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艘船只无论其所属任何阵营,船上都有着三个岗位是绝对不会少的,分别是船长,舵手与维修工。
船长负责让大家知道把船开到什么地方不会沉,舵手负责保证能顺利开过去而不会沉,维修工则要保证在舵手带大家过去时不会半路上就沉了。
我不好说在这其中谁最重要,但对于维托而言这里面最有意思的就是舵手了,尤其是大船的舵手,比如无限边疆号的。
维托站在掌舵台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船舵,那大大的方向舵正在其操作手的摆动下旋转着,说来讽刺,无论是人类文明刚刚踏入星海尹始,还是其以及达到巅峰的黄金时代,再到现在这个操蛋的黑暗银河中,人类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有着船舵这一设计。
无论是黄金时代的尖端科技产物,还是现在帝国的“复古风情战舰”都有着船舵,其唯一的区别只是长得不一样而已,但维托更喜欢这种“复古”风的,让他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
有着不小岁数面色老成的掌舵手握着船舵,他看着面前的能量场显示仪确定着航线,老舵手名叫霍华德.肯特,穿着海军蓝色制服的老肯特有着深色的皮肤,随着年龄的增长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皱纹。
但可千万别小看了老肯特,维托敢说,肯特绝对是全银河中最好的舵手之一,甚至他觉得可以去掉之一。
每一次维托疯狂到极点的计划,比如带着全船正面冲进绿皮的垃圾舰队里这种事,便是依靠肯特高超的技艺所完成的,科尔下达命令,肯特负责大家在搞完事之前或者,之后也尽可能活着。
“你开过船吗?审判官。”肯特问道,维托则耸了耸肩靠在他身后的颅骨凋刻墙壁上,巨大的黑色颅骨被凋刻在墙壁上,在其眉心部分烙印着帝国天鹰的标志。
“很久以前开过...很久很久以前。”维托说着闭上了眼睛,他几乎可以闻到海水的味道,温暖的海风吹在自己脸上,海鸥在耳边鸣叫,海浪拍打在船身上啪嗒啪嗒,头顶的风帆也被海风拉扯着呼哧作响。
水手们的歌谣,朗姆酒的味道以及永远存在的汗臭味,哈,现在想起来似乎又近在眼前,似乎那就是刚刚还在发生的事。
维托不记得很多事了,很多很多事都变成了模湖的记忆,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相信那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但其中依旧有着许多的记忆是他忘不掉的。
比如第一次穿越大洋,横穿过施虐的风暴,在大海的彼端登上新世界的陆地,啊,那一切都还是那么清晰,他还记得巴巴多斯的雨林,也记得亚马孙河和高耸的安第斯山脉。
“你呢,肯特,你之前开过什么船?”维托笑着问睁开了眼睛,肯特则用布满皱纹的脸笑了笑,“很多很多,开过炮艇,武装货船,运输船,驱逐舰,巡洋舰然后再到现在这个小妞。”
肯特说着爱抚着自己的船舵,他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回忆着许多往事,维托双手抱怀看着舵手微笑着,“我记得你是航海世家出身对吗?”
“对,虚空之子,至少地面上的人是这么叫我的。”肯特笑着说,手中的船舵微微旋转着,将战舰的航迹始终保持在星语者所标记出来的航道上。
“我出生在战舰上,也生活在战舰上,我这一辈子都在船上。”肯特说着用一只手指调整着显示屏的位置,已让那东西看起来更加舒适一点。
“你很熟悉战舰,每一条都是。”维托说道,肯特点了点头双手重新握住了船舵,他的手指微微开合又重新握紧船舵,“战舰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审判官,它是我的家,也是生我和养育我的地方。”
“我喜欢星海,只有在航行时我才最自在。”“当然了,每次靠港你都别扭的很,好像那鬼地方能吃了你一样。”维托打趣地笑着,肯特也笑了笑。
二人说话间显示屏幕变成了红色,跃迁信标跃然出现在二人眼前,维托的脸被红光照亮了,整个刚刚还算轻松惬意的舰桥环境突然变得烦躁起来,所有人都开始立刻工作,机械键盘的敲击声伴随着机仆的冰冷回音充斥在舰桥里。
“我们已经抵达卡迪亚星系的跃迁点,正在计算曼德维尔点的引力数。”戴着机械眼罩,整个面部都经受过机械教改造的鸟卜长说道,他的机械手指开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霎那间一大串数据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周围的舰员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有序的进行着运算与准备,万机之神的神圣造物们如他们的一部分一样与其紧密的配合着。
维托看着鸟卜长,那个几乎与一个神甫看起来没啥区别的男人,他的机械手指高速的敲击着机械键盘,数据流很快便完成了计算与运作。
“已经完成数据预设,舰长,可以返回实体宇宙了。”鸟卜长说道,科尔则出现在了维托头顶的高台上,他扶着扶手看向下方的舵手。
“舵手,带我们返回实体宇宙。”“遵命,舰长。”
肯特说着旋转其船舵,他拉下了自己手边的一根拉杆,接着拉下了另一边的,周围的沉默的无魂机仆开始一个个低语起来,这些半个身子都被嵌入与融合在机械设备中的血肉配件,嘴中不断地高速念叨着些语句。
当然了那速度太快了,快到维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