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没事。”
罢了，夏刃看向正在整理包的陈调芒，皱眉，“你要走了吗？”
陈调芒不甚在意，掏出车钥匙晃了晃：“公司有事情，这边太偏了，你去哪我顺带载你一程。”
车里。
两个人的安全带已经系好，但从刚刚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陈调芒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夏刃心里又有什么事：“怎么不说话啊？”
夏刃抿着唇，皱着眉，过了半晌才开口说话：“不开心。”
“？？”车子缓缓驶出去，到外面慢慢停了下来，陈调芒扭头看他，“怎么了。”
她的专属声音充斥着狭窄的车里，夏刃听得心一悸，眼睫毛颤了颤：“你说顺带载我一程，像是对朋友说的一样。”
“……”陈调芒舔了舔唇，嘴角止不住上扬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带你出了这荒郊野外。”
夏刃不吃这套，他别过头去，小声地说：“要亲亲。”
陈调芒插钥匙的手一顿，瞬间皱起眉来，再看到夏刃的脸，脸上已然是止不住的笑意：“你干嘛？”
夏刃神情也恢复了正常，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有，你开吧，我去工作室看看。”
陈调芒愣了一会，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觉得十分无趣地抿了抿唇，内心os：再说一遍呀，要是再说一遍，说不定就亲亲了呢。
想是这样想，陈调芒内心依然有几分失落。
莫名其妙的失落。
他不是工作时间自由么，为什么在这个和她久别重逢的正式第一天想着要去工作室。
为什么不陪陪她，为什么……
她越想越乱，越往死胡同里拐，甚至把以往的陈年旧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为什么当初也丢下她。
她可能有病吧，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可能，夏刃对她不过是一点点怀念罢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社交圈都今非昔比了。
热度上头，车子也越开越快，很快就驶出了郊区，陈调芒以前也这么皮，夏刃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到最后觉得太危险了，才说了句：“开慢点，注意安全。”
陈调芒面色平静，听到他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最后停在了他工作室楼下。
语气也叫人听不出来什么异常：“到了，下车吧。”
夏刃边解安全带还不忘嘱咐道：“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知道吗？”
他的话音刚落，陈调芒的声音就落了下来：“知道了下车吧。”
夏刃蹙眉看了她一眼，眼睛盯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像是要从中盯出个什么东西来：“怎么了？”
陈调芒摇摇头，表情看上去无比正常：“没怎么啊，你快去吧，我那边还在等着我呢。”
夏刃还想问什么，被她的后半句给憋了回去，换成了：“行。”
目送夏刃远去，陈调芒深吸一口气，车子飞快地飙出去了。
同时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两个人已经成为了情侣，奢望已久的事情终于实现了，她还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自己。
她希望夏刃看出来她很不开心，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就连夏刃亲口问她时，她也做不到如实回答。
她不想这样，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就算是第一次谈恋爱，脑子在此刻也生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来：她不适合谈恋爱。
只不过是经历了一晚，她已经身心疲惫。
她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