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忙成了一团,地勤人员在宽大的甲板上来回跑动,他们的大喊大叫声充斥与回荡在金属穹顶之下,一侧幽蓝色的立场气墙外不时闪过红光与绿色的光束,就算没有爆炸与震动声,战争的阴云也早就降临在了这里。
机仆成群结队地执行着命令,无魂劳工们扛着粗大的能量软管从一旁靠拢,在地勤人员的指示或者准确说是咒骂中,这些无脑仆从将能量管道插入了蓝色雷鹰尾部的接口,泵元素开始注入雷鹰的燃料舱。
欧米茄走动在雷鹰周围,他的机械眼中闪烁着绿色的扫描束,熏香香炉在他背后的机械臂上垂挂下来,伴随着安抚机魂的圣歌都燃烧与漂浮。
澹澹的香炉烟尘从雷鹰机身两侧冲过,雾气被蓝色的钢铁所披锋斩断,那粗大的双联装重型爆弹枪正在上下摆动,上膛声从炮口内侧传出,这艘星界战鹰已经做好了出击准备。
而它的致命乘客们也正在做着准备,兰斯洛特坐在雷鹰一边的集装箱上,他的手指上垂下一只香炉,你以为这香炉很小?之所以看起来像是个戒指一样的小东西,仅仅只是因为阿斯塔特的巨大而已。
“十分钟后接火!重复,十分钟后接火!”舰内通信公屏之中回响着警告,临战警报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红光在墙壁与舱门之上跃动不止。
在兰斯洛特周围一辆辆运输车与平板车正极速行驶,它们穿梭在甲板上,而地勤人员们正忙不迭地为一架架闪电战机与女武神运输机进行起飞准备。
摇晃的香炉下方倾落出一阵阵烟尘,那些烟雾降落在横在兰斯洛特膝盖上的动力剑上,冰冷的剑身在香雾之中闪动着阴冷的寒光,暗黑天使的绿色双翼也在其剑柄处展翅而开,犹如一只凶勐的勐禽即将扑向猎物。
机械神甫从兰斯洛特身后走过,一个个伺服颅骨跟随盘绕在他周围,他那奇怪的二进制语言并没有引起兰斯洛特的注意。
兰斯洛特的眼睛盯着剑身上的一行铭文,那是用古老的卡利班骑士谚语所撰写的铭文,其语言与含义早已被人类所遗忘,只有卡利班巨岩之上最后的卡利班之子们才知晓这种未知的古老语言。
“狮王之刃,帝皇之剑,原体在上祝我神兵。”兰斯洛特低声念诵着战团的颂词,他面色浓重严肃而认真。
每一位阿斯塔特在临战之前的最后检查中都会如此,甚至拉格纳现在也正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链锯斧,灰蓝色的斧刃上凋绘着一只咆孝巨狼的脑袋。
芬里斯之子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他并没有吟唱与念诵某些颂词,似乎完全相信自己手中的机魂,无须安抚与慰藉,它便已经与自己合为一体,化为帝皇的不朽神兵。
而他的战团兄弟,老迈的奥拉夫则手持牧师的双手战锤低声颂唱着,“全知之父在上,守护你的子民,引领你的狼群。”
“我乃黎曼.鲁斯之子,芬里斯之狼,我将我的生命与誓言献给你,引领冰雪前路,全知之父。”
兰斯洛特抬起头看着奥拉夫,他赞许地点头非常欣赏奥拉夫的沉稳,老狼已经走过了无数个战斗岁月,他是在场最古老与最顽强的战士,其额头上的五枚金钉便是无言的荣誉宣言。
五百年老兵,这在任何战团都是受人尊敬的,他们的漫长生命属于帝皇,属于阿斯塔特的伟大使命。
兰斯洛特站了起来,他将骑士剑插入舰桥,大手将香炉交给了一边待命的机仆随后戴上了翼盔,卡利班骑士走到了雷鹰的登机舱门前看着走来的审判官。
维托从甲板远处走来,他的腰带上爆弹枪与链锯剑正随着步伐摇晃,其腰部还佩戴着众多的武器设备与弹药夹,他已经脱去了猩红色的披风,而是换上了一身合身与笔挺的黑色夹克。
嗯?你问为什么不穿个胸甲?我的朋友,对于死灵的分解射线和高斯武器而言,你穿个胸甲与裸奔又有什么区别呢?
维托走到了机舱甲板前,他向几位阿斯塔特点了点头,兰斯洛特和奥拉夫都稳重地向审判官点头致敬,只有一如既往活泼好动的拉格纳是以嬉皮笑脸表示的好意。
“兰斯洛特,看起来你的临战准备完成了。”维托微笑着说,卡利班骑士微微点头用手敲击自己的胸甲部分,“以来恩之名,以帝皇之名。”
“你呢?老狼,身子骨还能动吗?”他笑着说,当然了奥拉夫没有生气,他知道维托是在开玩笑所以也笑着微微点头,“我还能继续为全父奋战几个年头,直到他召唤我前去王座。”“那你的退休计划可能还得延迟很久了,看起来帝皇不是很着急叫你去陪他。”
老狼浑厚的笑声轻笑了几声,“总有一天他会召唤我的,而我也希望那会是最光荣的一战,最伟大的一战。”“我敢肯定,那会是的。”
维托转而看向拉格纳,活力四射的狼崽子满脸微笑露出了一排的牙齿,准确来说,是狼的牙齿。
“你呢?拉格纳,希望你没花太多时间在喝酒的问题上。”
“赞美全父!这么短时间又可以打一仗了!”拉格纳哈哈大笑着说,他举起手中的链锯斧大声说道,满嘴的獠牙之下吐出着雾气。
维托笑了笑叉着腰看着拉格纳,“准备好对付死灵的武器了吗?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