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外套的手微顿,和她对视一下,随后略不自在地点头,扬扬下巴指着主卧,“进去洗漱吧,我给你热点牛奶。”
焉晗没多说什么,进去了。
席权先给她拿了套他的浴袍,焉晗觉得有些大,就在他衣柜里找了找,自己拿了件他的T恤。
不过等她洗漱好穿着他的T恤出来时,靠在床上的男人眼底蓦然黑了黑。
焉晗的身材是那种很绝的,高挑纤细,前后都很有料,肤色也很白,皮肤很剔透的那种。
此刻一双莹润的笔直长腿湿漉漉地走出来,踩在地毯上,再爬上床。
T恤的领口本来就大,加上衣服不是她的,所以她爬上床那个动作,平白无奇的T恤都变得撩人起来。
席权不动声色地收起电脑了。
焉晗一躺下去,就有一道黑影覆盖过来,熄灯掀衣服行云流水毫不耽误,她只来得及说:“我喝牛奶。”
但是等她喝完,已经被席总招惹得浑身酥软了。
后半夜焉晗没睡着,虽然腰酸至极,但是她认床。
还有,这是她第一次来席权这间房子,总觉得心口无端泛着一股酸涩,结婚一年多,她才来他的房子。
那过去的一年,他没回婚房的时候,就是来这里住?
她眼睛在薄薄的夜光壁灯里环顾四周,入眼都很陌生。
这里没她,是不是就不用多说几句话。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席总也没去上班。
焉晗睡到中午醒来,没看到席权,出去溜了一圈,估摸他在书房,但是他房子太大,她也不知道书房在哪儿。
近午的日光穿过这个房子长弧形的大落地玻璃,焉晗也懒得去找人了,自己沿着日光看外面市区的景色,发现居然可以看到席氏那栋临江而立魄气十足的总部大楼,可以可以。
然后她顺着就在屋里的各个角落转,转了转,要找手机问席权他在哪个房间时,发现手机不见了,找了一圈没找到,焉晗疯了地蹲在地上。
“席权。”
“席权。”
“老公……”
喊了十来声老公,真主才出现,焉晗已经跪坐在地上了,生无可恋。
席权一脸不解地看她,“你怎么了?”
“你怎么才出来。”她有气无力,“我喊得喉咙都破了。”
“你有喊我吗?我是出来做饭。”
“……”焉晗差点断气,“什么?你这隔音是打算在屋里开酒吧么?这样还听不到。”
席权没说话。
焉晗呼气:“我手机找不到了,想让你给我打一下。”
“怎么找不到了?”
“我刚刚逛逛你房子,然后可能落哪儿了,现在就不熟悉,怎么也找不到,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个房间。”
安静两秒,两人一高一低地对视,气氛缓缓的尴尬起来。
如果不是从来没来过,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吃完午餐,两人午后去老宅,然后陪了奶奶一下午,晚餐前焉晗就去找席权,想要问他有时间和她去焉宅吃饭吗。
因为奶奶身体不好,大家就都一整天待在这里,所以他此刻和他父亲在书房说工作,焉晗找了个机会进去添茶,然后趁机问席权:“你晚上有时间吗?可以和我回家吃饭么?”
席权:“有,要带什么你先去让佣人准备,我待会儿下去。”
办公桌那边的席开岩笑看了看他们,“可以走了,走吧。这种事情还用问席权去不去,这傻孩子。”
焉晗不好意思地一笑,她这位公公不知道他们俩的具体关系啊,吃饭这种事情,当然是还要问一问的。
两人拎着东西回焉宅的时候,焉广程也在,全程就很淡定地和席权聊天给焉晗夹菜,完全没有发生昨晚那档子事一样。
只不过焉晗晚餐后在花房休息赏月时,小婶婶拿了颗戒指去给她,说是她以前当姑娘时用的,结婚时带过来了,但现在看着太年轻,戴不了。
焉晗一看就知道,小婶婶肯定闻到什么风声了,她不知道收不收,但是不收的话,忤了人家的心意,也不好意思。
隔天回家的路上,焉晗捏着戒指在手里看,鸽子蛋大的钻戒,即使时间很久了还很精致漂亮,这礼不薄啊。
她戴上给席权看,“怎样?小婶婶昨晚送的。”
席总瞄了下,说:“早餐你还没下楼的时候,你小叔跟我说他巴黎有套房子,风景不错,让我有去的时候可以带你去玩。”
焉晗:“……”
席权从口袋里摸了把,递给她一张东西:“房卡。”
焉晗:“……”她默默接过,“那这波,算是稳赚不赔了。”
“嗯,夫人赚钱的本事确实不赖。”
“……”
焉晗没想到这一趟回来,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她也只在国内待了三天,奶奶能下床了,她就又飞走。
这一趟过去直接忙得六亲不认。
巴黎时装周在九月底,九月中旬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在聊秀后庆功宴去哪儿聚餐。
焉晗有些累,懒洋洋躺在休息室的一张躺椅上,看外面巴黎的日光,边听着边想写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