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看着镇国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舔了几口糖葫芦说:“母后回家啦!和她的母亲一起!”
镇国公不淡定了,这老妇,比猴子还急,不等自己过来就把女儿带回了家!
镇国公出了宫,骑马追回家去,裴夫人已经把姜玿华带进了了姜琼华的卧房。
二郎姜冽跑前跑后,为妹妹回来激动不已:“愿愿,需要什么和二哥说!念念怎么还不回来!急死我了!”
裴夫人道:“你今天不当值?怎么又跑回来了?”
姜冽笑嘻嘻抓抓后脑勺:“这不是大哥得看着宫里,不一定能回来给父亲祝寿,没办法,我只好多回家帮帮忙咯!大哥主外,我主内嘛,哈哈哈!”
“贫嘴!你就是想偷懒!”裴夫人说着,姜冽早跑了出去。
镇国公进来,屏退了下人,面色严肃:“念念,陛下对你的身份起了疑。”
姜玿华有些被吓到,手里的糕点差点滚到地上。
“只是起疑而已,陛下没有确切证据,你千万不要承认。”镇国公安慰她。
姜玿华点点头。
镇国公把裴夫人叫出来,低声道:“其实陛下已经知道了。”
裴夫人心惊:“知道什么?”
“宫里的是念念,愿愿被我们带出了宫。”
裴夫人差点吓得昏死过去:“那念念这次回来正好,不要让她回去了!害愿愿的人,以后也会害念念!”
镇国公把唐见渊对女儿的态度说了,让裴夫人镇定下来,接着说:“陛下想要和解。这个说法或许只是试探,想让我们承认宫里的是念念。这件事我们不能松口,念念还是得回宫里去。之前陛下既然没有对愿愿动手,以后也不会害念念。至于害愿愿的那人,我们要盯紧些。”
裴夫人沉默许久,终于平复下又气又急的心情,没事人一般去准备镇国公寿辰的事。
* *
终于到了镇国公五十大寿,镇国公府正门大开,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往来的都是帝国风云人物。
连这一带的寺庙都热闹起来,又是讲经,又是灯会,好让路过的权贵们施舍些香油钱。东市附近来了不少百戏艺人,热闹非凡。
镇国公府的堂屋里高朋满座,女眷们则在后面的大堂。
姜玿华与裴夫人一起坐在主位上招待众人,今日不止是镇国公一派,连显国公一派的亲眷也来了,独孤若水自然在列。
姜玿华见她像没事人一般与友人谈笑,不禁嗤之以鼻。
她派人下毒谋杀静王、被唐见渊亲口定义为“德行有亏”,要不是有显国公府撑着,还有谁愿意和她交谈?别看那些贵女对她恭恭敬敬的,心里不定怎么骂她呢!
姜玿华懒得管她,举杯对宾客道:“今日家父寿辰,我替家父谢过诸位来赴宴,诸位不必客气,请用膳吧!”
夫人贵女们忙举杯向她回礼。
独孤若水身边一位小姐道:“太后娘娘,镇国公五十大寿,怎不见二小姐出席?”
裴夫人解释道:“小女贪玩,早跟着一位女僧云游去了。前几日托人带信回来,说是没法赶来贺寿。不过都是一家人,她来不来,也没什么要紧,心意到了就行!”
独孤若水笑笑:“镇国公与裴夫人对二小姐当真是宽容慈爱,羡煞我们。”
显国公一派的女眷们都幸灾乐祸地微笑起来,这还用说么,要么真是那姜玿华太不懂事,连父亲的寿辰都可以缺席,要么就是传说中的——太后失踪,上面的那位才是姜玿华!
众人不禁往姜玿华那边多看了几眼。
姜玿华也缓缓看过来,凤目威严,脸上带着明艳的冷笑:“那各位就多羡慕羡慕。”
一众贵女们吓得低下头去。
忽然听见前厅的侍女兴冲冲来报:“太后娘娘、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姜玿华差点抖落手中的酒杯,被裴夫人按住了手,才学着姐姐的样子,缓缓起身道:“总算是回来了!”
母女俩匆匆赶过去,女眷们都惊得面面相觑。
姜玿华一边往前面赶,一边低声道:“母亲,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总有人怀疑你的身份,我就找了个人扮成你,在众人面前露露脸,顺便打那些长舌妇的脸么?”
说着,母女俩就到了正堂,只见一个身着胡服的俏丽身影跪坐在正堂中央,向镇国公献上一物,说道:“父亲,女儿再出门游玩几日,很快就回来!”
说着,她对众人简单地行了礼,就往外跑。
姜冽叫了声“念念”要追出来,就被镇国公的眼神制止住了。
姜玿华乍一眼看见那姑娘,当真与自己一模一样,言行举止模仿了八.九分像,活泼可爱,动作敏捷。
镇国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招待宾客。
那姑娘从姜玿华面前跑过,又往内宅走去,故意在女眷们那边露了脸。
女眷们一脸失望——姜玿华现身了,那么太后还是太后!没意思!
姜玿华放开了裴夫人的手,一路跟着那姑娘进了内宅,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那姑娘没想到会被人追上来,吓了一跳,不敢看姜玿华,低着头行礼:“太