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只是些许小伤,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逸虚温声说着,朝着身后的人伸出手。
冰芜先在他手腕间摸了摸,才将手放入他手中,忍不住道:“望风这样的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逸虚低低一笑,手上一用力将人拉入怀中,低声道:“嗯,那就有劳夫人为我分忧。”
她仰头,眯了眯眼:“你笑什么?不相信我?昨夜要不是我,你……”
话还没说完,唇上一凉,冰芜怔住了,呼吸一窒。
好在只是轻触即离,冰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恼:“这里是什么地方,越来越没分寸了。”从前那副克制守礼的模样呢?
她突然有些怀念他从前那副清冷无欲无求的模样了,多可爱!她逗一逗就面红耳赤,那像如今这般,光天化日之下,都敢……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还是原来的帝君好,你变回去!”
逸虚只是笑了笑,抱紧怀里的人,轻声道:“等此间事了了,咱们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好。”
正说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起,在祁云山这样瘴气横生,滴水不下的地方显得尤其古怪。
冰芜闻声立即抬头,和逸虚相视一眼,片刻也不停地往青云洞飞去。
青云洞外乱石翻飞,尘土弥漫,不难看出方才经历了什么。洞口还有几名仙娥守着,观其衣着,冰芜和逸虚心下了然里头是何人。
洞内,一身华丽的金纹锦裙的后土带着两个神女和金毓、莫尧对峙而站,燕临在一旁站着,好似在劝说什么。被捆神锁锁住的萧青月等人在另一旁。
冰芜和逸虚一到,洞中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两人身上。
后土目光微沉,先发制人:“冰芜公主这是何意?”
冰芜一扫洞中场面,看到萧青月三人怨毒的眼神,反问道:“后土娘娘又是何意?”
后土目光冷冷地看向冰芜,凤眸微微眯起,沉声道:“不知本座这弟子怎么得罪公主了,竟然要受剔除仙骨这样的刑罚?”
金毓忍不住出声,声音极度不耐:“后土娘娘,方才本公主已经与你说过了,剔除萧青月的仙骨是本公主的意思,本公主熟读天规,知晓戒法,定不会冤了你的徒弟。”
气死她了,后土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了她一顿,解释也不听,只听萧青月的片面之词,既然如此,还留什么情面!
早知道方才就该让莫尧继续,哼!后土还真是疼这个弟子,才动了她一根仙骨,就赶来了。
冰芜丝毫不惧后土冷冷的目光,四目相对,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语气幽幽:“娘娘难道不知您的好弟子做了什么事?”
后土闻言有些迟疑了,目光从冰芜、逸虚、金毓和莫尧身上扫过,末了又看向萧青月。
心中疑惑,以这四位的身份没必要为难萧青月才是,且不说昆仑山和苍山,光是莫尧就足够对付萧青月了,何况还有金毓,这位天宫的大公主。
怎么看,这四位都不像是特意为难萧青月的。难道萧青月在骗她?
后土看向萧青月的目光变了。
萧青月身子一颤,猛地摇头,“师父,弟子没有,弟子是和奎狼有私情,但绝不会做出危害三界的事。我是您的徒弟,您最了解我的本事,锁妖塔那样的地方,我哪有本事能靠近?”
后土闻言微微一怔,隐在广袖里的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陷进掌心也不自知。
萧青月还在低声轻泣,后土心中却宛如天人交战。
过了几息,后土才道:“本座相信本座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定不会危害三界,且青月是冥界的人,犯了错也自该由本座处置。还请金毓公主将人交给本座。”
金毓下意识扭头看向冰芜。
冰芜长睫一敛,遮住眼中的迷惑,沉声道:“既然娘娘相信弟子,那岂不是在质疑我昆仑山和苍山?”
金毓也道:“后土娘娘这话,是不相信本公主,还是不相信天宫?”
后土眉头紧皱,“本座不是这个意思,”说罢,看向冰芜身边的逸虚,“苍山帝君,你如何看?”
逸虚看着冰芜,低声道:“本座听夫人的,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说完,又补充道:“苍山与昆仑山同进退,若昆仑山出手,本座的苍山绝不会袖手旁观。”
后土明显不想让,也不能让,场面一度焦灼。
这时,冰芜轻声道:“娘娘既然不信,这不还有两个么?娘娘心疼弟子,总不会连他们也心疼吧?”
“倘若真与青月无关呢?”后土问。
冰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向奎狼没有言语。
萧青月已经承认和奎狼有私情,那就是个包庇隐瞒不报的罪,倘若锁妖塔一事皆因奎狼而起,萧青月如今受的罚还算是轻的。
后土顺着冰芜的目光看过去,精明的眼中晦暗不明,最后缓缓闭了起来。
奎狼被解了禁言术后,赤红着眼如猛虎般低吼。
冰芜冷声问:“奎狼,你是如何打开锁妖塔,天宫可有人接应?”
意料之内的没有反应,冰芜也不急,想了想又道:“你在锁妖塔待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