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自己,便轻轻抚着她的背,软语温存:“愿愿的身体也很喜欢我,方才一直咬着我……”
姜琼华狠狠瞪他,心中冷笑,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
宁王掩了脸上的笑,为她披上衣服,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正色道:“愿愿,你会想通的,哪天你想离开,就来找我,我一直等着你。”
姜琼华忍着恨,麻木地点头:“知道了。”
走出密道,关上门,她脸上闪过杀意,随即消失。
不,不能杀他!杀了他,等于是告诉站在暗处的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这一计不成,那些人会再生一计!敌在暗我在明,姜家会应付不过来。
得留着他,查出他背后的人,再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这么想着,她独自去洗浴,强忍到天明,召裴夫人进宫。
裴夫人一进门就发现她脸色不同寻常,忙问:“愿愿,怎么了?”
姜琼华竭力让自己冷静,说:“母亲,我昨日发现床边的墙上有密道!请母亲让父亲立刻派人把密道封住,否则被人知道了密道的事,说不定会兴风作浪陷害我!”
裴夫人连忙去看,果然看见床帐后的墙上有一个机关,正色道:“我这就让你父亲去办。”
“密道另一头在白马林,请父亲立刻封上,别让人发现。”
裴夫人答应着去了。
姜琼华单独在殿内坐着,关于宁王的事,她暂时没法向家人开口,甚至还没找到借口让父母去调查他。
恍恍惚惚过了一段时间,她终于发现不妙——自己怀上身孕了。
她谁也没惊动,连贴身伺候的飞鸾和灵犀都不知道。而孩子不能在宫里处理,否则出了事,迟早瞒不住。
她只好再次召裴夫人进宫,鼓起勇气说明了事情经过。
裴夫人又惊又怒,哭过一阵后说:“你得出宫把孩子解决了,养好身子回来。”
姜琼华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最多一个月时间我就能回来,这期间,得让念念进宫替我一阵。”
裴夫人沉思良久,终于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的愿愿和念念……你们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姜琼华安慰又要哭出来的裴夫人:“母亲,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暗中去查幕后黑手,先从宁王身边的人查起。”
裴夫人看着女儿临危不乱的样子,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和镇国公成婚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过涉及到儿女的事,她格外容易慌乱。
回到家,与镇国公说了前因后果,一切有条不紊地展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女儿送进宫,将大女儿接了出来。
姜琼华一出宫,深深地吸了口气,与裴夫人坐马车去了别庄,立刻喝下落胎药。
很快她疼得天昏地暗,血流不止,孩子却没法落下来。
裴夫人吓去半条命,找来可靠的大夫,听完大夫的话后,如遭雷击——
大夫说,女儿身体不错,又吃了些保胎的药,孩子着得很稳,不是寻常落胎药能打下来的。如果强行要落胎,女儿的性命将会不保!
“夫人,如果要保住小姐的性命,就要先保胎儿。请夫人和小姐做决定。”大夫说。
姜琼华忍住剧痛,满脸冷汗,咬牙说:“我要、落胎!只管给我喝药!我不会死!”
裴夫人忙把大夫拉出去,说:“大夫,别听她的,千万要把人保住!千万要保住啊!”
姜琼华痛得昏死过去,恨宁王的同时,更恨自己被他迷惑,丧失了理智,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一会儿,裴夫人亲自端着药过来,将她从冰冷的黑暗中摇醒,心疼地说:“愿愿,喝药了,喝了药就没事了。”
姜琼华只想去推那碗药,不防身上又是一冷。
* *
她睁开眼,看见全副武装的叶承走过来。
“又做噩梦?”叶承给她盖好被子,柔声说。
姜琼华绷着脸不说话,想起自己正跟随镇国公和叶承西征,镇国公已经率领另一路兵马绕到了敌军后方,自己和叶承要正面迎敌,所以不得不和他一路。
她快速坐起来。
叶承说:“今日放你休假。”
姜琼华不说话,手脚利落地穿戴好铠甲,快速用完了早饭,与叶承一起走进了议事帐。她向来严于律己,即使行军艰苦也能很快适应,从来不抱怨。
众将领恭敬地用目光迎接两人,他们还记得前几日两人扮成帝后,把嚣张的敌军将领直接吓得落了马,敌军不战而败的情景。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亲兵其实是死去的太后,不过大家口风都很严,这事绝对不会往外传。
“有何军情?”叶承在主位上跪坐下来,看着地上的沙盘。
一名将领说:“刚得的情报,梵珈国不甘心撤退,正在秘密联络苍狼将领,很有可能会突袭我军和镇国公!”
叶承道:“双方在何处会面?”
“阿那城。”
“还有何情报?”叶承扫视所有人一眼。
众人都说没有,就先退出军帐。
姜琼华说:“正好我听得懂梵珈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