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药瓶,心里下了某种决心。
“好了,你我之间的交易已经达成,我也该走了。”没想到西南之行会这么顺利的拿到最后一把神兵,傅杳挺高兴,这样正好能腾出点时间来祭剑。
“你们不打算多住些时日?”宁康挽留道。
“接下来的事我们都不会插手,住不住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傅杳道。
见她这般说,宁康知道这人是留不住了。于是在傅杳临走时,送了她不少黄金作为谢礼——这是她从皇后那里学来的。
……
傅杳回到道观后,江掌柜便将铁匠铺里遇到的事同她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这次见到故人,你可还开心?”傅杳问江掌柜道。
“嗯,该见的都见了。”江掌柜笑道,“多谢观主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这也是你自己挣来的机会,谁让你我看得很顺眼呢。”
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聊眼睛的事,可江掌柜已经随时做好了准备。
二月走到尽头时,山下的桃花就开得如火如荼。
桃色的云霞渐渐散去时,天渐渐热了起来。随着热气来临的,还有夏日的第一道惊雷。
在江南上空第一道夏雷响起时,西湖铁匠铺里,铁匠夫妇正在贴着求来的黄符。
“既然已经成了鬼,又何必再来祸害我们。”老铁匠已经知道铺子里的鬼不会害他们,胆子比之前大了很多,偶尔还会出声咒骂几句。
不知是黄符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很少现行的鬼今天却现行了。
他沉默地站在火炉边,面前是一把崭新的剑,只是还差一点就能成形。
老头见到了他,恰好外面闷雷阵阵,他低声诅咒道:“真希望这雷能劈死他。”
他话音刚落,外面天光一闪,老头只感觉眼前紫光一炸,接着一道惊雷在他头顶炸开,把他给震得滚到了桌子底下。
雷光闪烁也只在那一瞬间,炸开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屋内的雷火。
老铁匠忙叫老婆子来灭火,好在这时一场急雨浇下,将雷火扑了。
“正是晦气!”老铁匠心疼地看着铺子,在收拾的东西,突然见中间地上放着一柄剑。
那剑可真是好看,剑刃泛着紫光,如电如霜。
这一看就是好东西,老铁匠忙把剑捡了起来,也是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将剑拿在手里,老铁匠以为是邻居,他去推门一看,却见外面站着一个黑衣服的女人。
“你找谁?”老铁匠警惕问。
“不是你们请我来的?”傅杳将门踹开,走进了铁匠铺道。
“什么?我可不认识你。”老铁匠道。
“你们前些日子去了里水青松观,说是要让我来帮你驱鬼。现在我来了,怎么你却反而不认了。”傅杳不满道,“虽然我本事不大,但还没被人戏弄过。难道你当尝一尝戏弄我的下场?”
这满是威胁的话让老铁匠表情松软了一些,“你真的是道士?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像不像都只是外在而已。”傅杳道,“你们家的鬼在哪?我怎么没见到。”
“这……他刚刚似乎被雷劈了。”老铁匠有些不太确定,他刚刚是眼珠子看着雷劈下来的,只是后来雷光太闪,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哦?”傅杳走到雷击处,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灰烬,道:“看来那鬼确实倒霉。等等,你手中的剑是什么。”
老铁匠本来想将剑藏起来,可没想到这女人眼睛这么尖,他只好道:“这剑是我铺子里的镇店之宝。”
“什么你的镇店之宝。上面明明残有电光,剑也是刚刚成型,这分明是一把新剑。”傅杳揭穿道,“这应该就是那被雷劈的鬼物留下的剑吧。”
见一切都被揭穿,老铁匠又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剑卖个高价,干脆也不遮掩道:“正是。这剑是那鬼锻造了一年多的东西,现在又被雷火淬炼过,最是难得。他占了我的铺子,现在拍拍屁股消失了,这剑也该是我的才对。”
“话听着有几分道理。那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卖这柄剑?”傅杳道。
老铁匠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道:“一……一百两?不,一千两!”
“一千两?你还真敢开口。”傅杳冷笑道。
“你爱要不要。”老铁匠不打算退让,“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你要是不卖,我还能卖给别人。”反正那鬼打造的东西,外面不少人都追着买。不然他也不会发不了财。
“我买。”傅杳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几锭黄金来,“我没有银子,但是这金子肯定是够了。”
一见到黄金,老铁匠眼睛都亮了。他当然看出来这些金子的价值远超过一千两。生怕这个女人反悔,他连忙把手里的剑交了出去,将那金子夺了过来。
夺过来后,他还每一个都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金后,才又眉开眼笑起来,“姑娘是个大方人。”
剑到手,傅杳笑了笑,道:“这剑确实难得,你们确定只换金子,不换其他的东西?”
“其他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有,那也不会比金子更值钱。”这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