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甚至若非他鼻间呼出的气息，凌霄还以为他早已在这塔中无尽的岁月里，陨灭了。
“你是何人？”
直到凌霄三人站在他身前丈许之地，那魔僧的眼眸方才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历尽俗尘后，古井无波的深邃眸子。
其中有一丝金光乍现，只是转瞬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吾等皆为众生一尘，名和命，未有不同。”..
魔僧单掌合十立于胸前，低声颂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
“既然未有不同，大师又如何此执不散，不入轮回？”
凌霄淡然一笑，以这魔僧身上的佛性来看，古时定是一方高僧。
可他为何入了魔？
又甘心沉寂在这无尽黑暗中数百甚至千年岁月？
证明他心底有执，有放不下抑或者…得不到。
“轮回与生，同样未有不同，万般罪恶，皆是我要历的劫，这世间一切皆是虚妄，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
魔僧淡然一语，只是看向弥雍和叠影的目光里，有所诧异。
“呵呵呵，大师看的倒破，只是这世间污浊，不如大师随我一起…去度人彼岸？”
凌霄淡然一笑，这秃驴嘴倒是硬的很，可若他万念皆空，又何必多此一举，与他论佛？
这也不过是他的试探而已。
“度人彼岸？贫僧尚且在这浊世中沉沦，又如何度人彼岸？施主…说笑了。”
“软的不吃？那就来点硬的？”
凌霄冷笑一声，周身之上，天魔之气轰然翻涌，直接化身天魔，朝着那魔僧大步行去。
“既如此，那我便助大师超度此生，轮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