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恭贺,亦不会让“不偏不倚”的臣子们有负担。
饮过了,孙祈匆匆去了刘婕妤那儿,宋氏与孙仕也在,一道用了午膳。
而后,几人又一块去了慈心宫,听了皇太后一番指点,得了个不大不小的生辰礼。
圣上在下午时单独召见了孙祈,和颜悦色说了番鼓励的话。
皆是好话,听得孙祈轻飘飘的,脸上的笑容都大胆了许多。
以至于散值后,他请自家兄弟们回府吃酒时,兴致都极好。
孙祈没有诓蒋慕渊,席面间,一个外人都没有请,只孙淼、孙宣、孙骆、孙禛,以及孙恪。
孙睿没有来,理由倒也实在,他畏寒。
下午时起了大风,吹得人很不舒服,孙睿双腿难受,就不想在孙祈这儿吃了酒后再深夜回府,便自罚了三杯茶。
孙祈哪里会因为这些事儿对孙睿不满?
说白了,不办生辰不合适,显得他这个皇长子人缘差,但也不能大肆操办,一来奢侈,二来有拉帮结派之嫌。
孙祈也就只请兄弟一道,热闹过了,亦不张扬。
如此兄弟和睦的场面,也能叫圣上和皇太后喜欢。
不管水下到底有无暗涌,但明面上一定要和煦,他们远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可若是孙睿在他的席面上受了凉,孙祈就是吃力不讨好,既然孙睿以此推托,他自是应了。
一副兄友弟恭模样,好言关照他身体要紧,至于吃酒,亲兄弟哪天不能吃酒了,没必要非凑在这大冷天里。
孙禛在一旁听着,见那两人你来我往,没有忍住情绪,嗤得笑了声。
他想,端的是一副好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孙睿和孙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孙禛这声冷笑,当然瞒不过在场的人。
各个都听见了,各个都当没听见。
孙禛觉得他们无趣得紧,催着孙祈出发,这大冷的天,不坐下来吃热酒,挨冻有个什么意思。
而孙恪不入文英殿,自然就直直去了孙祈府里,他拿捏着时间,不早不晚。
孙恪是为着蒋慕渊来的。
小王爷知道他时间紧,在京里能待的天数不多,也就不让他去素香楼说话,免得耽搁了蒋慕渊陪伴妻儿的机会。
既然孙祈设宴,他也就一块来,反正都是堂兄弟,又没人能吃了他。
至于不能当着孙祈等人说的话……
小王爷也压根不想说。
不掺合,不搅和,他乐得自在。
席面摆在花厅,只留了几个人伺候,席间可以算是格外放松的了。
喝了几盏,蒋慕渊就拿茶水换下了酒。
孙祈笑着冲他摇头:“你的酒量不用如此吧?”
蒋慕渊也笑,说得坦诚:“染了一身酒味回去,祐哥儿就不让我抱了,难得回京来,儿子还没有抱够。”
孙祈闻言哈哈大笑,让人泡了壶好茶,又打趣道:“是弟妹不喜酒味吧?”
蒋慕渊不多解释。
有他在前换了茶,孙淼也就不喝了,有样学样推到了孙栩头上。
孙恪也要换,孙祈赶忙拦了:“你又不用抱儿子!”
小王爷比脸皮从来不输任何人,得意地扬了扬眉:“可我有媳妇儿,你弟妹是真不喜!”
孙祈被噎得正着,气笑了,转头与孙宣、孙骆、孙禛道:“你们三个就再陪我饮两杯吧。”
孙宣无所谓,孙骆和气,孙禛贪酒,就应了。
席间,孙宣倒是想问蒋慕渊一些朝堂事,但到底是孙祈的地盘,最后还是忍下了。
这顿晚饭,其实吃得并不糟心,没有什么试探,也不提任何正事,仅仅就是吃酒。
若非蒋慕渊清楚几兄弟对皇位虎视眈眈,如此场面,倒真的是兄弟和睦的典范了。
不吃酒的几个散得早,孙禛吃得半醉,晃晃悠悠的,由孙骆带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