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六月,白天教室窗外的蝉在鸣叫,傍晚艳丽的晚霞在窗外尽显。
陈调芒感觉十分疲倦地趴在桌子上,她们在教学楼的最高层,晚霞则好像就近在眼前,讲台桌上英语老师还在给一群男生边讲题边批改试卷。
偶尔从上面传来英语老师的厉声:“这么基础的题都错,还想去吃饭啊,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知道吗?”
今天是六月一号,是儿童节,但这群高三的学生早已经与儿童节无关了。
不知怎么的,陈调芒想起来上一个儿童节,夏刃送了她礼物。
手搁在书包里的手机跃跃欲试,最终还是没拿出来怕影响旁边的人学习。
等讲台桌上那堆人渐渐散的差不多了,也快上晚自习了。
这时候英语老师站起来从讲台桌里面拿出一大袋白色的布袋子,一边从里面拿东西一边招呼陈调芒过去。
旁边那几个不安分的男生虎视眈眈地盯着英语老师的动作无疑又是被英语老师训斥一通。
老师把袋子给陈调芒说:“给大家分一下,今天给我女儿买儿童节礼物顺便买的零食。”
听到零食二字,那几个男生瞬间眸子一亮,完全没有被训斥的不快感,英语老师则是斜了他们一眼:“写完搞懂再吃。”
陈调芒看到里面糖果饼干巧克力还有面包。
想了想,她给那些没吃晚饭的多分了一点面包和糖果。
但因此也引起一小部分人的不满,只不过是老师给的,也没好说什么,陈调芒看到那几位同学的表情,最后她故意问另外一位男生有没有吃饭。
男生说没有时,她将目光扫向那几个心有不平的人。
那几个人才心虚地把视线往别处瞟。
或许这确实有点不公平,但同学一场,难道不应该互相照顾吗?
临近考试,大家反而越来越轻松了,学校有请心理老师每周给同学们上两节减压课。
这是在精锐的最后一节减压课。
心理老师拿来了一沓小信封和a4白纸一组传下去,每人一个信封和一张白纸。
心理老师说:“现在你们每个人在白纸上写下你们现在想做的,或者是以后想做的,又或者是毕生目标,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然后给我,我等你们大学毕业后,五年后再寄给你们。”
窗外星光灿烂,陈调芒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多星星了,她捏着手里这个有些泛黄的白色信封。
电话里的声音虽成熟了一些,但仍旧有些少年感:“让我猜猜,你写了什么。”
“嗯……你应该会写,成为一个钢琴家?”
“又或是,过钢琴十级,那时候你十级还没过吧?”
“……”陈调芒闭麦了一会,随后凶巴巴地说道,“过十级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电话里传来一阵尬笑:“好啦,不要生气啦,对不起嘛,我猜不到了,所以你写了啥。”
陈调芒放下信封,拿过一旁装有柠檬水的高脚杯,她举杯细细打量,突然转移话题:“诶,我十八岁生日宴那天,你真的很帅你知道吗。”
“啧,这话题扯得有点远。”
陈调芒的十八岁生日宴谈不上是世纪宴,也可以说是规模不小了,足足请了七十多桌。
整个宴会厅,被布置的少女心爆棚,却又不失它原有的高调奢华,舞台中央的白色蛋糕台上摆着一把银制蛋糕长刀。
陈调芒穿着红色的小礼裙跟陈引爷爷奶奶们站在大厅门口迎客。
来的可以说是有一堆是陈调芒不认识的,只有当爷爷奶奶说这个该怎么喊,她就机械一般麻木地喊。
现场请了乐队,舞蹈团。
“对了,你们收到学委生日宴的请柬了吗?”班级散场后,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忽然,柯颂铭炫耀一般的晃了晃手里的红色镀金请柬。
“收到了啊,在这呢。”有人附议道,“一起去呗。”
李清叶和梁冰从座位上起来,面面相觑,李清叶皱着眉,忍不住问:“陈调芒的生日不是在二月份吗?”
她是问梁冰的,但话正好被耳尖的柯颂铭给听到了,他笑着说:“学委说那会没时间办,纪委你们也一起去吧,哦对,刚刚学委走的很匆忙。给了几封请柬,还有一封是让我给纪委你的。”
听言,李清叶眸子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