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止是知道。
“不见。”三娘直接拒绝道。
商人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定国公世子你都不见?若是能和他交好,到时候我们赚得会更多。”
“不见。”三娘仍旧是这句话, “若你想要借他们的势,那你就去同他们合作去吧。我这皮货, 我自然能找到其他的人合作。”
她把控着货源, 而且成本低廉, 根本不怕砸在手里,最多就是赚得相对少一点。她而今已经更不想再和定国公府扯上关系, 自然不必为了这点利益, 和他们缠在一块。
商人有些可惜, 但是转念一想,长安城的权贵如云, 没有定国公府也会有其他的,到时候换一家也是一样。
这样想后, 他顿时释然了不少。
这边三娘给了回话,定国公府这边有些不悦, 认为她是给脸不要脸。
但可惜, 就算他们不悦也没办法。没有实权的勋贵,就是没有牙齿的老虎, 也只是那层皮子能吓唬人而已。
“爹,”五娘在旁边出主意道, “既然这样, 那为何我们不自己拉个架去做这个买卖?现在才十月, 还有时间。长安去关外, 时间快的话,还能趁着年尾赚上一笔。”
世子听后,有些犹豫。
自从分家后,国公府内花钱如流水,老二老三都花钱捐了官,几十万两银子就没了。更糟糕的是,老四分出去后,稍微有些能耐的掌柜的全都跟着老四走了,别看现在府内花团锦簇的,但是却是坐吃山空。
就是因为这,他才想着捞银子的事。
“爹,您要是在犹豫的话,这大好赚钱的机会就没了。”五娘继续劝道。
最后,世子决定拿个三千两银子,以女儿的名义去试试水。
虽然没有预想中的多,但是五娘却有些高兴,至少父亲已经开始能听得进她的话了。
大房这边的动静瞒不过另外两房,大家都想着赚钱,于是另外两房也都各自出了三千两一起搭股。
钱凑齐了,接下来就是选信得过的人出嘉峪关。这时,谁也没想到,祁霜白会上门主动请缨,说让他去走这趟差事。
世子对这女婿不喜欢,心里不是很乐意,但是祁霜白却给出一个他们不得不心动的条件——祁家愿意出所有的钱,不需要定国公府出一分钱买货,但是到时候的红利却会分一半定国公府。
这样的好事,国公府上下,除了老爷子,其他人自然都乐意。
利益打败了他们的喜好。
于是,十月中旬不到,祁霜白就打着定国公府的名义离开了长安。
在祁霜白带着人离开长安的那天,傅杳站在城墙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终于可以开始收网了。
……
时间过的飞快,从十月到腊月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在三娘把库存的皮货出干净赚得满钵金银时,祁霜白走了两趟嘉峪关,给定国公府赚了不少银子,这让定国公府又重新对他态度变得热切起来。
傅五娘见祁霜白虽然不能当官,当以后他能当个富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之前想和离的心思也消散了一点。
在定国公府各怀心思时,临海府城这边的周家也在准备过年的事宜。
“今年是你在我们家的第一个年,”周夫人提前把儿媳妇叫到了身边,给了她一本册子,“年后少不得和亲戚朋友们拜年,你抽空把名字全背一下。”
细女知道这是婆母在帮自己,省的到时候叫不出人出丑。
“谢谢娘。”她把册子收了起来。
说完了正事,周夫人又让人拿了一瓶来,道“之前看你手上的冻疮擦了药都不见好,这个药是我特地让人从我娘家那边带来的蛇油膏,治冻疮的效果特别好,你每天早晚都擦一擦。”
没想到婆母连这个细小的事都注意到了,细女的心变得温软,“好,我会擦的。”
“等到过完年,你就要跟我学管家的了。等你等担得起事,我也就能歇歇咯。”周夫人抓着细女的手道,“对了,不知道过年的时候,傅姑娘他们会不会过来拜年。又或者你可知道他们的住址?我们也能准备好年货,让人给送去也是一样。”
她是想把对方当正经亲戚来走的,毕竟老大媳妇没个娘家人,以后也不太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细女不想节外生枝,“到时候看缘分吧,缘分若是有,说不定会再和他们相见。”
“你说得也对。”周夫人点点头,“那承嗣的眼睛可有些许的好转?”
她是知道儿媳妇每天晚上都会给儿子眼睛上涂膏药,但是都这么久了,一直不见动静,她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在好转了,”细女笑道,“您别担心,大概过个十来天,他应该就能恢复。不过这事我也就先给您兜底,您先别急着说出去。”
“真的?我不说!”周夫人喜得‘哎哟’了一声,“等到承嗣恢复了,你们两个啊也快点生个孩子出来给我带带。”
经过这么几个月时间的相处,她很喜欢这个性情温和的儿媳妇。若是老大眼睛能好起来,那一切就都圆满了。
看到她眼底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