中着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向后飘动,缓缓地与新进入的人拉开了距离。
维托弯下腰从石阶洞窟中钻了出来,他起身后站在这片水面中,在下方的一片涟漪中维托环顾着四周,他歪头打量着一具仰面漂浮的尸体,它那大口一侧被撕裂开了一道骇人的裂口,整个脸都被劈成了两半。
维托俯首看向了另一边的尸体,它们都漂浮在水面上散布在周围,随着一片死水被扰动后的涟漪而四处漂浮,鲜血弥漫在它们的下方。
而在那涟漪中,一个头盔飘了过来,维托发现了它并弯腰将其捡起,其内部的积水随着拾起而从头盔下方流了出来,还有一些是从正脸部分上的巨大裂口中流出来的,那道裂口从额头开始,一直撕裂到了下巴处。
维托看着手中的头盔,他知道这头盔的主人没死,因为他就在不远处站着呢,莉莉丝也从维托的身后进入了溶洞,她一脚踏入水面后被淹没到了大腿的位置。
“该死,我的靴子算是毁了,我还喜欢它的。”莉莉丝抱怨着抬起头来,她站在维托身后与他一起望向前方水域中央的东西,那里站着一个头发湿润,盔甲是也布满水渍痕迹的战士,他站在那里,手持着一把染血的长剑。
在他的身边还倒着一个庞大的野兽,它身上的巨大裂口之间流淌出鲜血,那血液沿着黑色甲壳的表面向下流入水面中,很快的将整个水面都染成了一片猩红色。
维托嘴角微微一笑后走了上去,他淌水前进发出的声响引起了那名战士的注意,他转过头来随后便一把接住了抛来的头盔。
“一挑三十,加一个大的全胜,你单挑还是这么强啊。”维托说着从他身旁走了过去,捧着战盔的白甲战士昂起首来向在水中艰难迈来的莉莉丝看去,他伸出了一只手,而莉莉丝也微笑着搭载了上面让洛肯将自己抱上了前方水面外的平台。
“谢谢,真绅士,洛肯先生。”莉莉丝落下后转头向洛肯抛了个飞吻,但后者显然不吃这一套,他只是向莉莉丝点了下头,“不必客气,莉莉丝审判官。”
“但你倒是得洗个澡,你身上现在全是泰伦的血腥味,以及,头发上全都是溶洞内的岩石矿物味。”莉莉丝抽了抽鼻子,随后用手又假装的捏上了它。
洛肯没说什么,但却也漠然地走到了维托身旁去,他魁梧的身躯在下方的水面上泛起了一片涟漪,加维尔.洛肯来到了维托的身旁看向前方的雕像。
“那不是泰伦的雕像,而是色孽大守秘者的对吗?”“看起来你有认真看醒来万年间的资料,是的,那是大守秘者。”
维托非常直接的承认了,洛肯瞥了他一眼后昂首朝前示意,他的眼睛打量着那半雌半雄的东西,“但这儿怎么会有大守秘者的雕像?这不是泰伦的老巢吗?难道他们也信混沌?”
“信了虫巢意志在信个混沌神?他们是要叠BUF吗?”维托嘲弄地笑着,他除去动力爪之外的那只手摁在了腰上,仰望着面前那暴露无比的雕像。
“不,不是,在泰伦的人占据这里之前,这里很久以前还是色孽信徒的圣所,他们在这里纵欲疯狂,狂欢享乐,这里当时还是一片笙歌艳舞,虽然你不会对那画面感兴趣的,相信我,看一次就够了。”
维托那笑容明显就是看过的,说不定他还给纳垢恶魔掌过勺?他简直,异端的不能再异端了。
“可惜,现在这里变成泰伦的老巢了,它们显然没好好维护过这里,都被水淹了。”莉莉丝拧干了衣服末端的水,随着拧动积水从其中倾泻而来撞击在地面上。
洛肯撇了莉莉丝一眼,但主要还是为了那泰伦族长的尸体,他盯着那具尸体沉思了片刻,“所以他们把这隐蔽的旧色孽欢愉之所,变成了一处秘密的藏匿点,将新生的泰伦族长与纯种们藏在这里,以图躲开我们的清剿,日后卷土重来。”
“完美,你都可以去当异形审判庭的审判官了,或者灰骑士?你知道他们的盔甲也是灰白的,和你一样。”维托单手叉腰笑着说,他身旁的洛肯则摇了摇头,他看了眼手中满是泰伦粘稠血液的长剑。
洛肯将那剑一下子插进了水中,让其稀释掉其上的鲜血,很快的红润的色彩便在周围浮现,“不,我对军团尚有责任,但这不妨碍我与灰骑士合作对抗更多的这类敌人。”
“很好,因为我的确叫来了一支灰骑士部队,之后在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