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中,如他这样的年轻人,能多一些就好了……”
“你也说了,你与他年纪相仿,”儿子难得说出这么有抱负的话,让成国公十分欣慰,“你亦是年轻人,胸怀天下事,你是来得及的,不似老父我,一身老骨头,腿脚都不行了。”
段保戚自嘲地笑了笑:“可我还是看不懂他这一次要让杨家吐出什么来?银子吗?”
“我也看不懂,”成国公笑道,“不懂就继续看,再不懂就去讨教,能得三五指点,回来继续参悟。”
段保戚自是颔首应了,待转头,见段保珍站在外头,他不由微微蹙眉。
“你要与宁小公爷结交?岂不是就是与小王爷结交?”段保珍冷声道,“人家嫌弃我们,若不是永王府不要姐姐,我们会……”
这就是一派胡言、丝毫没有道理了。
段保戚一个字都不愿意听,冷冷瞥了段保珍一眼:“祸从口出。”
成国公摆了摆手,示意段保戚先行离开,再看着段保珍道:“你一个姑娘家,不求你巾帼不让须眉,只盼着你管住自己的言行!”
初七,孙睿纳赵知语为侧妃。
这场婚事,以皇家而言,办得有些仓促。
可再仓促,那些陪嫁、聘礼也远非寻常人家可比。
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圣上为何匆匆定下婚期,里头是否有什么说道。
一整日,所有人讲的都是这一桩,把沸沸扬扬的金、王、杨、徐四家都抛到脑后去了。
如此风声之中,贺氏长松了一口气:“这不是过去了吗?等说完了三殿下,谁还会记得杨家?骂得再凶,也没用!”
第447章 芝麻大的心眼
杨家其他人却没有贺氏这么乐观,尤其是其余几房,依旧风声鹤唳。
事实上,他们是对的。
初八下午,金老大人去了顺天府,把家产册子一并奉上。
金、王两家都收了,绍府尹定了择日宣判,而金老大人也递了辞表,圣上给他留了三分颜面,没有再大肆追究,算是“告老”。
金家并不拖沓,或许是金老大人无颜继续在京城中生活,上下都在整理行装,寻了牙人转卖京中宅子,一等顺天府判完,就启程回乡。
牙人卖宅子,动静肯定不小,很快便传开了。
而初九上午,是国子监中每月月考张榜的日子。
这一回,来看榜单的人比之前都多,指着上头王琅的名字,有人叹息、有人摇头。
因着是在金王两家丑事暴露之前考的,王琅并未受王甫安犯案的影响,他的发挥还挺不错。
尤其是在这一年起起伏伏的成绩之中,这一回,显得尤其出色些。
可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次了。
百姓们对有才之人总是宽容许多,况且事发之后,王琅的表现也算可圈可点,一时添了不少同情之声。
“摊上这么一个爹,前途尽毁!”
“王家赔了银子,也赔了前程。”
“也说不好是王家可惜,还是金家可惜了。”
“这两家都付出了代价,杨家怎么还在装死啊?”
人群之中,有人提了一嘴,一时间,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杨家还什么音讯都没有呢!他们要何时才认错啊?
金家、王家,已经没有什么好骂的了,再骂,也骂不出花样、骂不出结果,那又何必多费口舌?
大伙儿参与其中,不就是想要一个进展嘛,眼下,这进展只能从杨家身上来。
中午时分,对杨家的不满又提了上来,各个热闹处,张口闭口的就是杨家不好,是结亲一定要选对人家。
金王两家,不就是姻亲互相坑吗?
而徐家……
杨家当年扶植徐砚固然出了大力气,但如今坑害起女儿、女婿来,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的,这种“好坏都极端”的家风,比一味的不好,还要叫人背后发凉。
东街上骂了杨家一通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个起了头,又一次夸起了徐氏与顾云锦。
当然,夸这两位,少不得又要把闵老太太拉出来踩几句。
捧一方,就必然要踩一方,若不然,怎么显得出高下呢?
这些传言,最终传到了闵老太太的耳朵里。
前几日为了徐砚的事儿,闵老太太没少关注外头消息,尤其是徐家开始反击了,她越发等着一个满意的结果,打发了好些人出去听风声。
消息各种,底下人却不是句句能说与闵老太太听的,夸徐氏与顾云锦的那几段,戴嬷嬷打头拦下,坚决不让老太太知道一个字。
因此,闵老太太只听了一番“大快她心”的话。
别人骂金、王两家,她听得津津有味,骂杨家,她更是洋洋得意,在仙鹤堂里好一番指点江山,说那些看热闹的就是墙头草。
戴嬷嬷管得住丫鬟婆子的嘴,却管不住徐老太爷的嘴。
徐老太爷今日在街上一转,越听越觉得女儿很好、外孙女很好、外孙女婿简直就好得登天了,如此,自家老太婆肯定是一万个不好了。
老太爷回了仙鹤堂,把外头的事儿一说:“你自己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